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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凝看一下他含笑的眼,尴尬道,“我很少出院子,除了逢年过节必须要去大夫人院子……”魏濂捏一下她的脸,“不怪你,你性儿招人喜欢,丫头们也爱黏你,我若叫你突然改了,倒不像你。”傅晚凝绞着手,“我娘说,我这性子不好,人见了都想掐一把。”“你娘想你好,”魏濂倒一杯清水喝掉,“强势一点不容易遭罪。”傅晚凝苦闷,她太软弱了。魏濂抿唇笑,“你不需要强势,我看着正正好。”傅晚凝去牵他的手,“假如拖累了你……”她不能成为他的帮手,但她也不想拖着他。魏濂摇她的手,“你好好儿的呆在我的苑里,哪里拖累了?你还给我做衣裳缝荷包,可比那些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娇小姐好多了。”傅晚凝难以自制的笑着,“你之前还说我小姐脾气。”魏濂俯脸看她,“可不就是个爱哭的小姐,专跟我矫犟。”傅晚凝那笑就转变成气,只侧首道,“你老是那样。”魏濂一手勾住她的腰,一手转过她的脸,装傻道,“才喜笑颜开的,怎又变脸了?”傅晚凝瘪唇道,“是你又说我了。”魏濂往她唇上亲了亲,调笑道,“我给你赔礼道歉。”傅晚凝想扭身,但他手拦着不让,她就道,“你不是诚心的。”魏濂抄起她干脆搂进怀里,低声笑道,“那你说要我怎么诚心?”傅晚凝手贴着他胸膛,微有不忿道,“你说话总叫人生气。”“原是我常说错话,可你也不指出来,只跟我生闷气,”魏濂两条长眉泛愁,戳一下她道。傅晚凝低下脸,“我说了,可你总岔到其他地方。”魏濂便给自己找理由,“男人的想法和女人的想法不同,你说的一句话我可能想的点在别的上头,你又总跟我闷着,我更不了解你的心思了。”傅晚凝皱一下鼻子,戳破他道,“你明明就是故意的。”魏濂扑哧笑一声,他这回真不能把她带偏了,他托着她的背,让她和自己平视,“变伶俐了。”傅晚凝矜持的微抬下巴,却不应话。魏濂便去摸她的耳垂,才一下,她就蔫了,润着眼看他。她的耳朵敏感,碰了浑身难受。魏濂欠揍的笑着,“看我呢,又哭。”傅晚凝伸手去拽他的手,“你别碰。”魏濂反去团包住她的手,放唇边吻着,“手破了。”傅晚凝拿不回手,她涩声道,“你别这样。”“手疼吗?”魏濂看着她手上的针孔问道。傅晚凝摇首,她想赶在中秋前把云头鞋做好。魏濂又啄了两下她的手才放下来,“饱了吗?”傅晚凝颔首道,“你吃的少。”魏濂拣一块梨放她嘴边,她推了推,他便放嘴里吃了。这般连吃了好几块梨,他择下一颗葡萄递在她嘴边,她望了望是葡萄,才张唇欲吃,他却扔进了自己口中。傅晚凝嗔着眼望他,他忽地一笑,低首吻住她将那颗葡萄渡给她,趁机再绑架了她的细舌共舞,直逼的她气息加重了也不放她,只逐渐放缓了进程,令她沉溺在他的深情里。露水加重时,傅晚凝绵着身被他抱进屋内。一晌贪欢。---翌日睡到日上三竿,傅晚凝醒了见魏濂靠在床边想事情,她换姿势朝他靠了靠,“你不起吗?”魏濂望她,“等人。”“等谁?”傅晚凝不解道。魏濂笑一瞬,“等宫里来人。”傅晚凝撑起身,跨过他下床,“太后娘娘还是皇上?”魏濂也起来,跟她到镜前,他散着发,眉目显得柔和,此时与她贴着脸,在镜中看当真是一对璧人,“皇上恐怕一夜没睡。”“不应该是高枕无忧吗?”傅晚凝侧首问他。魏濂拉开矮凳坐好,在首饰盒里摸出个梅花白玉簪给她,“他是一时冲动杀了皇后,过后定会懊悔,他若掌政,则无顾虑,可他现今只是个傀儡,他杀皇后,就等于和孙家决裂,宫外或许一时消息堵塞,但是他瞒不了多久,所以他需要个人来给他顶着,这个人就是我。”傅晚凝挽了个简单的鬏,将那簪子斜斜插于鬏上,自生出一种娇懒风情,“你有什么办法?”“过个把日就知道了,”魏濂观察着她的发鬏,取笑她,“亏得在苑里,外出要被人指着笑。”傅晚凝满不在乎道,“就你笑。”魏濂弯下眼角,过屏风去更衣。傅晚凝伸展着腰肢,开门让外屋的香阁将洗漱用水端进来,她弓身蹲到墙角边,见那只拂林猧儿抱着块rou啃得有滋有味,她笑着跟香阁道,“伙食比人还好,顿顿rou。”香阁捧着脏水站出去,边走边道,“可不?跟着您才有rou吃,往后不护着您,它就是个小缺心眼儿。”傅晚凝抱腿笑。“早起先看它,把你夫君都忘边儿了,”魏濂俯身将她罩住,兜起腿横抱着回了里间。他换好了蟒袍,抱她时的身形挺拔如松,直教人眼热。傅晚凝拽他的牙牌道,“中午回来吗?”魏濂放了她,将桌上的内史官帽戴好,“估计回不来。”他在她脸侧吻一下,晃荡着身往外走。吴管家在檐下等着,“老爷,宫里来人了,催您入宫。”魏濂理理袖口,大步出了兰苑。萧纪凌直接在乾元殿见了他。“朕发现,自从你娶了夫人后愈加懒怠,这朝堂也没以前尽心,进宫还要朕叫,”萧纪凌仅着亵衣跑他跟前指责他,“你下江南给朕带回来什么玩意儿?可别告诉朕你就是去玩了一趟。”魏濂低眉笑,“皇上急躁了,臣不是探明了金矿?”萧纪凌跺脚道,“你明知道朕想听的不是这些!”他急红眼,现如今的情形,他盼着魏濂能在朝夕之间帮他铲除所有障碍,他等不得了,孙家不会给他机会等,他的皇位被孙太后捏在手里,他违逆了孙太后,孙家需要的是个听话的傀儡,他不听话,就可以换掉他。魏濂还是温和声问道,“皇上想听什么?”萧纪凌一下弯身,揪起他的衣襟怒瞪着他道,“朕杀了孙裳娴和赵璋宏,宫外迟早会知晓,孙家不会让朕好过,母后也不会放过朕,你觉得朕想听什么?”“这事儿不是还没传出去?”魏濂与他笑,他掰开那只凶神恶煞的手,安抚着,“您太急了。”萧纪凌拂开衣袖,抬脚坐到髹金雕龙木椅上,寒面道,“朕急不是应当的?锦衣卫是封锁了消息,可赵璋宏死在宫里,不过这一两日赵家若找不到人,定会来找朕要,莫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