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爹爹不愿再忍了(三合一)
今夜爹爹不愿再忍了—(三合一)
谢老夫人忧心的是这些日子谢府虽一直闭门谢客,但前些日子谢妤薇被封的郡主身份早已让江州众世家起了心思。 如今这种局面若是真的为了谢妤薇着想,在江州为谢妤薇寻一门亲事,将人留在江州自己眼底下庇佑也不是难事。 可现在成也郡主之身,败也郡主之身,谢妤薇郡主的身份一旦进了京,婚事便不是他们谢家能做主的事。 更何况……若是昱儿真的在谋大事,以谢妤薇的聪慧无疑会是更得力的棋子。 若她不是女儿身,日后的路定然不会有多艰难。 奈何…这世道对女子的不公…… “祖母,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老人家这般年岁应当是享清福的时候,莫要为这些琐碎的小事烦心才是。” 谢妤薇说完,谢老夫人眉眼间不自觉的流露出了几分怅然,“你这丫头言行举止是越发的像你爹爹了...” “祖母,妤薇本就是爹爹的女儿,像爹爹有何不可?” “你呀!你爹爹年轻时候也是你这般待人接物体贴细微,所以当年才不小心着了那兄妹俩的算计……” 谢老夫人提及晋宁长公主脸上就没有几分好脸色,前些日子江州世家递过来的帖子,都让她打发去了长公主府上。 谁知那公主府在这时候也学着她谢府闭门谢客。 更何况晋宁长公主谢客的理由还是身子不适,对外扬言身子不虞。 二女儿将将封了郡主,做母亲的便身子不适,这传出去是何等的不将谢妤薇放在心上,如此行径莫说江州世家,那便是京城的世家,在心里对谢妤薇又是何种看法!? 由此一事,谢老夫人对晋宁长公主的不喜更甚,嫡亲的女儿受封郡主,做母亲的不仅不替人筹谋思虑未来之事,还这般作态…… 如此愚昧无知的妇人,竟也是她谢家妇。 “祖母……” 谢妤薇刚出声,谢老夫人就又道:“过几日你便要进京,祖母给你挑了几个随身伺候的丫头,都是咱们府上知根知底儿的人,在京城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是自家人用着舒心些...” 说着,谢老夫人又抬手点了点谢妤薇鼻尖,“在京城只需顾好自己同你爹爹,旁的人无须在意。” 宋南歆今日在谢府说的那些话,谢府的人对宋家人的身份并不难猜。 僇疆虽尽数覆灭,可谁又能保证云州就是干净的,完全没有僇人的后人?而当年大周同僇人来往密切,不论是在云州亦或是在旁的地方,谁人敢说世上再无僇疆后人? 先帝对僇疆人赶尽杀绝的原因,是当真惧怕僇疆人手中的毒….还是有其他的隐情,恐怕也只有先帝跟皇家心里清楚。 如今昱儿身上的毒...他们是有求于宋家,可谢家却不能同宋家绑的太深。 “祖母,薇儿心里有数……” 谢妤薇深知宋家对谢舟昱的重要,如今她同谢舟昱一明一暗,怎么都不会放弃保住宋家。 * 谢妤薇回偏苑时,谢舟昱早已没了的人影。 空荡荡的房间里,谢妤薇坐在椅子上轻品着茶,打量着老夫人指过来的五个婢女。 高矮胖肥皆有,容貌虽算不上多出色,却也是府上出挑的模样。 这几人同青竹轩里的丫鬟小厮不同,身上都瞧不出功夫,前头的丫鬟年长些,后面四个年岁同她相当,想来谢老夫人亦是费心费力的挑了好一阵。 “诸位jiejie都是祖母亲自挑出来的,妤薇信祖母,亦是信你们,日后……” 谢妤薇说着便瞧了眼边上的兰桃,后者将手里的荷包塞给了几人。 “我虽是主子,可年岁尚小,又将将回来,日后入了京还得劳累几位jiejie……” 闻言,一位面色稍显肃穆的大丫头,领着身后四个丫鬟跪在谢妤薇面前,恭声道:“二小姐折煞奴婢了…奴婢竹苓,老夫人将我等指给二小姐时便已言明,日后奴婢五人的主子唯有二小姐一人,奴婢定竭尽所能,倾尽全力的照顾好二小姐。” 谢妤薇微微颔首,“过几日便回动身,这几日你等且先去公主府同府上嬷嬷了解下入京事宜。” “是……” “了解完便回来同家人好生道别,这京城山高路远,舟车劳顿的日子还在后头……” “奴婢谢过二小姐。” “下去吧……” “是。” 谢妤薇笑着让人退了下去,这些人日后会成为她的‘心腹’,在此之前她不介意小施恩德。 自古以来尊卑有序是没错,见过了谢婉嫣对贴身婢女的手段,她不是不能柔和些…… 谢老夫人说的也没错,公主府里的人眼高手低,一个两个同她们主子别无二样。 即便是晋宁长公主肯给她指丫鬟婆子,她也不敢贴身带在身边,更何况谢府里可容不下长公主府上的人。 她吩咐这几人回公主府可不是真的让她们回去‘帮忙’的,这几人能否成事只待几天后她看看成色。 一直到入夜,谢妤薇以为谢舟昱不会回来时。 大开着的窗户边上传来一阵细碎的动静,谢舟昱一袭玄衣站在窗前,若非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着实让人无法瞧出来。 许是见榻上的谢妤薇久久没有回应,才忍不住的轻声调笑道:“可是这天儿热,扰的榻上的小懒猫不能安寝?” 谢妤薇见人没有进房的意思,赤着身子披了件单薄的纱衣起身走到窗前,不满的娇嗔道:“往日妤薇都是赤身贴着爹爹而眠,今日爹爹不在身侧,要薇儿如何安寝?” 谢舟昱闻言却是一笑,见谢妤薇纱衣之下不着寸缕,眸色微动的同时解下了身上的外袍裹在人身上。 “今夜光景分外惑人,爹爹这就带薇儿去瞧瞧……” 说完,谢妤薇只觉腰上被大手轻轻一揽,紧接着身子便一轻,待回神过来时。 整个人已经在福寿居的屋顶上,谢舟昱揽着她身轻如燕的在谢府上空来去自如的穿梭,偌大的谢府夜间皆有护卫巡逻。 谢舟昱却视这些人为无物一般,来去自如。 “爹爹……” 谢妤薇瞧着两人身下灯火通明的晋宁长公主府,不禁抓紧了谢舟昱的衣裳。 她现在的身子上只有一件单薄的不能再单薄的薄纱,和谢舟昱的外袍。 若是这般模样被长公主府上的人瞧见了,到这儿……谢妤薇有些不敢再想下去。 “薇儿别怕,马上就到了。” 谢舟昱伏在谢妤薇耳边,低声安抚了一句。 谢妤薇头轻轻抵在谢舟昱胸前,“有爹爹在,薇儿不怕。” 话音落下没多久,谢舟昱便轻飘飘的落在了一处荷花塘边。 夏日里荷花开的正盛,夜间偶有凉风吹过带来空气里弥漫着荷花香。 “薇儿,咱们去荷花中间瞧瞧……” “好……” 谢舟昱打横抱着谢妤薇,足尖在荷叶上轻点几下,便进了荷花深处的木舟上。 木舟在一片碧绿的荷叶间,朵朵盛开的荷花在明亮的月色下分外艳丽,木舟的小案几上摆放着新鲜的时令瓜果和茶点。 两人身边除了夏日里不住啼叫的蛙鸣外,便只有几缕漾开波纹,再无其他。 谢妤薇也清楚此时此刻方圆几里之外,都无任何人。 “薇儿可喜欢……” 谢舟昱将谢妤薇搂在怀里,坐在了木舟上,捻起一块糕点熟练的喂至谢妤薇嘴边。 谢妤薇一口咬住谢舟昱细长的手指,舌尖在谢舟昱指尖刮过,含糊不清道:“喜欢。” 虽不知谢舟昱的用意,但她此时此刻确实享受此番美景。 谢舟昱指腹在谢妤薇唇上轻轻拂过,片刻后才道:“薇儿可知你为何会是柔安郡主?” 闻言,谢妤薇神色微暗,垂下眸子情绪低落道:“想来是因为舅舅分外疼爱jiejie……” “哦?” 谢舟昱挑了挑眉,似是没料到谢妤薇会这般说。 “柔安,‘柔安静乐,行德而不争。’……舅舅这是在借此告诫妤薇要安分守己,不要同jiejie争抢,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谢妤薇低着头看不见谢舟昱此刻的神色,继续道:“恐怕薇儿回来,让舅舅母亲多虑了些,薇儿从未想过同jiejie争抢什么…薇儿有爹爹便知足了……” 哪怕谢舟昱心思不纯,可至少跟着谢舟昱她还能搏一搏。 不成功便成仁。 她总不能将后半生的希望放在那蠢而不自知的母亲身上,又或者那薄情寡恩的天子舅舅身上。 皇家之争,亲兄弟都能杀,更何况她还是皇帝最忌惮的外臣血脉,亲甥女又如何……听谢老夫人之意,晋元帝连胞妹都猜疑提防,对她这个毫无感情的甥女又有几分真心。 谢舟昱闻言大手轻抬起谢妤薇下巴,轻声道:“薇儿能这般想自然是好的……” 说完,便在谢妤薇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只是薇儿要时刻记得,人善被人欺……我的薇儿若是受了委屈,爹爹的心会疼——” 谢妤薇眸子微眨,娇声道:“薇儿不会受委屈。” 今夜谢舟昱未在她面前掩饰他的身手,她亦不会在谢舟昱面前装傻充愣。 晋宁长公主同谢婉嫣看不清的事,她看得清…… 一个郡主之位,皇帝想赐就赐,想收回就收回,偏偏那两人却不懂。 但凡晋宁长公主多长了几分脑子,便不会在谢府同她翻脸,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冷待她。 只是晋宁长公主的心里只有谢婉嫣那个草包,还眼巴巴的做着谢婉嫣及笄封郡主后嫁入东宫的大梦。 却从没想过这一切的一切,若是皇帝不愿意事情会如何!? “那爹爹便放心了,” 谢舟昱说到这儿,揽在人腰间的手不自觉的褪去了谢妤薇身上的外袍,“今日之事薇儿做的甚好…入了京宋家兄妹的境遇怕是会格外艰难……” “爹爹放心,薇儿会护着师兄师姐的……” 造反必不可缺的必定是势力实力强大的盟友,她自然会护着宋家这个盟友。 谢舟昱是越发觉得面前的人儿惹他喜爱,这几月他从未对谢妤薇多言,谢妤薇也并未多问。 可偏偏她能知他心中所想,知他所求。 “薇儿……” 谢舟昱不由分说的将谢妤薇身上衣衫褪尽,露出白嫩细滑的身子,“今夜爹爹不愿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