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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要不你出来与他们说说?”等了半晌,也没见他回应,这下真是六神无主。眼下进不去鬼门,如何能去取鬼草,救不得池玉可怎么办!容絮左右寻思,两眼逼出泪花,抬头便作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软言好语地央求:“二位慈悲心肠的神官,行行好开了这门,允我去与北阴大帝求来鬼草吧!我......”她顿了顿,心一横,豁出去了!连哭带喊地哀泣:“我夫君他人善貌端,可惜就是身子骨不好。此刻性命垂危,假若再不施救,怕是回天乏术。我与他夫妻情深,怎堪落个阴阳分隔的境地啊!”牛头马面突然就从高处跃了下来,朝她走近。容絮以为是自己声情并茂的哭诉打动了二人,连忙作揖,正要继续请求。“你夫君?”牛头忽然凑上前,怒气冲冲道:“你何时许了位夫君?!我这当舅舅的怎么不知!”舅舅?容絮缓缓直起身,抬头看去,只见牛头的容貌正在变化。“唉?”容絮擦了擦泪眼,惊呼:“神官怎变作我舅舅的模样咧!”“你看清楚我是谁!你再看看他是谁!”他指了指身旁的人。容絮视线落去马面那儿,又是一声惊呼:“苍辛?”恰时,光亮铺天盖地涌来,宛若利刃,将阴沉寸寸划开,四周豁然明亮起来。容絮眨眨眼,讶异地环看周围,绿草茵茵、山林青翠,哪有方才半点的阴森恐怖。“这......这是何情况?”她茫然道:“鬼门呢?”“什么鬼门!”赤殷敲她脑袋:“你分不清幻术和现实吗!若不是被我们撞见,你指不定要被带去什么地方。”“幻术?”容絮更加迷惑了。苍辛指了指左侧:“这就得问他了。”容絮望向他所指之处,只见伏灵被困在结界中。伏灵看出她眼中的疑惑,如何也隐瞒不下去了,便道:“你还是亲自去问他吧。”这事他做不了主。容絮愣了愣,才明白他指的是池玉……***天武城,乌娄山。整片山岭罩在厚重的结界中,是风无怀施法于魔将兮梦带来的六方界,所设下的。兮梦率领魔兵们把守在结界外。伏灵等人赶至,他要带容絮进去见入结界,却遭到兮梦阻扰。“魔帝正与玉波仙尊清算恩怨,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魔帝?!”赤殷愕然,狐疑将她一看:“你是魔族?”三界皆知魔界十万年未有新魔帝登位,难不成最近有了新任帝王?容絮也是错愕地问向伏灵:“你不是带我来见池玉吗?与魔帝有何关系?”伏灵顾不得解释,同兮梦催促:“你将话带去,就说容絮来了,他一定会见。”兮梦却是觑目打量容絮,挑了挑眉:“她便是将主上救活的天界女子?”此话一出,三人俱是震惊。容絮缓缓瞪大眼,恍然从她话语中明白了什么……第十七章为何一颗蛋突兀地出现在玉波峰山洞的温泉底,竟还能孵出个娃娃来?为何那颗蛋吸食她的血后会越来越黑?为何伏灵面对他时,语气听着总似几分恭敬?如若他是魔帝……所有的疑问便找到了最为合理的解答。容絮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料到自己当初因一时好奇而捡到的灰蛋,竟是十万年前死于玉波峰的魔帝。捡颗蛋就算了,为证明自己能孵蛋,便兴致勃勃地将魔帝压在腹下许多时日......这下可好,把那个曾率万千魔兵围攻天界,侵占天界半壁山海,令众仙惶恐不安,众天兵闻风丧胆的大魔头......给孵活了。容絮此刻的脸色就像正嚼着满口的莲子芯,苦得想哭。她呆呆愣愣地杵着,这些年与风无怀相处的种种在脑中急速闪过。他性子虽是冷了点,可左右思量,他哪儿有半点像其他仙家曾提及的那位魔帝——那年天魔两界战事惨烈,魔帝所到之处,仙惧妖惶,诛杀百兵仅需挥袖之力,令万千天兵胆战心惊。除了将岁明珵送的簪子捏碎的那晚,他冷冽的眼神隐隐几分戾色,大多时候就是一副淡漠不通人情的模样。却也不是大家口中了冷血无情、凶神恶煞的大魔头啊!她恍惚觉得,池玉是魔帝这件事听起来倒更像是幻术。“即便是你,主上也不一定会见。”兮梦的声音打断了容絮的思绪。她道:“你的确有恩于主上,却也仅此而已。待他回归魔界,天魔两界交战之际,魔兵不杀你便当还你恩情。”容絮听言不由颦眉,兮梦字字似利刃,割得她心头涩疼。赤殷护在容絮身前,沉声道:“今日我必须与他盘诘清楚,凤凰族的三条人命总要有个说法。”兮梦哈哈大笑:“唯一管主上要过说法的玉波仙尊,此刻正在里头等着和她弟子一道魂飞魄散呢!我劝你知难而返,莫要因失言而丢了性命。”听她大放厥词,苍辛即刻幻出长剑,怒指她:“好言你不听,休怪我们动手。”兮梦长眸微觑,杀意顿泻,手握红枪重重落地,裂土碎石。只见双方剑拔弩张,伏灵只好冷着脸与兮梦劝道:“主上若真要见她,你可是打算拂了他的意?”兮梦扫看他们,忽而朝容絮意味不明地一笑:“既然你执意要问个明白,我也不多费口舌了。”说罢,她转身进去传话。片刻后,她出来传话——只许容絮一人进去。赤殷和苍辛自然不放心让她一人前去。里头的人毕竟是魔帝,若是动了怒,如何会念及她的恩情。伏灵以契约印再三保证她绝不会出事,二人才许她自行进入。假如她一个时辰后还未出来,他们便闯进去救人。*进入结界后,容絮随伏灵寻了会儿,最后伏灵同她指了路,“他就在那儿。”便回到了镯子内,没再出声。容絮抬眼眺望,前方山头红花如海,花海中一人背对而立。微风轻拂,花海如波浪此起彼伏,也将他头上的发带吹得轻飘飞扬。那是她亲手缝制的发带,也是她第一次尝试缝制发带,笨拙得连针线都是歪歪扭扭的。她本想重新给他做一条,他却说:“没人会在意发带上的针线。”就直接拿了去,用到今日也未曾换过。容絮正回忆,那人蓦然侧过身来......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容絮心脏慌跳起来,如擂鼓咚咚作响。双脚似扎在了土里,再挪不动半寸。他的身形高大了许多,模样也有了变化,褪去了少年貌。仔细端量,依稀辨得出‘池玉’的五官。尤其那双幽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