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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萧山见赵瑗出去是为了讨老婆欢心,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是问了行程,便离开了。当夜萧山回到自己房中,便和余漠商量这件事情,余漠倒没有萧山那样担心赵瑗的安危,只是道:“贤弟不需担忧,我也跟随殿下一同出行的,四个jian细已经铲除了两人,除了吴昊之外,剩下的一个是府中的仆佣,他不会跟随殿下出去。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就及时回来,向贤弟示警!”萧山这才稍稍安心,和余漠商量了联系方法和示警信号,又说:“只要察觉不对,就马上示警!”第二日一早,赵瑗身着常服,带着二十多名侍卫,便朝着城外走去。他府中的马匹不多,除了吴昊,张渺等人骑马之外,其余的只步行相随,一行人出了北城门,朝着赵瑗在城外的田庄行去。天上阴云低沉,朔风四起,城外皆是山丘,道路两旁可见积雪,赵瑗见到城外尚有不少百姓穿着草鞋,挑着柴薪而行。赵瑗一路和吴昊说些闲话,吴昊却有些心不在焉,暗暗的揣测萧山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赵瑗看过田庄,又安抚过庄上佃户,赏了些银钱之后,便带着侍卫朝着九凰山行去。吴昊一路跟随这赵瑗,心中纠结万分,他数次开口,却又数次闭口,因连日大雪,山上的行人甚少,赵瑗一直在等着吴昊先开口,此刻正好走到山腰,遇到一个凉亭,便停下脚步,说要歇息片刻,只命吴昊在身侧伺候,让其余侍卫远远的五十米开外的地方警戒。直到赵瑗身边再无旁人的时候,赵瑗才道:“吴统领,你不是说有话要说么,怎的一直不开口?”吴昊抬眼,见到天上阴云越来越重,才午时刚过,便似要天黑一半,看样子似会有一场暴风雪。他心中暗暗的估量时间,琢磨着秦熺这会儿应该已经得手了,也有些担心若是待会下雪回程艰难,便道:“殿下,天色看起来有些不好,不如就此转回吧!”赵瑗却根本不动,直直的看着吴昊。吴昊心中一阵发虚,赵瑗道:“吴统领,你是希望变天呢,还是不希望?”吴昊一时语节,尚未答话,天空中直掉下碎雪来,赵瑗道:“现在已经落雪,若是晚些回去也不防事,你有甚难处,说出来本王替你参详,或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吴昊微微闭眼,过了片刻睁开,道:“我的确犯过一件事,这件事关系重大,说出来也没用,只会让殿下徒然担忧罢了。”赵瑗不语,踱步走出亭外,伸手去接天空中落下的雪花,雪花触手即化,微感冰凉。赵瑗背对着吴昊,缓缓的道:“你作为侍卫这么多年,一直尽心尽力,却忽然说要走,又是为了什么缘故?”吴昊道:“殿□边的jian佞,少一个便会好上一分,属下也是迫不得已。”赵瑗道:“我打听过了,你父母早亡,被哥嫂养大,他们对你颇为刻薄,你又无妻子儿女,若是离开,以后恐怕不太好讨生活。你若不想在王府,我可以向官家说明,让你仍在宫中当差,岂不是好?”吴昊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官家的事情,属下不想再参与了。多谢殿下费心,本想早些就走的,但因想看到殿下大婚,故此多留了数日,还请殿下允许。”赵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点头道:“你既然心意已决,我也不便再强人所难。你曾经救过我两次,不论你曾经做过什么事,我心中始终念着你的救命之恩,未曾忘记过。若是你以后有难处,记得来找我,我一定……”赵瑗的话尚未说完,忽听得背后噗通一声,他转过头来,却见吴昊双膝跪在地上,双目泛红:“殿下厚恩,属下将永远铭记于心。”说着,便朝赵瑗磕了三个头。赵瑗伸手,想要去扶吴昊,吴昊却执意不起,哽咽道:“属下猪狗不如,辜负了殿下厚望!有件事情,属下一直埋藏在心,今日不敢再有隐瞒。”赵瑗将手慢慢的缩回,吴昊叩头:“属下其实是……是……”赵瑗问道:“是什么?”一句话尚未说完,忽然听得空中一声破风之响,赵瑗脑袋一歪,一道白光从他耳边划过,嗖的一声,钉入凉亭的木柱上。却是一枚羽箭,此刻箭矢没入柱中,尾部的羽毛尚且在颤抖。吴昊从地上一跃而起,拦在赵瑗身前,大叫:“有刺客,有刺客!”他一面说,一面拔出随身携带的铁剑。在凉亭周围警戒的侍卫听到吴昊惊呼,都纷纷聚拢来,将赵瑗围在核心,搭弓张箭。天空雪落的更密,好似有人在天上不停的撒盐一般,将众人的视线阻隔,风呼啸而至,将雪吹得乱飞。乱雪之中,出现了一个个白色的影子。一个,两个,十个,百个,从四面八方涌来,与风雪掩为一体,根本辨不清有多少人,只听得嗖嗖箭声,和短兵相接的杀喊声。却因为风雪越来越大,天空越来越阴沉,那杀喊声竟听得不甚真切,白影也瞧的不甚明晰了。雪越下越大,城外九凰山的这场伏击,没有丝毫的消息传到临安城中,这让在秦府赏雪的秦熺,有些坐卧不安起来。秦桧因天气寒冷,又似要降大雪的样子,知道今天出去不得,便将家中的歌姬叫来,命歌姬在雪中起舞,丝竹声中,霓裳长袖宛若游龙,端的是曼妙无比。秦熺见到歌舞伎表演到妙处,忍不住大声喝彩,秦桧见了,眉头微蹙的瞟了秦熺一眼,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厌恶。秦熺犹自不觉,秦桧冷冷的道:“熺儿,身为朝廷命官,举止不要太过放肆了!”秦熺见秦桧责备,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做成大功一件,他已经将这个秘密在心中埋藏多日,此刻被骂,再也按捺不住,上前附在秦桧耳边,低声道:“爹,儿子我并非为这些歌舞而笑,是因为今天即将有一件大好事,所以才忍不住笑的。”秦桧心中厌恶至极,问道:“你又有什么好事?”秦熺得意的朝秦桧眨了眨眼睛,道:“我知道爹你一直防范普安郡王,不过等到过了今天,他就不会再是我们秦家的威胁了!”秦桧心中一跳,命歌舞伎都退下后,转头向秦熺看去,神色冷峻:“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秦熺一笑,将自己做的大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特别是讲到自己如何派人跟踪赵瑗的行程,又如何选择伏击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