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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握着仅剩三分之一瓶的矿泉水,仰头再灌了一口,屏住喘息,用舌尖顶开了拓麻紧闭的牙齿,慢慢地将口中含着的水,慢慢送入他口中。第151章擦身换衣拓麻觉得自己肯定是快死了,才会产生如此玄幻的错觉。那个万年无欲无求的冰山脸王行云,那个因为从来对男性和女性,都敬而远之,而被怀疑是不是哗冷淡或有难言之隐的王员外,竟然在,用嘴喂水???这一定是梦。还是万中无一,脑洞大开,突破人类想象力的噩梦。拓麻如此地安慰自己。可是王行云的舌尖,是如此的灵巧和柔软。与牙齿略微摩擦而产生的奇妙滑腻和电流感,让拓麻不仅全身,连大脑都觉得麻嗖嗖的。他觉得心脏都紧张的直哆嗦,更顾不上其他连锁的身体反应。他无法控制,自己全部的血液,都开始从胀痛的大脑,自上而下的开始往其他地方流去。他的头很晕,脖子很痛,肩膀很酸,肚子很饿,四肢冰凉且坚硬,小腹和丹田的位置,却意外暖暖的。他的意识虽然已在王行云喂水的刺激下慢慢苏醒,身体也有了更多的感知,起码知冷知热知渴知饿了。但大脑显然还在疲惫期,并没有全部获得对于身体的把控权。换句话说,及时大脑已全部掌控对于身体的控制权,很多人类本能的生理反应,大脑还是无法控制的。比如,一个人饿的时候,发自内心对于食物的向往,会不由自主的让口腔分泌唾液,来随时应对即将到来的食物。比如,一个人倾心于另一个人的时候,看到他,就会止不住内心波涛汹涌般的渴望。他会对于肌肤的接触或者亲密的态度,有一个无法自制的向往。比如,紧紧是特殊紧急情况之下的喂水行为,拓麻会因为反应过度,刺激了大脑,激活了还在深度休眠状态下的身体细胞,而突然发生全身抽筋的糟糕状态。王行云没想到,仅仅是喂口水而已,本该静静睡在床上的拓麻,会突然从小腿开始,一直蔓延至全身,开始不受控制地边剧烈抽筋,边狂出冷汗。他从未照顾过病人,这些临时的伺候拓麻的办法,还是他刚刚趁着在客厅打电话的空隙,用手机查询的。现在,原本安静如死兔子的拓麻,因为他喂的一口水,而突然抽筋。王行云慌乱中,把那个无意识抽搐中,把自己缩成一小团的青年,抱入怀里,让他头靠在自己的胸口,纤细而有力的胳膊,穿过他的后背,把他整个人都搂在胳膊中。用一边胳膊搂住他,防止身体滑落,用另一只空闲着的手掌心,来来回回地沿着他后背脊椎的轮廓,慢慢地揉捏按摩,以缓解他抽筋而引起的疼痛。不知是不是沉稳有力的拥抱和力度适中的按压,有了效果,原本抽痛成一团的拓麻,慢慢地在王行云的怀里,放松了身体,以一个舒展的姿势,重新陷入了深度睡眠。因为刚才的意外情况,原本已经被王行云细心擦拭过的身体和更换的内衣裤以及睡衣,又再次被冷汗打湿,黏腻腻地粘在了拓麻白得直反光的肌肤之上。病态的美感,刺激得王行云眼睛一酸,慌忙别过了头。他细心地为拓麻盖上了薄被,拿着放置在地板上的水盆和毛巾,再次返回浴室,去接一盆新的温水,为大汗淋漓的拓麻重新擦身换衣。温热的水流,穿透过王行云笔直修长的指尖,落入架在水池的宝蓝色洗脸盆中,溅起了零星的几片水花。王行云低垂着睫毛,执着地把手指放在宛若白龙的水流之上。擦拭病人身体水的温度十分讲究。既不能太烫,又不能凉。太烫,容易刺激病人体内的血液循环,让原本就濒临脱水状态的他,流更多的汗,失去体内更多的水。太凉,对于目前无论是躯干,还是四肢,都很冰凉的病人来说,无疑也是不利的。只有温度苛刻的水,才能既舒适,又对身体有益。王行云边试温度,边随时cao控变更水龙头的冷热,不多时,终于接满了一盆水。他用洗衣液清洗了一遍毛巾,再次试了试水温,就端着水盆,握着毛巾,从浴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料理占领他床铺的湿漉漉的拓麻。他轻车熟路,由上及下地解开了对方睡衣上的五颗纽扣,开始用毛巾蘸温水,用额头一直慢慢延续到胸口。他像一个苛刻对待一切的严谨学者,绝对不放过自己研究领域的任何一处边边角角。他甚至仔细擦拭了拓麻紧闭的眼皮,以及小巧可爱,细看,耳廓上布满了一层软软绒毛的整个耳朵。毛巾投了一次又一次,王行云也把拓麻又从头到脚地彻底擦拭了一个遍。擦干净了身体,接下来就是再次更换睡衣的步骤了。王行云进出了拓麻的房间几次,也没在堪比盗窃现场,杂物遍地的区域,找到干净成套的睡衣。内衣裤他倒是找出来一打,毕竟上学的时候,住过拓麻家几次,之前他洗澡忘了拿衣服,他也帮忙找过。但这次,却无论怎么在往常他放置睡衣的衣柜里翻腾,依旧没找到。好在,家里一共就住了两个人,性别还无别和谐地保持了一致。找不到他的睡衣,大不了就穿自己一套吧。于是王行云从拓麻柜子装满花花绿绿nei裤的一个格子里,选了一条看起来最为正常朴素的天蓝色条纹的四角nei裤后,就‘啪’地一声关上了衣柜门,快步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为了避免睡死过去的当事人着凉,在换衣服的途中,王行云特地关紧了门窗,为拓麻裹紧了薄被,才开始从睡衣开始,抱着他变换角度地把湿掉的衣服脱下来,再把干净的衣服换上去。睡衣换好了,剩下的就是睡裤和nei裤了。王行云面若雕塑,无比冷静客观的把手探入了拓麻被薄被包裹严密的半身,深吸口气,打算就这样在被子里一鼓作气地把两条裤子一起脱下来。这过程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也比较顺利。在王行云从被子里掏出拓麻的睡裤和nei裤的时候,放置在写字台,早已被调制成静音状态的手机,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王行云皱了皱眉头,把拓麻刚脱下来的衣裤放置在椅子上。抬手把薄被弄好,避免漏风。又起身去柜子里又拿出了一个更厚的被子,搭在了拓麻的腿上,才不慌不忙地接通了执着地响个不停的电话。“行云表哥,你不在家么?我都在你昨晚新发给我的地址门口,狂敲了10多分钟的门了,愣是没人出来开门。给你打手机也没人接,你到底在干嘛?不会是……嘿嘿嘿,我打扰到你了吧?不过,不是你昨天夜里说,让我下了夜班就直接过来了,你有重要的朋友需要我看一下。”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很开朗,丝毫没有刚下了夜班后的疲惫感。“知道了,我在家,这就去给你开门。可能关了屋里的门,没听到。等着,别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