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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未婚妻有些魂不守舍。他观察了她几天,终于挑了一个休息日的午后,她迷迷糊糊醒来时候问:“这段时间工作顺利吗?”叶清伦问得轻描淡写,陆柠也就没有多想,“还行吧,小兔崽子们不太省心,昨天园子又把日程表放错硬盘了,我还被组长训了一顿。”“我看你好像很累。”叶清伦拥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要不要请个假休息几天?”陆柠摇摇头:“不用。”叶清伦:“心里有事的话,可以跟我讲讲。”陆柠:“……”叶清伦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愿意跟你分担,任何事。我也应该跟你分担。”陆柠好一会没说话,静静地躺在他胸前,眼睛也闭着,像睡着了一般。叶清伦知道她没睡着。两人在一起睡了这么久,他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事无巨细到她睡觉时的每一个阶段,是什么样的心跳频率和体温。他了解她就像了解他自己。“老公。”她忽然叫他,软软糯糯的,拖着波浪线的尾音。叶清伦一颗心差点化掉,忍着再将她吃一次的冲动:“嗯?”陆柠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最近知道点事情。”叶清伦将她往上抱了抱,两人平视,“什么事情?”陆柠把前几天收到举报信的事告诉了他。举报信是有关高主任的,里面除了有他在位这么多年收受病人红包的证据,还有一些更骇人听闻的事实。陆柠对医疗行业的许多专业描述不太懂,但大体情况就是,和叶清伦的父亲当年差不多。利用职权勾结药商和器械商,从中牟利不少。“我把这件事暂时压了下来,还没想好要不要去查。”陆柠顿了顿,“一定是会查的,但如果结果属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叶清伦微微蹙眉,“你在犹豫什么?”陆柠抱紧他,“我不想你受牵连。”“这些事跟我没关系,你放心。”“我不担心这个,我知道肯定跟你没关系。”陆柠表情纠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年你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有时候舆论会很可怕,你忘了那次医闹的事了吗?而且,你和高主任不和的传闻已久。”“如果我把这件事报道出去,那么有两种可能。”她握住他的手,“或者他们猜疑你和高主任同流合污,或者他们觉得那个举报人就是你。不管是哪种,对你的前途来讲都是重击。”叶清伦笑了笑,神情很淡:“那能怎么办?放任不管吗?谁能保证不会有人因此丧命?违背医德的是他,我行得正坐得直,没什么好怕的。”陆柠叹了叹,摸摸他的脸:“你就是太相信正义了。”“相信正义不好吗?”“好。”陆柠仰头亲了亲他。相信正义,敬畏生命,这不就是她爱的男人吗?☆、第39章陆柠想过这篇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惊涛骇浪,但事实远远脱离了她的控制。虽然她有意瞒住举报的事,是以电视台的名义去访问调查,彻底排除了叶清伦被牵扯到同谋名单里的可能,这把火却还是殃及到了他。她也万万没想到,是那种原因。新闻播出的当天,她被一大群记者拦在单位门口的停车场,印着各种大小媒体LOGO的话筒逼得她毫无退路。“陆记者,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调查东仁医院普外科主任的事?真的没有相关人员举报吗?”“那次东仁医院的公关事件也是由你负责,请问你是不是和这家医院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听说你和东仁医院的叶清伦医生在谈恋爱,是真的吗?”“你是不是为了替男朋友扫清障碍,所以要把高主任拉下台?”“你这是在利用媒体满足自己的私欲吗?叶清伦本人是否知道真相?”“请问公众知道的是不是全部真相?大家应该要替你们的私欲买单吗?”“陆记者,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陆记者……”作为一个记者,有朝一日被同行们围堵,这是她想都没想象过的场面。他们一个个咄咄逼人,陆柠深吸了一口气,沉重而缓慢地说:“第一,这件事为什么会被发现,是败坏医德唯利是图之人的报应,就算我们不查,他也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第二,我是电视台的记者,披露真相是我的职责所在,不会掺杂任何私人感情。”“第三,我和叶医生曾经是恋人关系,但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他和这件事毫无关系。这是我的工作,还请你们不要把无关人员牵扯进来,不要打扰他的生活。”说完这席话,她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扶了扶身旁的车门,却还是一阵天旋地转……再次醒来,是在办公室的沙发里。一群人围着她,有组里同事,也有闻讯赶来的郭主任。陆柠揉了揉脑袋,“我是怎么了?”“可能是低血糖,我低血糖也会晕倒。”许嫣然过来扶起她,在后面垫了个靠枕,“我看你早上的包子没吃,光顾着写报道了吧?”“……嗯,忘了。”陆柠讪讪地笑了下。“救护车在路上,还没到你就醒了。”老胡依旧神色淡定,“一会儿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不用了,低血糖有什么好检查的。”陆柠笑道,“给我吃块巧克力好了。”魏宇从兜里拿了一块德芙,扔给她,“最后一块啊,我留着送女神的。”陆柠轻嗤一声,撕开包装袋。后来她也没上救护车,给了钱让人走了。-晚上她没心情做饭,身体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晕倒过后,一整天恹恹的不太舒服。于是等叶清伦回来一起点外卖。五点多的时候饿了,吃了点饼干垫肚子,他直到七点才回来。陆柠恹恹的身子忽然就清爽了些,起身迎向玄关口的男人,然而没走两步,就被他跑过来一把抱住。双臂微微颤抖着,铁钳似的禁锢着她,憋得她喘不过来气。“你跟他们说什么?”叶清伦压着嗓子,牙齿轻啃她的耳朵,“你怎么能说我们分手了?陆柠,我不许你说这种话。”“我不是故意的。”陆柠推了推他,“当时他们那么咄咄逼人,我只想先把你摘出来,我只能那么说。哪怕我说错一个字你就——”他捏紧她的下巴,用力地含住她唇。丝毫不怜香惜玉,从霸道的亲吻到将她压在沙发上,然而到了最后,却还是没忍心粗暴地对她。热烫的呼吸埋在她脖颈间,肩膀因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