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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奴集中营】(71-75)

    【第七十一章】

    这个夜晚很安静,入耳的是风吹过柏树时的沙沙响。我抬头望向窗外,那窗户正开著,我便起身走到窗台,想把窗户关了。透著月光看向楼下,是林间小道。身子半探出来,看向其他宿舍楼,有些宿舍灯还开著。这不奇怪,但现在我想的是,育也许就在其中一间房子里。

    如果育在其他宿舍的话,是在跟人谈判还是被人扣压了?他要是出事了,那我呆在这里还安全吗?

    这样想著,我觉得这个房间极不安全,我的脑海里甚至一直幻想著:有人拿著刀冲进来,然後一刀子捅进我的肚子,喷涌的鲜血下是死尸,那是我的尸体!

    捂住嘴,捂住尖叫的恐惧。我不敢在这房间里呆下去了。越想越觉得,呆在这里很不安全。也许我今晚出去更好,到了早上时再回来,那时育也许就回来了。但是,育到明天早上再不回来的话,我该怎麽办?如果育没回来,我肯定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庇护我的人不见了,我在这里,等於画地为牢。

    我做了最坏的打算,往身上多套了几件衣服,然後把抽屉里的药品拿了一些。个抓进我手里的便是润滑剂,其次是跌打的药膏。

    拿好必备的东西,我把枕头放进床铺里,棉被高高鼓起,不掀开被子的话,绝对会让人以为这床上有人在睡觉。

    房间的伪装都弄好了,我便走向门。先是把耳朵靠近门,听听外面有没有动静,很好,外面很安静。

    轻轻地推开门,探出脑袋再观察一下,还是没人。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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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已经在门外了,我小心地关上门,不弄出任何声响。

    脚尖著地,一步一步往楼梯走去。一直走到楼梯口,我才敢喘口气,但也是小小地休息,哪敢大声。

    虽说到了楼梯口安全点,但还有5层楼梯要走,现在我真怀恋之前住的2栋,只要走一层楼梯就到了,而现在是整整5层。

    我忐忑不安地走下去,耳朵拔得长长的,真怕有人从下面冲上来。刚刚在上面,主要是怕被秀发现。虽然秀也是育的人,但我既没有带他一起逃跑的打算,心里还在担心他会给我扯後腿。

    对秀这个人,我不太信任。他在集中营呆的时间也比我长,跟他一起行动,被他出卖的几率,在我看来高达百分百。

    事後,我才知道,那天晚上秀根本没在5栋。

    庆幸的是一路走到楼外,都没有人发现。我暗暗松了口气,准备往放肆林走去,那里对我来说,是这个集中营里最安全的地方。

    但还没等我往那边走去,听到一排脚步声往5栋走来,我赶紧躲到树後。转念一想,躲在这里太不安全了。我赶紧快跑到隔壁栋,4栋去。那些人是从6栋那边过来的。

    这个时候应该是凌晨两三点,我就著月光,看见那群走向5栋的人,竟是那些疯子!

    腿一虚软,我整个人跪在了地上。老天保佑我没有继续呆在那里,不然非被那些人杀了不可。

    只是这些人这麽晚来5栋干什麽?杀我!我直觉这样认为。我跟他们到底有什麽仇恨,让他们对我如此"念念不忘"。

    我在4栋楼下的柏树後跪了一会,回头看向5栋时,那些人已经不见了,想必都进去了吧。我赶紧爬起来,往放肆林跑去。

    "那边有人!"

    没跑几步,竟被发现了。我不敢回头,继续跑。

    "快!快堵住他!他想往放肆林跑!"那声音忽然离得很近。我抬头看向前方,在我的正前方,站著几个人。

    他们是当初被我陷害的那六人!後来被育踢到了8栋。

    复仇!难道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是因为这几人想报复我跟育对他们所做的。

    我不知道8栋意味著什麽,我只知道8栋是性奴登记处,那里住著曾经也是性奴的先生,还有非性奴者,魅。

    而这六人被育踢到8栋,我原以为他们不是被关起来了,就是死了。因为他们的罪名是企图逃跑。

    但现在,我以为永远不会出现的人竟然出现在我面前。

    "好久不见了啊。"开口的是那个高个子。

    阴沉的声音,苍白的脸。这个男孩近乎透明。

    "早知道你小子会往这里跑了。"旁边的人不比他厚实几分。

    "竟敢栽赃给我们!"

    那是复仇的眼神,我双腿哆嗦的下刻,是转身逃跑。

    跑,跑,跑。

    不能被他们抓住,不然我必死无疑。

    我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从3栋前面的小道一直往前跑。但那些人的速度很快,我被他们堵到了去餐厅的那条小道前,这样我只能往这条小道跑了。但这条路是一条直线,我已经能想像到,当我跑出这条小道时,迎面而来的便是他们狞笑的脸。

    但我的步伐没有减缓半分,我要在他们之前跑出这条小道,到了餐厅那边,地方就大了。

    我跑出小道时,身体一阵打滚竟整个人滚到了餐厅前,手掌一阵疼痛,已经破皮了,膝盖也难逃破皮的命运。可眼下情况根本就不允许我好好检查伤口。

    我双手撑地爬起,眼睛已经瞄到那夥人正跑过来,但比我慢点。

    "快点!"耳边听到他们急切的声音,这群人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甩掉的。

    餐厅外面是个空泛的平地,左前方45度左右便是宿舍楼,宿舍楼跟餐厅之间有一条小道。而右边,我还没去过。後面则是书阁。现在他们分成三路追我,三人在我小道那边,两人从宿舍那边的大道追来,而一人正从餐厅的後面探出头来。这样我只能往右边逃了。

    但他们似乎察觉到这点,从左边上来的两人,正分成两路,一人直接往我追来,一人跑向右边想堵住我的出路。

    往左边跟小道跑都是不明智的,那个地方太小了,根本没有我逃生的机会。最好的方法是往书阁跟右边跑。这两个地方我都不熟悉,但正因为不熟悉,我能藏的地方,就很随意了,这样反而能起到迷惑他们的作用。

    但书阁那边,若没猜错的话,应该有职员。而且往书阁跑,意味著我必须把堵在我前面的人打倒。眼下这个时刻,我无法估计这个胜算的几率。这样想来只能往右边逃了,而且往右边跑去的人,他和我离右边的距离都差不了多少,只要我努力点,我就能在他前面跑到右边。

    主意一打定,我就直冲右边。

    不管是短跑还是长跑,我都不擅长,但到了这里,不擅长的东西,都开始成为我的优势,适者生存不单单讲人类本身,更包括人类身上的技能。

    我比那个人更快一步跑到右边。

    右边,其实也是一栋栋房子,看起来跟宿舍楼那边差不了多少。不过分布有点不一样了,宿舍楼那边是一整排过去,而这边是三三两两地散在四处。而它跟餐厅餐厅之间有几棵零散的柏树隔著,跟往宿舍楼那边的路则用一座桥隔著。

    又是一个神秘的地方,而神秘的不止如此,我一跑进右边,那个在後面追我的人便停下了。

    难道这个地方就跟放肆林一样,有不可违背的规矩,但在那本守则上并未说明。还是说这里有跟魑一样的人存在?

    我已经跑进右边了,回头看那人,正一脸恐惧地看著我身後。

    【第七十二章】

    我身後有什麽东西吗?看著他那眼神,我全身跟著毛骨悚然,身体也僵硬得不行。

    硬邦邦地转过身,我仿佛听到自己脖子吱噶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夜晚被一道尖叫声划破。

    我整个人坐在地上,全身不停发抖。想爬起来,想逃出这里,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我恐惧至此。

    如瀑的头发披落一地,盖住性感的脚趾头。是的,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有著一双性感的脚,而此时这双脚正光裸著立在地上,惹人怜心不已。

    这个男人长得很矛盾,明明留著一头长发,脚趾甲还涂著鲜红色的指甲油,却难掩他身上的清秀气质。

    妖媚与清秀合一的男人。

    但此时,让我害怕的正是这个男人。我直直地看著他,眼睛丝毫没有离开过他身上半分。不是我不想移开,而是我不能。

    这个男人有著一双痴狂的眼睛,我从未见过有一双眼睛能透露著如此强烈的感情。痴到顶点,狂到顶点。

    如若单纯如此,我也不至於这麽害怕。

    浴血重生。

    银白色的头发上披著鲜红色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这个寂静的夜晚,让这滴血声变得异常清脆。

    这个男人清秀的脸盘上挂著死亡的证明。

    那直扑喉咙的鲜血让我双手直捂著嘴,我不敢吐出来,我怕。

    男人的脸很冷,一丝笑容都没有。俯视看了我一眼,就看向我的後面。

    "疯、、、疯、、、子、、、啊啊啊啊!"身後的人忽然尖叫起来,接著就是惊慌失措的逃跑声。

    疯子!我终於能动了,双手扶地想往後跑。

    "我说了你能跑吗?"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从这个男人嘴里吐出,却带上神经质的味道。

    我半转过的身子就这样定在原处,入眼的是红色的脚趾头顶住我的下巴。

    "你就是伶啊,丑死了。"男人神经质的声音开始尖锐,接著便把脚趾头抵在我的喉头处,往下压。

    为了解救被扼住的呼吸道,让我不得不把脖子往後仰。这样的结果使我整个人躺到了地上,而男人的脚趾头还抵在我的喉头处。

    "哦,柔嫩性不错嘛,这身体比脸蛋漂亮啊。"男人把脚抬高,在我还未松口气的下刻,男人光裸的脚丫已重重踩上我的胸口。

    "啊。"我短促地喊一声,整个胸口被挤压得难受,想开口向这个男人求救,在对上他那双痴狂的眼睛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如果问我,在这里我最怕的人是谁,在这之前我会回答是那些疯子。但现在,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一直以为疯子的眼神最让人恐怖,原来痴狂的眼神才是最恐怖的。因为痴狂的人,尚未失去他的聪明,虽然他把这份聪明用在痴狂上。而疯狂的眼神下只是一副形尸走rou。

    我张著嘴,竭尽地吸著脖子上方的新鲜空气,这个男人再不松开脚,我也许会就这样被他踩死。

    嘴巴上虽不敢开口,但我的眼神已经透露著求饶,男人盯著我看了一会,终於把脚松开。我赶紧爬起来,一手直揉著脖子,偶尔还发出几声咳嗽。

    抬眼偷偷瞄了男人一眼,男人正用手拂了下头发。他的手指本是洁白无比,因这一拂,整只手都染上鲜红的血色。

    嘴里一阵干呕,我赶紧把眼睛别开。

    "怎麽,不敢看我,还想说你胆子不错呢。"依旧是神经质的声音。

    想来这人以为我刚刚盯著他看,是因为不怕他。天可怜,我刚刚正是因为对他的恐惧过深,而无法移动身子。现在我的胆子回到身上,才敢把眼睛移开,不过我的胆子也只是恢复了几分。

    "没有。"我小小声地应道,声音带著些许的颤抖。

    "哈哈哈、、、"他忽然大笑起来,但很快地就停止了,让我以为刚刚看见的听见的都是错觉。

    "来,加入我吧。"他忽然靠近我,那带血的发丝也落到我的脸上,上面还未乾涸的血水也跟著滴到了我脸上。钻进我鼻子的血味更浓了,我要尽全力才能抑制自己吐出来。

    "不要!"我尖叫起来,身子跟著後退,却被他一手拉住。他抓著我的手,正是他刚刚拂过头发的那只手。

    粘湿的触感从指尖蔓延,我终究受不住了,头一撇,在他旁边大吐特吐起来了。

    "原来,你害怕血啊。真有意思。"他忽然像个孩子似地鼓起掌来的,但这动作配上他神经质的声音,让我往外吐的干水了。

    我蹲在一旁吐了老半天,全都是水吐出来,而他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著我吐,偶尔加一句"有意思"和几下鼓掌声。

    等我终於吐完了,才抬起头,他就把他的头发全部盖住我的脸,"继续吐,好玩,好玩。"他神经质地笑著,还把那带血的头发塞进我嘴里。

    此时他头发上的血不少都乾涸了,就这样强硬塞进我嘴里,硬邦邦地直触我的舌头。

    "吐啊,快吐啊。"他的声音越来越兴奋了,似乎很喜欢看我吐,可惜我现在肚子里什麽都吐不出来,奇怪的是我昨晚吃进的东西竟一点都没吐出来,似乎我的身体对下一顿的著落总是处於警备状态。

    "快点吐!快点!快点!"见我没什麽东西吐出来,他发疯似地尖叫起来,还把手指伸进我嘴里,强迫我吐出来。

    如果被他这样强迫按下去,我绝对会吐出来。闭上嘴,他闷哼一声,因为他的手指被我咬住了。

    一手捏上我的下颚,使我被迫张开嘴,被迫吐他的手指,"你的牙齿很硬啊。我送你个东西,怎麽样?"他说著,就抓起我的手往里面走去。

    "我不要去!放我回去!"我大叫著,想要摆脱他。但力气根本拼不过他,到最後被他半拉著在地上拖著走。

    "求你了,放我走,求你了、、、"我不停地求饶,他根本不听,径直拉著我。不得已,我开始踢他,打他。可他根本什麽感觉都没有,这个男人知道疼吗?

    "啊!"我被他摔在了地上,抬头就望见他笑得诡异的脸。

    一脚踢向我的胸口,再一手抓起我的头发使我脖子跟著抬起,"你胆子很大呀。"说著,他又一脚踢向我。两下都是踢在同一个部位,我一手去掰他的手,一手揉著被踢疼的胸口。

    "看你敢打我,看你敢打我。"这个男人对於我刚刚的几拳几脚,进行了疯狂地报复。

    他已经把我扔在了地上,一只脚抬起就在我身上随意地踩下去。

    我抱著头蜷缩著身子只盼能减少受伤的面积。

    "看你敢打我,看你敢打我、、、"他不停地喊著,脚也不停地在我身上踩著。充沛的精力,充沛的仇恨。

    视线开始模糊了,眼睛也眯上了,模糊间依旧看得见他已由痴狂转成疯狂的眼神。

    恍惚间,听到一个男声,"痴,你在这啊。"

    【第七十三章】

    本在踢著我的男人,痴,听到後头有人叫他时,便停下来转身看那人,"狂啊,你还没睡。"

    那个陌生的男人已经走到我们跟前,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向上头,一个帅气的男人。

    视线还有些模糊,所以不能看得很清楚,只能隐约感觉,这个叫作狂的男人,有一张极帅气的脸盘,身材颀长。他穿著一件衬衫,衬衫的上面的两个扣子都没扣上,使得流水线条的胸肌带上朦胧美。

    这个男人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

    "这个人就是伶,非性奴。"狂的一句话,让我冷汗直流。但他的下句话,又让我迷惑了。

    "看起来跟我们不一样啊。"

    我跟他们不一样,什麽意思?

    我挣扎著站起来,身子後退,离这两个人有一定距离後,才开口,"你们是谁?"

    "有意思了,那个育没告诉你吗?这里可是疯窝。"那个狂笑起来。凌晨的天空已经明亮起来了,我望过去,就能看见他仰起的洁白的牙齿,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像性奴。会不会是职员呢?我在心里猜想著。

    不过,他说的疯窝,是什麽意思?疯子积聚的窝吗?

    "真可惜,这麽好的一张脸。"狂没有走到我身边,他只是在原地做了个抬起我下巴的动作。明明跟我有一段距离,我却觉得他的手在捏著我的下巴。

    "什麽、意思?"我一下一下地问他。

    "因为你要成为这里的一员啊。"注意到他说的是这里,而不是我们。也就是说,此人不是疯子了,当然我也没认为他是疯子。

    只要他是理智的人,那我还有胜算。我胆子大了点,"为什麽?"这回我的声音流利些了。

    "因为痴不喜欢你。"狂陈诉的口气,让我心里一惊。这男人是够理智,但我斗得过他吗?

    我转向痴,他那疯狂的眼神已经不见了,重归痴狂。见我看著他,他吃吃地笑了,"狂,这人的牙齿很厉害呢,我想送给他一样东西。"

    "哦,好啊。"狂笑笑走向我。

    虽然不知道痴要送什麽东西给我,但想也知道不是好东西,我恐惧地转身就要跑出这里。下一刻手臂就抓在狂的手中。

    "怎麽这麽不懂事。"狂责怪似地看著我,接著就把我往里面拽。

    "你不要这样,我不会妨碍到你们任何的利益。"我拉著他的手臂,跟他扯著劲。

    狂听了我的话,停下来。一脸兴味地看著我,"你不会妨碍到我们任何的利益?这话有意思。那你说说,你准备妨碍我们什麽利益?"接著他就松开我,站在原处等我答案。

    没想到他这样扭曲这句话,我赶紧辩白,"不是,我没准备妨碍你们的利益,我只是说,我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威胁。"

    "呵呵。"狂没有说话,开口的是不远处的痴,"凭你,别笑死人了。"说完,他朝我这边走来,一手搭上狂的肩膀,"狂,少听这种人罗嗦。烦死了。"

    那狂一手也搭上他的肩,"那我们就快点吧,最近也够无聊的。"

    一听这话,就知道那要送给我东西,绝对不是什麽好玩意。我立马转身就要逃跑,又一次被狂抓住了。他的反射神经相当好,我刚一动,他的手就扣上我的手臂。

    这回他用上了不小的力气,我的胳膊甚至疼得有点麻木。"你们就放我走吧,我根本就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的。"

    "唉呀。"狂忽然叹了口气,"你还真麻烦。"

    他说後半句时,脸色语气未见任何变化,但还是让感觉到他的不耐烦,这个男人生气了。我身子一哆嗦,动作也变得迟缓了。

    "真麻烦。"果然他抬手抚了下额头,"自己走,还是找人拖著你走。"无须狠决的脸色也无须阴狠的口气,话里的威胁未曾下降半分。

    "我自己走。"我赶紧答道。u

    接下来我便乖乖地跟在他们後面,心里虽然还打著逃走的念头,但脚步却不敢往後移了。

    跟著他们走近疯窝,靠在外面的几栋楼房都暗了,看样子没什麽人住著,再往里面走,就看见零星的几栋房子有灯光,不知道是不是在调教性奴。

    狂和痴带我去了其中一栋楼房。我忐忑不安地跟在他们後面。楼道里没有灯,我只能摸索著往上走,还好走了一会,眼睛便适应了,也能更清楚地看见这边的建筑。看起来这边的房子不但周边布置跟那边不一样,里面的也有一定差别。那边的房子一层是9间屋子,这边则是5间。狂跟痴带我到三楼後就没往上走。

    我抬头看了看门牌3,狂一脚踢开门。刺鼻的腐臭味便冲向鼻子,那味道很怪,闷闷的感觉,好象鼻子被塞住东西似的,让人只想吐。

    屋子里黑漆漆的,不过还是能看见角落里有一个东西在那里,难道那就是痴要送给我的东西?

    "啪"一声,狂打开了灯。

    这回我没有尖叫出来,因为心里已经有些猜测到了,但还是紧捂住嘴。

    角落里躺著一个人,那人全身已经没有一块地方是完好的,头上、手上、脚上,全部滴著血,有些地方的血已经乾涸结块了。

    见到有人进来,那人睁开眼睛,嗷嗷大叫。他不能讲话!

    我冷抽著气站在门边,脚迟迟不敢迈进,直到痴推了我一把,我才站到屋子的中央。

    进了屋子,那刺鼻的味道更浓了。我捂著嘴,眼睛根本就不敢看向那人。

    "害怕了。"痴忽然把脸凑到我跟前,眼睛里的兴味浓得让我嗓子直奔向嘴。

    "真的害怕了啊。切,不好玩。"他说著又开始笑了,"不过没关系,你的话,不会那麽无趣的。"

    他带我来这里干什麽?他不是说要送一个东西给我吗?难道要送给我的东西是那个人。想到这里,我更加害怕了。

    此时那个人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了,看见我这个陌生人,他从地上爬起来。

    "别过来。"我一看他前进的方向,赶紧往门那边退,却被身後的痴给按在原地。

    "不要!"我尖叫起来,这个人根本就是疯子。狂说这里是疯窝,难道这里真的是疯子住的地方。

    "求你了,放我走。"我转身拉著站在另一旁的狂。

    "好久没看游戏了。"狂根本不理我,只是凉凉地说一句。

    这话一出,我整个人凉在那里。此时那个人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

    "你牙齿不是很利吗?把他的rou咬下来,我就放你走。"痴的声音似远似近地响在我耳旁。

    【第七十四章】

    咬——人rou!我脖子僵硬地转向痴,脸上也挂著讪讪的笑容,"这-不-可-能-吧-"

    痴这会已经笑得欢快异常了,当然他笑得再欢快,那神经质的感觉从未因此减少几分。"这-是-可——能-的-"说完,他好玩地拍起手,"哈哈,原来你害怕这麽好玩啊,其他人都没劲死了。"

    此时那个全身发出死亡味道的人已经走到我跟前了,我想逃跑,但被痴死死按著我。全身发抖满脸苍白地看著他,"别、、、别过来啊!"精神承受力到极限了,我终於忍不住大叫起来了。而旁边的痴跟狂,在我发狂前,已经把我按住了。我忽然的爆发完全被他们压下了。

    "走开!走开!"身子拼命往後退,四肢也挣扎著,想从这两人手中逃跑。

    那人嘴唇蠕动著,双眼露出疯狂的颜色,四肢也兴奋地大叫。他要吃我!这个意识让我手脚冰冷的下刻,反抗比刚才还要用力了。我双脚前踢向那人,但那人被我踢倒後又站起来了。

    "好好玩吧。"狂在我耳边戏谑地说了一句,便跟痴一起松开手。

    好时机,我赶紧往门外跑,谁知这两人并没出去,他们站的位置把门挡得死死的。

    见我跑向门,痴一脚把我踢进屋里,"怎麽,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啊。"他声音尖锐,整个人处於兴奋状态,又一个疯子,我如此肯定著。

    想逃跑没成功,反而被他们踢倒在地。而那个疯子的速度已经从刚才的缓慢变得飞快。我还来不及爬起来,他已经扑到我身上。那难闻的腐臭味直冲鼻子,但此时根本就管不了什麽味道,因为这人竟张开口,要咬我的脖子。他嘴里的舌头只有半截,而他的牙齿是尖的!他吃人rou?!

    身体在大脑指挥前就做出行动了,我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一脚顶向他的下腹。

    原以为命根子受到重创的他,会疼得松开手,但这人只是愣了一下,接著脸上便浮现出痴迷的快感,受虐狂吗?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把握了。

    即使知道他是受虐狂,我能做的也只能是攻击。膝盖一次比一次更用力地撞击他的下腹,双手也已经扣进他的肩膀了。他身上的肌rou很松弛,我用的力气是很大,但也不至於能让我的无指深深陷进他的肩头。

    我恐惧著想著,这犹如棉花般柔软的身体,竟是一副吃人的躯体。这个人,我能赢得过吗?

    这人起初下腹被我撞击著,都会愣一下,但到後面,他什麽感觉都没有了。嘴又开始向我的脖子进攻了。

    他很兴奋,如若不是不能讲话了,我绝对能听到他兴奋的吼叫。站在门边的狂的话,也正证实了我的想法。

    "还好把他的舌头剪下来,不然吵死了。"

    "我觉得那声音很好听呢。"接过话的是痴。

    "他太吵了。"狂笑得漫不经心。

    见踢他下腹没用,我改把膝盖撞上他的小腹,借力把他推倒在地,接著我就坐在了他身上。

    "真厉害啊,好了,快点把他身上的rou咬下来,然後吃进去。快啊!"站在门边的痴兴奋地大叫。

    "你做梦!"我回头朝他吼一下,他一下愣在那里。

    我吼完就快速地回头,接著抡起拳头望那疯子身上拼命揍。现在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把这个人揍晕过去,这样我就不用吃他了,而他也不会对我造成任何伤害了。

    但这人越被我揍,越兴奋,嘴里也不知所云的嗷嗷大叫。

    这样的他,我能打败吗?即使我打败了他,我能逃得出这里吗?因为即使我能打败这个疯子,但我能打败狂跟痴吗?他们会放我走吗?

    这一刻,我会自己刚才在餐厅外面下的赌注後悔了,也许死在那些人手中,比死在这里舒服一百倍。

    "啊啊啊!"久久没有出口的痴忽然发狂似地大叫起来,在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什麽时,他已经走到我跟前,一脚就把我踢下那人的身上,接著他便一脚接著一脚地踩在我身上。

    "叫你咬就给我好好咬!就你吃就给我好好吃!"他不停地重复这两句话。

    被他踢下来时,我担心的是那个疯子会趁机攻击我,但落在我身上的只有痴的脚。转头看向那个疯子,他已经走向刚刚他呆的那个角落去。难道他怕痴,这个吃人的疯子竟然怕痴!这个痴到底是什麽人?

    我恐惧地想著,身体也一直承受著痴一下比一下重的脚力,还好他没穿鞋。因为他只是这样踩著,我就受不了,若再穿上鞋子,我的整条命准得去掉了。

    痴的体力跟耐性都好得吓人,到後来我已经只有出的气了,他还在那踩。直到旁边的狂说,"这玩具还新鲜著,别那麽快玩完。"痴才停下动作,他好象很听狂的话。

    "看你敢忤逆我!"痴最後一下是踩在我的脸上,虽然身体已经半侧,但这一踩,这脸估计变形了。

    果然,痴马上在我旁边鼓起手来,"丑八怪,丑八怪,丑死了,丑死了、、、"痴像个孩子似的哈哈大笑。

    然後他就离开我身边,而那个已经躺到角落的疯子又向我走来了。他们今天一定要看我吃人rou吗?

    我惊恐地望著这人快速地跑向我,身体被痴踩了那麽多下,只能凭著意志勉强移动了。虽然听了狂的话,我知道我不会死,但我能完整地活下来吗?

    【第七十五章】

    那个疯子已经到我跟前了,在他的牙齿咬上我的脖子时,我一手捏住我的脸皮。他身上根本没几块rou,所以我只能把手指扣进他嘴里,再往两边拉。

    这举动救了我,因为这疯子好象只会用嘴,我两只手都扣进他嘴里了,但他竟不会用手掰开我的手指,更不会用脚踢我。

    "还有这一招啊,好玩好玩。"痴又在那边拍手了。

    那人拼命想合上嘴,而我拼命想把他的嘴往两边掰开。

    近距离地接触,让我更能看出他嘴里的状况。他的嘴的颜色就跟鲜血的颜色一样,而他尖利的牙齿下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我不敢猜测那是什麽?被剪掉半截的舌头,早已看不出伤口了。此时这舌头正拼命地颤抖著,但少了半截的舌头,再怎麽颤抖,也看不出多大变化,而我因为眼睛直视著这张嘴,才能如此清晰地看到。是的,我的眼睛不曾离开过他的嘴,我是害怕,但我更不能因为疏忽地而被他吃掉。

    他的嘴唇被我拉得越来越大了,快要到极限了。我心里一阵兴奋,但丝毫不敢放松,只有真正把他的嘴掰裂,我才算虎口逃生。

    这个受虐狂,原先不管我怎麽踢他打他,他的反应只有享受二字,但现在他脸上已经呈现痛苦之色。看来他知道疼了。

    由於这个疯子不懂得用其他部位来攻击我,所以我现在只用两只手跟他对峙,这使得我的身体得到极大的恢复。

    他知道疼痛时,我下身的力气恢复得差不多了。抓住机会,我再次用膝盖顶他的下腑。这回的效果很明显,他嗷嗷大叫著,嘴上的力气也减小了,手也探上下身。

    他嘴上的力气减小,我的可丝毫未减小。

    rou体被活生生掰开的声音,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犹如"嘶嘶"的声音,在我手上传开,入眼的便是一条条的血丝,在不断地扩大。血丝慢慢汇聚成血滴,顺著我的手,滑进我的腋下。

    "太好玩了,竟然真的把嘴掰开了。"耳边传来痴远比刚才兴奋的声音。

    我已经松开手了,那人已经不可能吃我了,他对我已经没有威胁了。站起来,走向狂跟痴,"放我走!"声音冷静得飘忽。事实上,此时我的脑子也正处於飘忽状态。

    "真的很好玩啊,狂,这人太好玩了。这个玩具,很有趣哦。"痴兴奋地摸上我的脸。

    "啪"地一声,我一手挥掉他的手。流到腋下的血,因为血量的过小,到手肘处後就乾涸了。

    而沾满些许血死和大量唾液的手,已经粘上痴的手了。

    我现在这副景象若一般人见到了,非吓软了腿不可,但这两人不会。

    "又不听话了。"痴丝毫不受任何影响,而站在他旁边的狂还是一脸笑意。

    "放我走。"不管他们受不受影响,我一直机械地重复著这句。

    "这里不是很适合你吗?"狂一句话,让我清醒过来。

    "你们是疯子,以为别人都跟你们一样啊。"我飘忽的神智终於回到脑子里。

    "这里是疯窝,是这个性奴集中营里疯子居住的地方。你能进来那是因为你是疯子啊。"狂依旧笑著。

    "我不是!"我朝他大吼过去,"你们两个才是疯子!"

    "讨厌你了!"痴又尖叫起来了,接著就是摔了我一巴掌,"疯子又怎样?又怎样啊!你说!你说!"他揪住我的脖子,使劲地甩著。

    领口勒著脖子,我难受地甩开他。"疯子就是疯子。"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气,差点被他勒死了。

    "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我要杀了你。"

    痴这话一出,我赶紧後退,看来我还得把眼前在两人打倒,但我有胜算吗?我怀疑。

    "痴,不是说了,这玩具还要再玩几天。"狂拉住暴走的痴。

    "我讨厌他,我讨厌他,呜呜、、、、、"这个痴忽然哭起来。

    而我这个更想哭的人,就愣在那里。看著狂还是一脸笑意,也未去安抚痴,任他挂在他身上哭著。

    痴也只是哭了一会,就停下来了。狂这时才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他很好玩吗?"

    痴吸吸鼻子,"嗯,他能把人的嘴巴掰开,那我不杀他了。"

    这个痴,是疯还是傻。眼神痴狂,但偶尔的举止又跟个小孩一样。而旁边的狂,又是何许人物。因为在这性奴集中营里,根本没有朋友之说。但看他们的关系也不像那个先生跟魅的关系,那这个狂为什麽对痴这麽好?

    我这边想著,那边痴已经安静下来了。

    "那我可以走了吧。"狂说了不杀我,我想我应该可以离开这里了。

    "谁说你可以走了。"狂笑著问我。

    "你不是说不杀我了吗?"

    "是说现在不杀你,要是哪天想杀你,再去找你多麻烦。"

    对啊,他刚才说我这个玩具还要再玩几天。"我跟你们根本不会有利益冲突,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是没有利益冲突,但谁叫你是伶呢。"回答我的是痴。因为我是伶,所以我得死。这话什麽逻辑!

    我苍白著脸望向他,"如果我不是伶呢。"

    "那你也得死啊,因为你不叫伶,也会叫其他的名字。"痴神经质的声音听来只觉是恶魔的声音。

    "你是恶魔。恶魔。恶魔啊!"

    我大吼过去,他愣了一下,道,"我才不是恶魔,恶魔是其他人。"接著他的眼神里的痴狂更重了。

    就在这时,从门外踢来一腿。站在门边的痴跟狂,赶紧让开。接著那个冲进来的人,抓起我的手,往门外跑去。

    "育。"我欣喜地叫出来。

    育来救我了!我得救了。

    但,下一刻,痴已经来到我们後边了。育把我一推,我整个人滚出了房间。

    望进里边,育正跟那两个人对峙著。这下我才看清楚育,他身上都是泥土、血迹。有洁癖的育竟狼狈至此,刚才的欣喜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