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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其实,大家还少想了一大项。如今虽说没rou类副食消耗,全靠主食提供能量。可一般家里粮食都不宽裕,都是计算着吃,也许根本没这么多粮食给你消耗。当着群众的面,林木损失钱财不算,还签了一张欠条,内容自然是欠村支书杨铁槛对儿子的抚养费。石头拿着钱和欠条扬长而去,吃瓜群众也都退散。林木恨的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李香兰也埋怨“就不该听你大哥大嫂撺掇,这下好了,鸡飞蛋打啥也没了。”林木暗叹一声:“我再不惹这小子了。”依依听说了哥哥的举动,高兴的给他拍手。要不要钱无所谓,可不能任他们如此。这一有事就上来膈应人,气性大的肚子非得给气破。陪着meimei到公社玩了一天,翌日他就接到了部队命令他归队的电报。依依无奈的瞅瞅她爹:“晚一天说也行啊!”杨铁槛摸摸闺女:“都是爹不对,不生气啊。等你放暑假,爹带你去看哥哥。”军令如山,石头当晚就走了。依依躺在炕上翻了好久才睡着,哥哥的梦想,自己不该牵绊,男儿志在四方,保家卫国光荣无比。你不扛枪我不扛枪,谁来保卫祖国谁来保卫家。他志向高远,她是明白的。所以牵挂的话从不说出口,每次都默默的送他走。哥哥走了,她也该上学了。小二送她到公社坐车。天黑前到了二叔家。把mama让带的木耳交给二婶,她洗了澡早早的睡觉。翌日,背着书包去上学。进教室后老师才说今儿上劳动课,大家等一下都坐车下乡,去帮着收割麦子。依依闻言就有些丧气,这老师是故意跟她作对吧?前两次劳动课都被她请了假,这次她一来就上劳动课。也许心里有想法,望着年轻女老师的眼眸都觉得里面盛着幸灾乐祸。五月流火,正是最热的时候,我看看晒你几天,你还能不能这么白皙?依依摇摇头,把胡思乱想摇出脑袋。心里恼火的想,割麦子就割麦子,我又不是没下过地,拔草拔过多少回,我就不信我使不了个镰刀。将书包都留在教室,大家出去坐上顺路去公社的卡车。一出校门热浪迎面扑来,钻进卡车的帆布斗篷里才好一些。杨枝抹一把额头的汗:“依依,你怎么都不出汗的?这天这么热。”依依把手里的手绢儿晃晃:“刚擦的。”女孩笑笑,“比我好多了,我头发里全是汗,胳肢窝也湿了。”女孩碰她一下:“你割过麦子吗?”附近的同学也都在讨论这个问题,大家大部分都是城市户口,从小没下过地的。之前的劳动课顶多拔草点种之类的简单活儿,这冷不丁大热天的去割麦子,大家都有些发憷。“有什么好怕的,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劳动者是最光荣的,我们马上也要参与到其中,这就是提前锻炼了。”一个瘦高个的男生慷慨陈词,大家纷纷附和。依依摇头苦笑一下。等会儿到地里你们还能这么说就好。村里俩女知青,一个刚下乡不到半年就嫁给了当地人,在地里不知道哭过多少回。另一个是靠着家里的救济贴补和男人的努力过日子,这才一年年的苦苦支撑。公社下了车,太阳更加火辣。大白请示是否聚拢云层,依依想想点头同意。这要冷不丁的晒上一天,大家裸露在外的皮肤估计都得蜕一层皮。用手扇着风,大家这才发现炙热的阳光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田野吹来阵阵清风,舒服的人好想眯起眼睛享受这美好的时光。“快点儿走,都快十点了。再晚都磨蹭到晚上去了。”老师一阵催促,大家加快了步伐。索幸现在不晒了,还时不时的来阵清风,身体舒服的情况下,大家脚下倒是快了不少。到了地方,先领工具——镰刀。杨枝用身体推推小伙伴:“依依,这里离你们村是不是不远?我记得好像来过一样。”依依呵呵一笑:“就是我们村。”看大家走的路线,她猜测:“可能是几个大队合起来分给知青们干活儿的地。”早知道我昨儿就不走了,这不是白浪费功夫嘛。到了地方,她所料不错。附近几个大队的知青都在挥汗如雨。一人三垅,大家一溜排开蹲下。开始割。“每人三垅,到地头返回。完事大家中午就有饭了。”女老师举着手好似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这可只是普通农民伯伯一小时不到的量,你们要是这都完不成,好意思端碗吗?”一通激将法,大家开始奋力干活儿。如杨枝这样用过镰刀的很快超过,不会用的龇牙咧嘴,好几个都差点砍到小腿上。依依也没用过镰刀,只能抓住麦秆慢慢的割。rou皮筋一般的放在上面割不断,急的她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大白提议:我帮你吧。依依:怎么帮?没等大白回答呢,她一旁的麦子被人抓住一把把割倒。一转头,李朝阳的身影进入视线。他转头笑笑:“愣着干嘛,快走,跟上。”俩人结伴而行,这回依依没法作弊了。连换镰刀的想法都付之东流。他割着自己的六垅,带着她的三垅,丝毫不落人后。依依呆呆的跟在后面做个样子,等他打了来回,她的任务也完成了。再看同学们,慢的第一趟犹自在奋斗,快的如杨枝,第二趟过去了快一半。“你的任务完成了,坐那儿休息会儿。”把自己带的水壶拿给她,李朝阳转身之际发现她胳膊上的红点,伸手拽着她胳膊:“这是怎么回事,过敏了吗?”依依抬起胳膊“没事,就是被麦芒扎得。一会儿就好了。”“疼不疼,要不我送你回家吧,抹点儿药能好些。”女孩摇摇头:“等同学们都结束吧。”李朝阳点头,又瞅了一眼她穿着半袖的胳膊,转身继续自己的工作。几个穿着短袖的同学也叫苦不迭,老师太过分了,麦芒跟针尖似的,穿着长袖都挡不住,何况裸露着胳膊。一趟没割完,已经觉得浑身痒痒,仿佛有无数根针扎一般的难受。俩女孩子实在受不了了,跑到地头来喝水。缓解一下身上那难熬的痛痒。一个喝完了自己的水,犹自不解渴,转头盯上了依依。依依倒是无所谓,只要人不盯着她,她随时可以让大白换水壶。迎着女孩求助的目光,她递上了自己的水壶。剩下的半壶水,转眼被这俩分完。女孩抹抹嘴,望着她羡慕不已:“依依,刚才帮你的是谁啊?”另一个闻言也竖起耳朵,“是你哥哥吧?干活儿好利索,不过看着不像是农民。”一旁的女孩推推她:“什么呀,今儿干活的除了我们,就是这附近的知青。他肯定是知青,应该是刚下乡的。”“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