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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竟叫他发现了一些不可置信的事情!当年突破分神进入合体期之时,他曾有幸得过一次顿悟,清晰的感受到了这天地法则,整个人犹如至于星空之中,整个立林界便在脚下,密密麻麻的线在身旁交错而过,变化万千,玄而又玄的感觉犹如洗涤了整个人的心灵,叫他的心境从里到外上了一个台阶,之前不明白的仿若醍醐灌顶,一目了然。而如今他竟从这小修士的声音中探寻到了天地法则那种微妙的波动!虽然很微小,可确实存在!荀佳眼神幽深难测的看着吹箫:这小修士,究竟是什么人?!荀佳的想法吹箫自是不知,他此时已全身心的沉浸在赋咒中,随着他的声音,那树枝竟放出盈盈光彩,随着音调微微颤抖,待那音律一停,菩提树枝上华光一闪,便滴溜溜的转了起来,两圈之后便指向了一个方向。吹箫抬起头,环视三人,率先扔出紫竹箫,跳上去:“跟着我。”荀佳深深的看了吹箫一眼,便随他而行,他也不用法宝,只在地上漫步,便轻轻松松的跟着。那样闲庭信步便的悠哉,吹箫见了,说不艳羡是不可能的,只盼着什么时候他也能瞬间行千里。手中的菩提树枝灵活的转着,吹箫一路跟着它,走的倒也快,一盏茶的功夫,那菩提树枝便一颤一颤的跳动着,不肯再走了,吹箫便知到地方了。他收了紫竹箫,落到了一处庭院里,他对兆周阁一点也不熟悉,自然不知自己来的是哪里,可荀佳的脸色就渐渐的不好看了,因这地方昨日他方才来过。正是千机门!王德伦如今仍存着一丝侥幸,昨日掌门来都未瞧出什么来,只要熬过这一刻他便安全了,到时候也有理由将这个小兔崽子宰了,免得日后再坏事!这么想着,王德伦便冷哼一声:“昨日掌门便已亲至,还有搜寻的必要吗?”不得不说王德伦此话另有深意,若是寻不出来那吹箫自然没有好果子吃,要是寻出来了,那岂不是说荀佳有眼无珠吗?荀佳自然也想到这一点,脸色便有些微妙了。吹箫转身,负手而立,俊俏的脸上带着浅笑:“能做一派之掌的,第一,需能力;第二,需霸气;第三,便是容人之量了,道友以为咧?”这可是明晃晃的拍马屁,拍的王德伦脸上‘啪啪’作响,他如此一说,倒显得自己认为掌门没有容人之量了,王掌事再不说话。有荀佳在,吹箫一路畅通无阻,直接便进了千机门的库房,库房共分了五间——天、地、玄、黄、人,根据物品的品阶高低分类,人字房最低,按理来说那三百年的碧涛佛最低也可定位于地级,需好好的储存才是,然那菩提树枝滴溜溜便引着人到人字号房去了,那里全是为融合期一下的弟子预备的,平日里那库房里的东西就是成山的推在荀佳眼前,他都懒得瞧一眼的货色。吹箫可不管什么品级不品级的,退了人字库房便进去了,很快菩提树枝便停在标着‘灵药’类的架子上,正指着一个用青童子木做的盒子,他二话不说便拿了下来,打开。那里面放着一株通体乳白色的植株,三条柳叶粗细的纸条由根部生出,漂亮得很。但,这并不是碧涛佛草,而是经佛草,名字和长相都跟碧涛佛极度相似,但两株草还是能一眼辨认的出,碧涛佛草叶子中一道莹蓝色的脉络仿若星河。镜亭和荀佳俱看向吹箫,镜亭还以为吹箫将两株灵药弄混,便迟疑的提醒:“这是经佛草。”王德伦看了看荀佳的脸色,纵使心中对吹箫的手段生出无限的忌惮,也不由的松了口气,遂忍不住嘲弄:“道友还是弄清连经佛草和碧涛佛草再来吧,真是贻笑大方!”吹箫看了一眼王德伦,眼神似笑非笑:“这就是碧涛佛草。”语气之肯定,叫王德伦听的心惊rou跳,难道他知道了什么?荀佳眼神一动,不由的仔细看这株自己未曾仔细打量的灵药,看着看着,他的表情就变了,王德伦无时无刻不再关注荀佳,见此,二话不说,便夺路而逃,然还没迈出几步,便被荀佳抓住了肩头:“先下想逃,为时已晚!”镜亭尚未反应过来何时,那王德伦便已经出了眼球,哪里都动弹不得了。吹箫一笑,将手中的‘经佛草’细细的打量,而后寻出一把建木小刀,用刀刃在叶子上轻轻一压,沿着中心脉络划下,轻巧的一下,叶条便从叶子尖到根部裂成两半,一道犹如星河般的莹蓝色脉络透体而出,点点莹光凝聚其中,仿若星辰闪烁。镜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碧涛佛草外面竟不知用什么手法包了一层经佛草的外皮,浑然一体,全看不出破绽来,更别说两者本就相似度极高了。师父有救了!镜亭狂喜之余,对于吹箫的卜算手段,也只有惊叹二字可以形容。殷玄黄端坐于云上,看着下面荀佳带笑的脸,眼神渐渐冷厉起来。第39章惜花阁,你懂得王德伦死了。因他总算是对兆周阁有功的,荀佳编亲自动手给了他一个痛快,也算是全了他这份体面。吹箫对此也只挑眉,那王德伦当日对他起了杀心,若他不死,只怕日后自己便会不得安宁。先下吹箫还在望海阁里住着,原本荀佳在主峰专门为其开辟了一个洞府,内里灵气逼人,可惜对吹箫没什么用,他倒是更喜欢望海阁的那座小院,叫他想起大雍。他虽对殷玄黄有气,可却不会否认那段时间里的感觉。在吹箫等兆周阁备齐自己所要材料的时日内,焕无醒了,镜亭亲自将药送了进去,一个时辰之后,镜亭面无表情的冲进吹箫的房间,什么话也不说,只拉着他便冲天而起,御空而去,那速度快的叫吹箫心中骇然,也叫他心疑,镜亭只是心动期的修士如何能做到元婴之上方才可以的御空而行?吹箫被镜亭揽着肩膀,行的飞快,凌冽的风吹在吹箫脸上,犹如一把把刀子,他赶紧画了符,将自己罩在里面,方才开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镜亭要带我去哪?你的修为又为何增长如此迅速?!!”镜亭俊美到雌雄难辨的脸上一片肃杀,他睨了一眼吹箫,那眼神冷冽,声音清冷:“无需多问,我不会害你。”不对!吹箫心中一动,虽然脸还是那张脸,可眼前的镜亭有些不对,早先的镜亭是单纯的,因早先被教导成女性,性格自然是温软的,可如今这个,单单是眼神便不对,这个人的眼神成熟冷漠,仿若荀佳。吹箫脸上焦急色一顿,手指微顿,握住了一个刻好的阵法,警惕的问:“你是谁?”“东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