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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逸扶正了。打脸要不要这么快?梁逸眼底的光愈发幽深,就那么直直的盯着苏夕看,衔着一根烟时,刚掏出打火机,他像是想起什么,又把烟扔到桌上,慢条斯理的问她:“你还有什么话说?”苏夕的表情别提多好玩儿了,几欲张口,最后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软的不行,她只好来硬的——“我不能嫁给你。”“为什么?难不成你真的跟别人结了婚?”见苏夕半天没说话,梁逸犹疑的望向她,“你担心犯重婚罪?”苏夕重重呼了口气,一时间,腮帮圆鼓鼓的,“不是,我有我的顾虑。”“说出来听听。”“我家早就破产了,我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你娶了我不但没有一丁点好处,还会被我拖垮的。”“这么说,你家欠了一屁股债?”“是的,我家不仅欠亲友的钱,还借了高利贷。”梁逸的脸就地布满阴云,烦躁的时刻,他把那根烟再次衔到嘴上,随着打火机“咔嚓”一响,眼前的他,就变得雾蒙蒙的,好像深处在一场大梦里。“这就是你的顾虑?”“是。”“你滚吧。”随着他淡淡的说出这个“滚”字,苏夕头也不回的冲出门去。*自打那次不欢而散后,苏夕连着一个星期都没见到梁逸,仿佛霎时间,他又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里。她感到怅然的同时,又觉得其实这样也好。回到北城后,苏夕很多朋友出国的出国,去外省的去外省,唯一保持着联系的,竟然只有林果。她去年刚和王铁军结婚,夫妻俩不想着按部就班的工作,一心想着如何坑蒙拐骗来发家致富。他们东挪西借,借出一笔“巨款”,在市中心开了一家桑拿会所,面积不大,胜在装修豪华,所以每晚都是宾客盈门。至于为什么说他们靠坑蒙拐骗赚钱?因为他们表面从事正当生意,暗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有关这些“黑幕”,林果当然没敢跟苏夕透露半个字,但是自打苏夕有幸去过一次后,就秒懂了。会所里,一帮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给人按脚的按脚,给人按摩的按摩,看似没什么问题,可是走到顶楼就会看到,里面简直别有洞天。就那种破地儿,苏夕发誓再也不去了,刚发完誓,林果就给她打电话,说:“我要和你小姨夫出去浪几天,会所那边你帮我照看一下好不好呢?”苏夕果断拒绝,“不去,我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怎么可能帮你干一些作jian犯科之事呢?”“去吧,去吧,扫.黄也不会扫你头上。”苏夕还想继续拒绝她,没想到林果又跟她扯上她家老李了,说她家老李生前最热心肠了,如果苏夕不帮她,老李在九泉之下都不会瞑目的。苏夕实在听不下去,只好硬着头皮去了。会所的大厅里,苏夕瘫在沙发上,一边配合那帮妹子们坑男人的钱,一边翻着病例,想着接下来该如何救那帮孩子们。真是分.裂啊。分.裂到,她自己都觉得恍惚了。门口,两位门童看到几辆车朝会所驶来,纷纷朝门外冲去。苏夕想,准是有贵客来了,瞧他们那副狗腿的样,没准能大捞一笔小费。梁逸就是在这时出现在苏夕面前的。此刻他西装革履,风度翩翩,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贵气,被一大群人前后簇拥着走进来时,苏夕手上的纸散落一地。原来,她不在的这些年,他就是这么解决需求的。完了。他脏了。苏夕没给梁逸好脸,忽视他略显诧异的目光,对旁边的Alice礼貌的问:“请问,你们都需要哪些服务呢?”听她阴阳怪气的说话,梁逸就知道苏夕误会了,这一年多来,他时常来照顾林果两口子的生意不假,但是每次他来,都是安排一些客户来这儿快活,他偶尔在这按个摩就走。为此,他还被那帮姑娘们戏称为“清虚道长”。继上次吵架,他还没消气,索性揶揄起苏夕来:“苏大医生,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放着好好的医生不做,转行下海了?”妈的。他竟然用了“下海”俩字。那她也不能叫他失望啊,当着众人面,苏夕笑得是风情万种,“梁总,我这也是第一天下海呢,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您财大气粗,就照顾照顾我的生意吧。”“说说你都会什么?”“按脚,拔罐,刮痧,针灸,推拿什么都会。”梁逸面无表情,眼底却涌起一层烈焰,“还有吗?”“有,不过在这儿说不方便。”“那我们去楼上说?”苏夕:“……”梁逸:“那儿布置得跟洞房似的,走,你带我去疏通一下筋骨,再在床上畅谈一下人生。”当着一众大客户的面,梁逸把“床上”俩字说得格外用力,忽略他们复杂的目光,他扛起苏夕就走了。第三十九章那里真布置得跟洞房似的——烛火摇曳,朦朦胧胧的光线里,透着一丝暧昧,轻纱帐,小薰窗,贵妃椅,浴盆里洒满了花瓣,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苏夕真以为今晚是她和他的新婚夜了。直到被梁逸扔上床时,隐隐的疼痛令她恢复理智。“把你的脏手拿开。”“这就嫌脏了?一会儿还有更脏的。”梁逸的脸凑过来时,苏夕的手机适时的响起,暗自松了口气的时刻,她接起电话,“爸爸。”“一一发烧了,你快回来。”电话都没来得及挂,苏夕倏地一下坐起身,整理完凌乱的衣衫,胡乱穿上鞋子。看她慌里慌张的样,梁逸就地没了兴致。“哪儿去啊?”“我女儿病了,我要回家陪她。”这“女儿”俩字,她说得也太自然了吧,就好像那就是她的亲骨rou一样。梁逸笑了笑,随即问苏夕:“原来,你真有个女儿啊?”“当然。”“妈的,我还以为她只是个模型呢。”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没个正型。苏夕顾不上和梁逸贫,推开门就跑了。路过大厅时,所有人都看到了,苏夕面色潮红,衣衫不整,连头发都有些蓬乱,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不过,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梁逸的大客户陈威戈问Alice:“你留意没?他们从开始到结束战斗用时多久?”Alice一如既往的严谨认真,看了眼时间,就好像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