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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里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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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破云燕第七次阴精大泄、畅快虚脱时,神智已渐清醒,回忆起了今夜的一

    切,羞得无地自容,知道是身后男人救了自己,可此情此景却让她无言以对,只

    得羞怯地将螓首埋在臂弯里,希冀他早日结束这场荒唐。

    「你醒了?」女人不再回应后耸,丁寿很快便察觉到了。

    「嗯。」郭飞云在身后的冲击中摇晃着身子,如蚊呐般应了一声,「你……

    可以停下了。」

    「且等等,马上就好。」

    男人动作未有丝毫停歇,反将郭飞云再度压紧,双手抓住那对乳瓜,更深入

    地在郭飞云幽径内强烈冲刺,一次次的深入浅出,一下下的冲击花心,这般后入

    式狂抽猛送,郭飞云被cao得花心绽放,很快便到了尽头。

    「啊……你太厉害……不行……求求你……不要……不要停……」

    郭飞云娇嗲地呻吟着,被重重yin乐所征服,尽管身子软瘫地连指尖也动不得

    一下,还是需索无度地要求着,阴精一泄再泄的她,这才知道了男人的滋味儿,

    那根rou虫竟然可以像烧红的铁杵般坚挺巨烫,让人快乐至极,丈夫仇豪与之相比,

    简直是个天阉!一次又一次的极乐仙境,令破云燕柔弱地哭了出来……

    ***    ***    ***    ***

    日上三竿,丁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醒。

    带着一股起床气打开房门,眼神不善地注视着不速之客,「方捕头,有何贵

    干?」

    「丁帅气色欠妥,昨夜没休息好?」方未然闪身进了房门。

    丁寿用力摇晃脑袋,努力使自己清醒,「昨晚上总兵府闹贼,你不知道?」

    「得大人明灯指亮,一夜未得清闲。」方未然坐在圆桌前,自斟了一杯茶,

    浅啜了一口,「听闻只是马厩走水,跑了几匹马。」

    「不巧,有一匹马是丁某的,昨儿寻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才找回来。」丁寿

    说着话打了一个哈欠,「才补了一会儿觉,哈——切,方捕头好像脸色也不太好。」

    方未然干咳一声掩饰尴尬,「虽说天寒利于保存,但毕竟日子有些久了,那

    些尸身味道不太新鲜。」

    「看来方捕头所获颇丰。」丁寿裹着被子坐在床头道:「可否见教一二。」

    「漕船领兵千户钱毅左臂较之右臂粗壮,且左手虎口胼胝,常年握刀所致。」

    丁寿点头,「这位确实是左撇子。」

    「可漕船上尸体画影显示:每个人死时都是右手持兵器。」方未然沉声道。

    「那又如何?」丁寿问道。

    「漕船现场乃是伪造,钱毅甚至其余人都未及拔出兵器便已被杀。」方未然

    笃定道:「凭白云山郭惊天绝办不到这一点。」

    「二百余人,瞬间皆一招致命,谁也做不到。」丁寿道。

    「若是中毒呢?」方未然眼中光芒一闪。

    「中毒?」丁寿笑了,「粮蔬酱菜运军自备,怎么下毒?船上所有人都死于

    非命,谁能下毒?」

    「若下毒的人不在运军和船工中呢?」方未然道。

    「你是说……」

    「来人从南京上船,在江上投毒,毒倒船上人等又一一补刀,再将兵器放到

    死者手中,造成交手的假象……」说到这里,方未然又摇摇头,「不对,仵作并

    未验出中毒的迹象。」

    「看看这个。」丁寿取出一个纸包抛了过去。

    方未然举手接过,打开看里面包的是一些白色粉末,小心轻嗅了一下,立即

    变色:「酥筋软骨散!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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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船舱角落里收集到的。」丁寿嘴角一撇,轻蔑道:「六扇门不过如此。」

    「缇骑凶名赫赫,确有过人之处。」方未然眼帘微垂,语气也听不出多少赞

    扬来。

    丁寿已经习惯被怼,也懒得多说,「事情能说通了,方捕头不妨南京辛苦一

    趟。」

    方未然有些为难,「留都冠盖云集,纡青佩紫之辈不亚京师,方某身份怕是

    不够看。」

    「我最欣赏有自知之明的人了。」丁寿大乐,「张嘴求一句,本官或许考虑

    一下。」

    方未然肃穆道:「漕银事关朝廷大计,丁帅既食君禄,便该秉公办事,岂能

    以此要挟。」

    「这公事不是我的,把手伸过界也是官场大忌,既然身在宦海,就得随波沉

    浮,是吧方捕头?」丁寿倒还笑得出来。

    「郭家父女蒙冤受屈,国法不伸,公道不存,丁帅何不施以援手,还公道正

    义于天下。」方未然朗声道。

    「公道不存,当援之以道;国法不彰,则问之于法。丁某小胳膊小腿的,救

    不了天下。」丁寿哂然。

    静默片刻,方未然深深一揖,「求缇帅主持公道。」

    「早这样不就得了。」丁寿笑着扶起方未然。

    「丁帅答应同往南京了?」方未然希冀道。

    「没有。」丁寿摇头,「我只说会考虑,没说答应,考虑好了告诉你。」

    方未然强压怒气,「不知缇帅要考虑多久?」

    「十天半个月吧,我脑子不灵光,想东西久一些。」丁寿倒是说的出口。

    冷哼一声,方未然拂袖而去。

    「什么态度?」丁寿拄着下巴坐在床头,不满地叨咕道:「陈熊现在没心思

    管你,二爷已经在帮忙了。」

    ***    ***    ***    ***

    入夜,漕运总兵府内堂。

    「爵爷夤夜相招,不知有何要事?」漕运参将庄椿躬身问道。

    「郭家那女贼逃了。」陈熊面沉似水道。

    「逃了?地牢守卫重重,如何逃的?」庄椿不可置信道。

    「趁乱逃的。」陈熊面色很不自然,「昨夜帅府大火,那小娘们就被人救走

    了。」

    「爵爷,您的腰怎么了?」庄椿见陈熊不时扶腰,好奇问道。

    「别提了,昨夜……」陈熊捶着发酸的老腰,突然警醒地咳了一声,「昨夜

    那个拿贼忙了一宿,腰抻到了。」

    「爵爷辛苦,这拿贼的事交给属下就是了。」庄椿道。

    「说的就是这个,老庄,赶快把这娘们抓回来,报捷的奏疏都送到京师了,

    最后没人可交,我怎么办?」

    「是,爵爷放心。」庄椿俯首听命。

    「还有,这事不能声张,尤其要防着姓丁的小子。」陈熊嘱咐道。

    出了内堂,庄椿就一肚子牢sao,抓人?上哪儿抓去,天下之大,人哪儿不能

    去,还留在淮安等着被抓,这帮膏粱子弟,想事情总是那么简单。

    庄椿正低头沉思这差事怎么应付,忽见地面屋檐映影下一个身影起伏而过。

    「有刺客。」庄椿一声大吼,从院中护卫手中抢过一杆长枪转身向房檐掷去。

    一声娇叱伴随着金铁交鸣,那杆飞枪被砍落坠地,房上黑影也被巨大反震之

    力迫下了屋顶,随即隐踪蹑迹,闪入廊庑阴影之中。

    「怎么回事?」陈熊冲出房门,「没完没了啦,当总兵府是什么地方,给我

    逐屋逐屋的搜,哪怕一只鸟要飞出府去,也给我乱箭射下来。」

    军士轰然领命,刀枪铿锵声不绝于耳,整个总兵府瞬间沸腾起来。

    郭依云如没头苍蝇般在总兵府内绕来绕去,她实在不敢再翻墙越脊了,刚才

    一露头,便有数十支弓箭射了过来,若不是燕子门轻功了得,险些便成了刺猬。

    她素来是想到就做的急性子,夜探总兵府也没规划脱身路线,对府内布局更

    是一团乱麻,此时左冲右突,绕来绕去,就是找不到出路,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了。

    又穿进一个院落,郭依云见房门虚掩,也不多想,一个箭步便冲了进去。

    屋内光线不明,郭依云依稀见家具布置颇具古香,地上铺着厚厚的绿绒地毯,

    靠墙一个湘竹书架,临窗是一张镂刻精致细巧的书案,四扇屏风后是一张垂着白

    罗幔帐的雕花大床。

    忽听院内人声响起,郭依云不及细想,闪身躲入幔帐之后。

    「什么总兵府,三天两头的不得消停,这地方一天都不愿意多待。」

    「大人说的是,这淮安怎么能和京师比,干脆咱早点回去过年吧。」

    「过什么年,这年货陈熊给预备齐了么,陈熊也是一个不点不亮的,那么点

    事还要我说多少遍啊,爷都快不好意思了……」

    郭依云黛眉轻蹙,这人声音好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来人进了屋子,轻咦了一声,另一个人也跟着进来,「大人,小的给您掌灯。」

    「不用了,你下去吧。」

    来人将手下轰出了屋子,便一步步向郭依云藏身处走来。

    郭依云一颗心悬了起来,手中紧紧握住剑柄。

    幔帐一掀,来人露出头来,钻云燕利刃出鞘,眼看便要一剑挥出。

    「原来是你。」来人嘴角浮起一丝坏笑。

    郭依云一愣,定睛细看,惊诧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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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笃笃笃,笃笃笃……

    「谁啊?大晚上的敲门?」屋内人声音透着不满。

    庄椿陪着小心回道:「丁帅,府内进了刺客,爵爷不放心你这里,让末将过

    来看看。」

    「本官睡了。」丁寿声音中确有困乏。

    「丁帅放心,末将只是大略一观,求个心安,不会妨碍您休息。」庄椿没那

    么好打发。

    腾腾腾一阵脚步声,房门大开,身着三梭布中衣的丁寿怒气冲冲道:「非看

    不可?」

    「贼人狡猾,万一藏在暗处,惊扰缇帅,末将实在担罪不起。」庄椿欠身道。

    「自己看吧,看完了把门带上。」丁寿赤足又滚进了幔帐内。

    「大人……」几个兵卒犹疑不定地请示庄椿。

    「你们在这候着。」

    庄椿接过灯笼,独自一人进了房间,书案下、屏风后细细查了一番,一无所

    获,将目光锁定在了幔帐四垂的雕花大床上。

    轻轻挑起幔帐,庄椿皱了皱眉,丁寿的睡姿确是不雅,侧卧在床内,一只手

    抱着衾枕,另一只手和一条大腿斜压在一团锦被上,嘴里不时还哼哼唧唧的。

    「庄将军喜欢看男人睡觉?奈何本官不是逐臭之辈,教阁下失望了。」丁寿

    眼皮未睁,仿佛梦呓般说话。

    庄椿不屑地一笑,放下幔帐,扭身见一件做工精巧的织锦过肩飞鱼服散乱地

    丢在地上。

    俯身拾起衣袍,掸去上面灰尘,庄椿蹙眉道:「飞鱼服乃圣上恩赐,尊贵非

    常,丁帅何以轻慢如斯?」

    「哈~切,男儿还乡脱锦衣,何况本官已进梦乡,什么抛不下。」帐幔中丁

    寿懒洋洋地回道。

    「锦衣卫扈从天子,匡扶朝政,丁帅还是小心些,不要授人以柄才是。」

    庄椿将飞鱼服搭在榉木衣架上,抻平褶皱,转身退了出去,也没忘顺手合上

    了房门。

    帐幔内的丁寿没再多话,搂着那床被子不老实地上下拍打又抱又摸了一番,

    片刻后才笑道:「人走了,出……」

    话未说完,被子已经一把掀开,郭依云双颊酡红似火,杏眼圆睁,抬手便是

    一记巴掌。

    「啪——」的一声,又清又脆,丁寿捂着腮帮子,惊怒道:「我救了你,你

    还打我,疯了不成?」

    「救人就救人,动手动脚的胡乱轻薄什么。」郭依云拉着凌乱的衣襟,瞠目

    怒斥。

    丁寿揉了揉鼻子,「习惯了,没忍住。」

    「登徒子,下流胚子。」郭依云挣扎着跃下了床,举步要往外走。

    「你去哪儿?」丁寿问道

    「不用你管。」郭依云明明满含怒气,声音却怎么也硬气不起来。

    「我只是告诉你,外面戒备森严,你出去了是自投罗网。」

    「我……」郭依云无言以对,无力地跌坐在凳子上。

    丁寿支着脑袋,侧躺在床上,「身上带着孝,又喊打喊杀的,你到底来干什

    么?」

    「救我jiejie,还要杀陈熊他们几个报仇。」郭依云坚定说道。

    「哦——」丁寿没有再问。

    二人一卧一坐,静默片刻,郭依云耐不住道:「你,你怎么不问我啦?」

    「问什么?问你怎么找死?」丁寿瞪大眼睛,诧异说道。

    「你……你你……」郭飞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好,我问你,」丁二爷从善如流,「你jiejie关在哪里?多少人看

    守?怎么去救?救完人怎么脱身?陈熊平日作息如何?身边护卫是谁?武功怎么

    样?这几个仇人你打得过哪一个?你能回答哪个问题?」

    「我,我,我……」钻云燕被问得哑口无言,这些她一条也没想过,现在思

    来,无论报仇还是救人,无丁点儿指望,悲从心来,嘤嘤哭了起来。

    丁寿看着不落忍,劝道:「好了,别哭坏了身子,力有不及,令尊泉下有知,

    也不会怪你。」

    「你帮我救jiejie,好不好?」郭依云泪痕满面,突然抬头道。

    「什么?」丁寿一时没反应过来。

    「救jiejie出来,再帮我报仇。」郭依云一脸希冀地盯着丁寿。

    「凭什么,非亲非故的。」丁寿脱口而出。

    「你……」郭依云抿紧了嘴唇,吞吞吐吐勉强说道:「你不是说是我们姐妹

    的男人么。」

    「说这个我才想起来,」丁寿一拍巴掌,「自打遵化温泉之后,二小姐对我

    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见了面不是冷嘲热讽,便是拳脚相向,白担个名分,

    实惠一点没捞着,哪家女子的相公会混到我这个惨样的!」

    「我……」郭依云欲言又止,想了想突然下定决心,道:「只要你能帮我救

    出jiejie,替白云山报仇,我……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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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蚊呐般吐出几个字,丁寿倾耳细听,「劳驾,我没听清,大点声。」

    郭依云羞恼站起,大声道:「我就陪你睡!!」

    即便如郭二小姐般豪侠气概,说出这五个字仿佛也抽尽了全身力气,粉颈羞

    红,耳根发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丁寿一把捂住了脸,「突然这么直接,还有点接受不了。」

    「你答应了?」郭依云拧着腰带,恨不得攥出水来,难得扭捏地问道。

    透过张开的指缝,丁寿眼睛眨了眨,「不愿意。」

    「什么?你……」

    郭依云认为她已拿出了最宝贵的东西作为交换,此事定成,没想到换来的是

    对方的一句拒绝,强烈的羞辱和挫败感让她几乎瞬间拔出剑来,眼前人比之陈熊

    等人还要可恨,他是赤裸裸地轻视自己。

    「别冲动,郭二小姐。」丁寿笑笑,「此时此地可不是汤泉时的一句戏言便

    可了结,这般容易就亮出底价,可得不到好价钱,女儿家有些事,还是想清楚了

    再说。」

    丁寿站起身来,擦肩而过之际,贴近晶莹玉润的耳边,邪笑道:「奉劝一句,

    平日多笑笑,常发怒老得快。」

    「你……」郭依云待要作色,却见丁寿推门而出,「你要去哪儿?」

    「有我在,你休息的好么?」丁寿转首挤了下眼睛,「对着一个如花似玉的

    美人一整晚,我都对自己不放心。」

    ***    ***    ***    ***

    郭依云的确睡了一个很久以来没有过的踏实觉,甚至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三姐妹环绕在父亲膝前,大姐云英未嫁,小妹天真烂漫,父亲慈祥可亲,

    手把手教授三人武艺,她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父亲对她的马术连声称赞,忽然间

    父亲开始七窍流血,整个梦境染上了一层血色。

    「爹——」郭依云突然惊醒,泪痕犹在,衾枕已湿。

    「你醒了?」丁寿坐在床边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进来的?」郭依云不自觉将手掩在胸前。

    「一晚上和衣而卧,我能看见什么。」丁寿撇嘴道,「吃早点吧。」

    郭依云这才发现桌上热气腾腾摆了一桌早点,四个咸食,八样小菜,一碗春

    不老蒸饼,一碗热汤混沌,一瓯粳米糖粥,还有一盆汤羹,香气扑鼻,闻之食指

    大动。

    「这么些?」郭依云惊道。

    「这儿不比京城,因陋就简,将就一下吧。」丁寿却会错了意,从镶银边的

    汤盆中盛出一碗汤羹,「好在这里水路便利,这银鱼汤倒还新鲜。」

    郭依云接过汤碗,小心尝了一口,口感鲜美,「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管够。」丁寿大乐,「吃完了就随我走。」

    「去哪儿?」郭依云捧着汤碗,奇怪问道。

    「出去啊,难道你还想在这儿住下去,陈熊造了什么孽,管你吃管你住,你

    还要抽冷子要他的命,这可有点欺人太甚了。」丁寿笑得没心没肺。

    已经习惯了这人的不着四六,郭依云没有反驳,担忧道:「我是说,怎么出

    去?去哪儿?」

    丁寿一指旁边的一套飞鱼服,「穿着这个跟我走,没人会拦你,至于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

    ***    ***    ***    ***

    淮安,揆文坊,西大街。

    郭依云用巾帽遮住长长秀发,身着织锦飞鱼服,足踩粉底皂靴,婀娜娇躯显

    得修长挺拔,惹得丁寿不住向她玲珑凸起部位瞄上几眼,羞得她粉面通红,又无

    法发作,真个气死了钻云燕。

    随着丁寿三拐两拐,郭依云进了一个偏僻小巷,巷子里只有一间独门小院,

    郭依云迟疑道:「这是哪儿?」

    「锦衣卫淮安百户所的一处产业,没人知道。」

    丁寿看出郭依云脸上担心,「进去吧,要拿你在陈府更方便。」

    看着郭依云脚步迟缓,丁寿讥笑道:「二小姐不是怕了吧?」

    娇哼一声,郭依云推门而入,院内空无一人,一片阒寂,忍不住扭身去唤丁

    寿,身后早没了人影。

    郭依云凝神戒备,小心行了几步,有些心虚地喊道:「有人吗?」

    「谁啊?」柴扉推开,一个窈窕倩影出现在院中。

    郭依云挢舌瞠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大姐?」

    ***    ***    ***    ***

    红烛滴泪,水气氤氲。

    郭依云将如云秀发高高挽起,抬起修长玉腿,一步步跨入了巨大的浴桶中,

    水洗凝脂,吹弹可破,青春健美的胴体玲珑有致,曲线优美动人,雪峰高耸粉嫩,

    峰顶两粒樱桃硬挺晕红,玉腿笔直浑圆,在茂密馥郁的黑丛林掩盖下,嫩红幽径

    隐约可见,多么令人心动的身体啊,我见犹怜,为什么有人却像木头一样视而不

    见,真是有眼无珠!二小姐恨恨想着。

    一缕湿发贴在白里透红的额头上,轻轻喘息着,郭依云轻轻闭上娇媚的双眸,

    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昨夜的一幕幕场景:

    「女儿家有些事,还是想清楚了再说……」

    「平日多笑笑,常发怒老得快……」

    「对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一整晚,我都对自己不放心……」

    「二妹,二妹……」郭飞云温婉的声音由房外响起。

    蓦然惊醒的郭依云仓皇应道:「啊,大姐,什么事?」

    「水还热吗?需不需要再加些?」

    「够了够了。」郭依云急忙答道。

    真的够热了,郭依云觉得春雪般的嫩白肌肤火一般炽热,美眸一闭,全身没

    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