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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万将士动作统一、有力,展现着大晏好男儿的威武和自律。茶水间门外不远处,两位兵士密切注视着观看台上的动静。只要阅兵结束,皇帝有了下来的迹象,就要立刻招呼茶水间皇帝自带的侍卫,好提前冲泡茶水。两人站的笔直,口中却极小声在商议:“皇上身边那位冻的鼻青脸肿的姑娘,便是上头说的那人?”“也不知她会不会向人求助……上头究竟是何意?她是皇上带来的,便是有难,也定然会向皇上求助,又怎会找旁人?”“都到了军营了,她又能遇上何难?我瞧着她肚子也没大,也不是说要随时随地生娃儿啊!”“……”两名兵卒一肚子疑问,而上头只交代了他们做什么,却不知为何做,只能忍着满腹疑惑,等待着胡猫儿真的出现向人求助的行径,两人也好将那人偷偷记下来,去向上面复命。看台上,猫儿冷的抖抖索索。眼前数万人头各个如米粒般大小,那个背后cao纵着她的萧定晔隐藏其中,根本看不出站在何处。杨临站在她身畔,被她抖的眼晕,拉着她往后退了半步,眉头一蹙悄声道:“咱家瞧着你这孩子毫无斗志,怎地争宠的心思突然这般大?衣裳轻薄虽体态婀娜,可也要分场合。皇上又不是要逛窑子。”猫儿一边发抖一边看向他:“你觉得这样不好?”你到底是不是萧定晔的人?你不希望我投怀送抱?杨临义正言辞道:“当然不好,有损皇上威严。你看底下那些兵卒子,多少目光盯着你。”没再等多久,将领一声令下,皇帝致辞,阅兵结束。茶水房里,气氛庄严。众将领言简意赅,将近期练兵成果进行了汇报总结。到了最后,兵部尚书李大人把将领都指使出去,方看着皇帝的面色,探问道:“皇上,要不要见一见五……?”“嗯。”皇帝的声音带着些冷漠,冷漠中又一丝期盼。他这个儿子,是所有孩子中,曾给过他最大期待的,也是让他伤透了心的。将老五丢进军营,皇后曾在他面前哭诉过极多次。可是,这个儿子再不能无状下去。他少不得,得真正做一回严父。李大人疾步而出,向门外兵卒悄声道:“将王五宝唤来。”一阵脚步声急速而去。等再回来,多了一个青年。青年身着下等兵卒的兵服,皮肤黝黑,灰头土脸,全然没有龙子的华贵倜傥。若不是长身祁立,相貌还有些英俊,同伙夫毫无区别。他进了茶房,转身掩上门,微微站了一站,低声唤了句:“阿爹。”不是父王,是阿爹。皇帝原本还冷冰冰的脸极速消融。他眼中慢慢现出和色:“怎地,还在怪我?”是我,不是朕。萧定晔摇摇头,又点点头,笑嘻嘻道:“阿爹便是给我个百夫长,也比现下强。如今就是一双罗袜,也得我自己动手。”皇帝忍着笑起身,往他挺得端正的背上拍了一把,见他纹丝不动,心下有些满意,续道:“我瞧着这样就极好,比京城的纨绔公子哥好的多。”他看萧定晔消瘦了一圈,心下有些柔软,当场拉开他衣襟,往他腹上伤处看去。恢复的不太好。有脓疮,有结痂,显见是结了痂没等好全又蹭掉,反反复复,灌了脓。他不禁有些动容,责怪道:“怎地上回回宫不说?也该寻太医好好上药。”萧定晔瘪了瘪嘴:“上回孩儿不过回宫探太后病,父皇就发了好大的火。若再敢逗留,只怕又要挨板子。”话说到了这里,他又央求道:“今后可否每十日回一趟宫,半月太长。孩儿想父皇、想母后、想太后。”皇上这些年少见他撒娇,被他酸起了鸡皮疙瘩,转头忍笑向杨临道:“瞧瞧,当兵当成了娃儿,下一步该寻奶嬷嬷了。”他这般说,便是同意了。萧定晔内心长吁一口气。皇帝一挥手:“去吧,好好当你的王五宝,当好了,自然能往上升。”萧定晔却站着不动。他的目光,终于往猫儿身上瞟了一眼,然后讪讪向皇帝一笑:“孩儿想带她,给众人瞧瞧。”皇帝脸一沉:“混账,军营不是你的那些销金窝。宫里的宫女儿,也不是你在青楼里见的那些个。”萧定晔见他老爹竟想岔了,忙忙道:“孩儿同旁人显摆,说我识得宫里的镇魂大仙,赌了二十双罗袜。今儿她来了,我若不带过去让他们心服口服,今儿便得冰水洗罗袜。”他将手往皇帝面前一伸:“父皇瞧瞧,近几日光洗罗袜,都洗破了皮。”皇帝一抚胸口,握了茶杯险些要打他。杨临忙忙劝道:“五殿下能给普通兵卒洗罗袜,说明他真没泄露身份。是好事,好事。”皇帝重重喘一口,向猫儿和萧定晔挥挥手:“走,快走,朕一眼都不想再多看你。”萧定晔嬉皮笑脸的拽着猫儿披风,抬脚一出茶房,立刻压低声音道:“倨傲冷对我,不能笑。”第71章解药?秋风飒飒,寒意不停歇的往衣裳各个缝隙里钻进去。猫儿听着萧定晔命令她“要倨傲,不能笑”,险些要吐血。喵的姑奶奶都快要哭了好吗?她咬紧后槽牙,目光灼灼看向他。他眉头一蹙,鸡蛋里挑骨头:“让你倨傲,没让你磨牙。”立刻又一捂双耳:“更不能咬我。”两人行远了,萧定晔面上方保持着嬉皮笑脸之色,道:“时间不多,我说你听。”他将将要张口,却不知自己要说什么。上回雨夜沟通,他发觉他和她说不到一处里去。她说的,和他说的,像是一回事,又完全不是一回事。等他和属下趁夜离去后,两人分析了一个多时辰,也没分析出她到底何意。他改了主意,道:“你说,我听。面上要倨傲,千万莫将我当个角色。这四周都是眼线。”猫儿面上却显了冷笑:“你这般表演,累吗?今儿已经是第十五日,你是不是忘了时间?”他一边笑着同旁人打招呼,眼风却瞟向她:“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猫儿又是一声冷笑:“你要如何才能听懂?你当了王五宝,就不打算认萧定晔做下的事了?”他再一愣,顺着她这句话的预设情境往下走:“你有了?我怎么不记得我同你两个相好过?”她气的险些吐血。人至贱则无敌。你叫不醒一个刻意装睡的人。此时已行到了人多处,萧老五立刻将她往人前一推,对着一堆兵卒子得意洋洋道:“瞧瞧,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