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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叫我平白挨你说。”傅晚凝打他的手,又揣揣不安道,“她生的那般标致,你,你有一点……”她说不下去,光那几个字就叫她难过了。魏濂扶她的肩膀,道,“没有,她那么丑,比不得你半点。”傅晚凝便开心起来,随后她想到什么,又皱起两条纤眉望他,“宫里的美人真那般好看吗?”魏濂顺口道,“真说多漂亮,也不过自比西施,再加上成天想着坑害人,再好看的脸皮也恶毒,当不得美人。”傅晚凝鼓一下脸,掐着话道,“你往前还说宫里的美人多,我这样儿的在你心里都排不上,现在又如此说,你果然是个大骗子,你就是看我笨遛弯儿的逗我。”魏濂连连笑,“怎么好?全被你挖出来了,人说一孕傻三年,我瞧你变得更聪明了,这还得了,往后我不得被你看的死死的。”傅晚凝微微得意,“谁让你不着调。”魏濂笑得极欢快,往外看,前方便是醉町楼,他拿帏帽往她头上戴,“要到了。”马车停住。魏濂和她一起下来。勤快的小二将他们迎上楼,正是三楼最里边靠窗的一间包厢,进门便闻到香气,清新倒不腻人。窗边放了两张交椅,其中置一张桌,上面摆着不少点心,还点了香炉,倒是雅,那窗外正对着一张台子,红绸纱将周边缠绕,不知是要干什么,底下已坐了不少人,都在等着台上。傅晚凝先坐到交椅上,兴致勃勃道,“他们在等什么?”她边说着话,边要去捡点心吃。魏濂忙捉住她的手,道,“乱吃。”他朝后方叫香阁,“叫他们把这些点心都撤走。”香阁答着出外头叫人,片刻就有婢女来将点心都拿下去了。香阁端上食盒,将带来的食物摆上桌,那菜还冒着热。傅晚凝道,“不能吃其他的吗?”魏濂入座帮她盛汤,“你身子不比以往了,这酒楼里的不干不净,还是不碰的好。”傅晚凝就没声了。恰好窗外一声锣鼓响,傅晚凝惊一下,“真如雷响。”魏濂笑,“先响一声才能引人,若看的人都不注意他们,那回头赏钱可就没多少了。”傅晚凝半懂,却也没在这上面纠结,只一心看着那台上了。台子上锣鼓声后,倏忽跳出两条长龙,长龙下都是人在跑,他们沿着台子转一圈,便斗在了一起。傅晚凝目不转睛,乐道,“这是舞龙?”那两条龙缠打在一起,配着乐声,看的人拍手叫好。魏濂挑掉鱼刺,将一块鱼rou喂给她,“懂得不少,这一片人群全聚过来了,没准待会儿还来个货品大卖。”傅晚凝有惑意,“他们不是杂耍吗?”“也没规定,杂耍就不能经商啊,”魏濂拉下纱窗,将外头那一层灰给挡开了,“他们机灵的,通过杂耍将人全吸引过来,等结束后,再往出推货物,人那么多,总有傻子会买,这不是白赚的买卖。”傅晚凝连喝几口汤,愣声道,“你为何这般了解?”“我年幼时曾在这种杂耍班里带过小半月,见的多,也就摸清套路了,”魏濂说。傅晚凝将眼望向他,“作何要去杂耍班?”那种地方光看着都知道受苦的多。魏濂眺望着那些人,记忆在飞速的追逐着从前,他说,“实在没饭吃,我和哥哥两人只能在杂耍班蹭着剩菜剩饭,有的时候这些都没有,就只能求着那些围观的人赏个铜板什么的,总好过饿死。”这么说下来,那台子上的舞龙整好结束,技人都默默退场,随后便有人在看台上架桌子,布琳琅商品,伴着叫卖声,人流开始沸腾,可比白日活络了。傅晚凝瞧不进去了,心底荒凉突起,她的手过桌子去牵魏濂,与他展露笑脸。魏濂伸起小指勾住她的小指,轻快的荡了荡,“没看头了,想下楼吗?”傅晚凝往下头看,一顺儿的花灯蜿蜒道前方,亮了一路,行人在灯下驻足观看,自成美景,可是那其中的女人却到底少见,她兴起的念头便消散,“不下了吧。”魏濂捏捏她,起身道,“我陪着你。”傅晚凝欢喜起来,由着香阁给自己重戴好帏帽,随他一同出去。刚跨过门栏,正见汪袁迎面过来,他身旁跟着个女子,隔着帏帽都能隐现其娇俏,她的手指被汪袁轻握着,不知和汪袁说了什么,两人笑作一团。笑过后就见魏濂一脸寒气的站在那儿,汪袁带着那女子走近,对他施礼,“厂督。”魏濂冷漠道,“我看你脑子是被驴踢了,你把她带出来干什么?”汪袁尴尬的放开那女子,道,“她嫌闷,奴才就带她出来转转。”魏濂嗤着笑,和傅晚凝径直入行道。汪袁便和那女子在其后随行。街边有不少商贩在卖花灯,傅晚凝的目光落在那些灯上,暗自与在淮安府看到的花灯进行比较,最终得出还是淮安府的好看,她乏味的低着头,思绪飞远。“她就是个死人,你倒好,把死人带出来,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魏濂转头瞪汪袁。傅晚凝推推他的手,他便松了,傅晚凝自觉退到后面,和那女子走一起。汪袁往前跟她弯一下腰,稍稍往前道,“厂督,这些时日委实忙的停不下来,现下才能喘口气,奴才也就今儿个敢带她出来兜一圈。”魏濂走的不快,眼角还落在傅晚凝身上,她正侧着头在偷看那女子,他露着笑,“闲下来就犯蠢,不如忙起来好。”汪袁噤声不敢出话。香阁跑摊边买了两只牡丹花蕾灯,递给了傅晚凝和那女子一人一只,让她们提着玩。傅晚凝凑近了看,闻到一股烟味,便又挪远了。魏濂润着笑收回眼,专心和汪袁说话,“近来事儿多,倒忘了后宫那位,还能活?”“皇上已经让太医将药断了,估计就这两天,”汪袁回身瞟一下,瞧那女子在身后跟着才又转身。魏濂唏嘘起来,“狠呐,连母子情都不顾了,皇上真是有仇必报。”汪袁寒颤一瞬,“他连自己的母亲都如此……”魏濂大步向前走,“太后娘娘对他也不怎么样,一报还一报罢了。”汪袁更低声道,“厂督,昨儿晚那个姓郑的女子已被封为才人了。”“一个小小的才人,想往上爬可不得有人帮衬着,等她爬上去了,她就能帮衬那人了,”魏濂说。汪袁那张清秀的脸显出狰狞,“要奴才动手吗?”魏濂斜看他,“生怕皇上不找你麻烦?让他们先高兴几日,等我这边定好了日子再说其他。”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