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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儿慌得不成样子了。她纤细娇嫩的手指掐了掐掌心,压出道月牙印儿,才稳住心神,轻声应道:“昨夜见殿下咳了几声,所以特意给你做了道杏酪,可平喘止咳的......”顾庭心头漫上一丝甜滋滋的感觉,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开心。她很关心他,连他不经意的一两声咳嗽都记在了心底,还想着给他做些有益进补的吃食。虽然他昨晚只是故意咳的几声,为了遮掩被她亲得有些恍惚的失态。但此时,顾庭还是又配合的咳了几声,表示他真的很需要林余娇的这碗杏酪。林余娇见他又咳,忙端起杏酪递给他,袖口微翻,露出一截白藕似的手腕。顾庭眸光微凝,从她的皓腕移到那碗杏酪上,却还是觉得她肌肤的白比这洁白细腻的杏酪更晃他的眼。顾庭心不在焉的舀了一勺杏酪放到嘴里,居然靠着微涩的口感将脑子里那些旖旎绮思压了下去。林余娇的厨艺真的不算好,杏酪该是甜的,可里头的涩味却都没去掉,顾庭的舌尖有些发麻,却还是硬着头皮,将一整碗全吃完了。放下玉碗响声清脆,林余娇远山含黛似的眉眼望过去,轻声问道:“殿下,好吃吗?”顾庭不想骗她,实话实说,“难吃。”“......”林余娇瞥着那空空的玉碗,知道顾庭这是又口是心非了。明明喜欢她做的吃食,吃得这样干净,嘴上却又说着难吃。她默了默,用干净的玉箸给顾庭夹了个珍珠白玉丸子,“殿下,听说你喜欢吃这个,妾特意让厨房多做了一些。”“嗯。”顾庭只应了一个字,但林余娇能从他缓和的神色看出来,他此时心情很是不错。心情好,也就好说话。林余娇潋滟杏眸勾出几分乖巧讨好的笑意,精致的小脸浮起些许希冀,小声说道:“殿下,上元节的时候,妾能不能出去看花灯......”顾庭心情确实好,咬着林余娇给他夹的珍珠白玉丸子,好像味道都比平常好上不少。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好。”林余娇没想到这般简单,将将高兴了一瞬,又听得顾庭继续说道:“喜欢看花灯?孤陪你去。”她的心又跌落谷底。若和顾庭一起去,她还有什么机会和盛心菱一起逛街市,赏花灯,说体己话?林余娇咬了咬唇,波光潋滟的杏眸望着顾庭,小声婉拒道:“殿下那么忙,妾不敢耽误殿下的事。”顾庭手中的动作一顿,心底忽然起了些不好的揣测,声音也冷了几分,“所以呢?”“所以......”林余娇艰难的开口,垂下眸子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妾一个人去逛花灯便是了。作者有话要说: 顾庭:好不容易高兴一下,让我高兴一整章都不行吗?☆、第19章林余娇的话说出口,屋子里便静得可怕,只能听到炭盆偶尔噼啪出一声火星子的响动。林余娇不敢抬眸看顾庭的神色,忽然听到一道玉石碎裂的声音,竟是顾庭将手里的玉箸掰成两段了。她心悸得不行,脑袋埋得更低。顾庭深冷的黑瞳里窜动着盛怒的小火苗,隐隐待发,他捏着那碎成两半的玉箸,指尖用力到泛白。“一个人?孤看你是想同其他野男人去看花灯吧?!”顾庭气得不轻,说话也不顾忌什么了,以最深的恶意揣测着林余娇。顾庭很了解林余娇,她喜静,最不爱吵闹,就连自个儿的住处也懒懒不想迈出去,怎可能忽然想去上元节那么热闹的街市看花灯?事出有因,她定是要去见什么人。想到这一点,顾庭就觉胸腔里的怒火冒起三丈高。更重要的是,林余娇的头埋得低低的,既不反驳,也不解释,这副心虚的模样,将他心中的猜想印证了一个十成十。顾庭眸光幽暗,神色亦格外冷冽,直接扣住她的手腕,逼着她抬起眼睛来看他。望进那双潋滟慌乱的眸子里,他只觉得更笃定了。她定然是约了什么男人,不然不会如此。牵挂着地牢里的弟弟也就罢了,他可以欺骗自己,她只是将林余逸当成弟弟,姐弟情深。可是现在呢?她要出门见谁?又要像求他一样,去求旁的男人么?顾庭的手指似铁一般拢着林余娇,钳得她柔嫩的肌肤生疼,不由痛呼了一下,杏眸泛着楚楚的神情,“疼......”顾庭还是舍不得,松了手,望着她皓腕上被他方才用力握出的一圈红痕,眸色幽深如不可见底的寒潭,“没有孤的允许,你不许和任何人接触。出门,更不可能。”林余娇捂着发红的手腕,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顾庭这一番话,让以前从未注意到这一点的她,产生了深深的恐惧。他对她居然有这么强的掌控欲,竟已经到了这么可怕的地步?林余娇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仿佛看什么似的看着顾庭,向来温软好脾气的她,波光澄澈的眸子里竟然起了一丝倔意。“顾庭,你没有资格干涉我的这些。当初答应你,也不过是委身于你。你无权过问我的自由,去哪里,做什么,都应当是我自己能决定的。”她喊他顾庭,一番话说得冷静又有条理,眸子里凝着细碎光亮,半点没有往日里弱不经风的样子。顾庭嗤笑一声,俯身向前,大掌掐住她的细腰,声音里是数不尽的冷漠与压抑的怒火,“自由?若是孤不肯给你自由呢?”“你......”林余娇哑然无声,杏眸里蓄着星星点点的怒意和不齿。她实在无奈,顾庭是个没皮没脸的,不肯和她讲道理,蛮横霸道,专断独行。那她能如何呢?林余娇别开眼,咬着唇角,下颌绷得紧紧的,不再看他。沉默,无视,就是她对他最大的抗拒了。林余娇有些恨自己,为何这样没用。更恨顾庭,说话不算数,既拖延着不肯救她弟弟,又变本加厉,从一桩交易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顾庭见她这样子,心中更加来气,修长手指伸过去,钳着她的下巴,迫着她看他。林余娇望进他一双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黑瞳里,浑身轻颤了起来,恨声说道:“顾庭,你不能这样。”到底是养尊处优的娇小姐,即便后来受过世事磋磨,可也仍旧说不出那些腌臜泼辣的狠话去骂他。心里百转千回,最后也只憋出个苍白无力的“你不能这样”。顾庭冷笑着,心里的怒火丝毫未退,指尖抵着她柔嫩雪白的下颌,哑着声音道:“你说的这样是哪样?”“是这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