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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怀先(25-26).xyz

    29-04-25

    第二十五章卿卿

    几日之后陈怀先就到了家,按着惯例他得陪初桃至少是一宿,只是这次却在三更时分就到了陶沉璧这儿。

    陈怀先摊手,“她让我过来的。告诉我不用再去她那儿装样子。”

    陶沉璧坐在梳妆台前挫指甲,“陈怀先你过来。”

    她很少这么直呼陈怀先的名字,听得他一愣。

    “怎,怎么了?”

    陶沉璧继续低头看指甲,话却对着他说,“你是不是琢磨起了刘襄舟?”

    陶老爷来信提起陈家的生意忽然铺到刘襄舟治下,虽说原本陈家在这儿也有铺子,但此番来势却不同以往。陈怀先似是和此地的某些官员来往密切,行径诡秘。

    陈怀先也真就承认了,“是,我确实在琢磨他。”

    “你拉他下水,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向着咱们说,他有孩子要养,十分辛苦;向着他说,他岳父位高,保他也并非难事。”

    “撒大网嘛。”陈怀先笑了,“他岳父就是再有能为,也总要有没的一天。我现在,不过是种下一颗种子。种子慢慢发芽,刘襄舟,永远不会安宁的。”

    陈怀先说得确实也是对的,他一时半刻并不能把刘襄舟如何。

    他只是想让刘襄舟害怕。

    害怕,恐惧,坐立难安。

    “你小瞧他。”陶沉璧也笑起来,“他哪里有脸皮,哪里知道害怕呢。”

    陈怀先坐在梳妆台上,随手拿起陶沉璧的一支绘眉笔,“你过来,我给你描描。”

    陶沉璧凑过来,侧着脸趴在陈怀先膝上。

    陈怀先一笔一笔地细细描着,陶沉璧闭着眼。陈怀先说,“以后的话,你就记得,我的事,让我自己去解决。你不要插手。我有我自己的法子。”

    “嗯。”

    “千万不用管我,到什么时候都顾好自己。”

    陶沉璧把另半边脸露出来,换个方向趴着。

    烛光在她脸上打出柔和的光晕,陈怀先看得到那层细细的茸毛。像是阳光下小动物最新生的纤毫,让人觉得暖和踏实。

    “别的都交给我。”

    “嗯。”

    陈怀先见她呼吸渐渐规律,知她是睡了。他端着笔,碰碰陶沉璧的鼻子,然后悬着手腕,在她左边脸颊轻轻地写下:卿卿误我。

    卿卿误我。

    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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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环腰

    陈怀先第二天一大早刚吃了饭,就被陶沉璧拉到屋外看账。

    陈怀先怎么教都教不明白,十分头疼,“你,别算了,我拢好给你吧。”

    “不行我要学。”

    陈怀先看了看在旁边纳凉的初桃,“初桃你来,我教你,你教她。”

    初桃躺在树下,脸上一片树荫,“我才不去呢,我听都听懂了。”

    三人都在院子里,陈怀先在廊间呆得凉了,走到院子里去晒太阳。

    走到陶沉璧背后,摸她额头。

    “走开,你挡我光。”

    “就不走。”

    初桃翻着白眼,“好酸。诶呀牙酸倒。”

    “酸儿辣女。生个儿子。”陈怀先笑着,也低头摸了摸陶沉璧的肚子,“你有没有点动静儿?”

    陶沉璧推开他的手,“走开走开,要生自己生去。”

    陈怀先在她耳边说,“我自己可生不了。”

    “这个数怎么出来的?”

    陈怀先:求你了,别算了。我脑瓜仁儿都要炸了。一家有一个会算账的,够了。走走走进屋躺一会儿躺一会儿。

    “躺什么啊刚醒才多一会儿!”陶沉璧想挣扎,却被陈怀先拦腰抱了起来,走到了屋里。

    陶沉璧一口咬到陈怀先脖子上,“我不算了不算了!你让我去干点别的事!”

    陈怀先关了门,把陶沉璧扔到床上,嘴角浮起一点笑来,“你有什么事好做?陪我不就是最大的事?”

    陶沉璧只觉得自己又要散架子了。

    陈怀先神清气爽地出了门,没过多一会儿就又走了回来。

    “你回来干嘛?”

    他有点促狭,“咱俩腰带颜色太像了这也。”

    陶沉璧抬头看看,笑倒在床上。她眼疾手快,率先一步抽走了架子上陈怀先那条腰带藏在身后。陈怀先说别闹,我还有事呢。拿出来拿出来。

    陶沉璧这会儿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色微红。她斜着脸笑,照着刚刚陈怀先的语气道,“你有什么事好做呀!你,你陪我不就是最大的事了?”

    陈怀先去夺,陶沉璧一滚,紧紧地把腰带压在了身下,“就是不让你走。”

    “我饿了,饭点儿了。”陈怀先很委屈,他确实是饿了。

    陶沉璧一挑眉毛,“刚才没吃饱?”

    陈怀先俯下身来求她,“你可最好了,就给我吧。”

    “给你吧!”陶沉璧不想再跟他闹了,一扯,却发现自己刚才不知道怎么瞎动的,愣是用腰带给自己两只手腕打了个结。

    还是死扣。

    “二叔,情况有点不妙。”

    陈怀先去看她身后,抽了抽,抽不动。

    陶沉璧连忙转过身来,“你你你给我解一下。”

    陈怀先:不了吧,你腰带也可以,一般人看不出来。我吃饭去了。

    陶沉璧左挣一下右挣一下,细细的手腕磨得发红,但结却越打越紧。

    “求我。”

    “求你。”

    陈怀先坐下来,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抽丝剥茧。

    “你别动!”

    陶沉璧小声地,“有点疼。你轻点。”

    腰带浅绿,手腕瓷白,床褥鹅黄。

    腰带缠成小股,勒出一片淡淡的雾粉。

    陶沉璧扭着脖子看他,“解的怎么样了?”

    她长眉黧黑,嘴唇饱满殷红。

    陈怀先喉结上下动动,“就好。”

    过了一会儿陶沉璧觉得手腕一松,她抖抖,把腰带绕到身前,捋好,又递给陈怀先。

    陈怀先站起来,没急着系上,而是又放在手中捋好,展平,然后松松地,用腰带蒙上了陶沉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