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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音刚刚落地,一道疾风已迎面而来,他立刻侧身避过,转头震惊望着萧定晔:“你真的六亲不认?”萧定晔冷哼一声:“这是个教训,日后你再说这些,莫怪我带兵围了你府上。”四皇子险些喷出一口老血:“你能打趣我的家眷,我就不能打趣你的家眷?”萧定晔一抬下巴:“你不能。”两兄弟交锋暂歇,四皇子问道:“你何时同父皇说,要和阿尔汗大人退亲?我总不能一辈子和穆贞靠鸿雁传书、以解相思。”萧定晔便正色道:“现下还不成,我得先退了楚家的亲事。”四皇子一提眉:“就是因为前些日子闹的那一场?你为你那夫人,可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他见萧定晔沉默不语,便提醒道:“你莫忘了,她只是个夫人。你便是同楚家退了亲,还有新的侧妃顶了那位子。除了侧妃,还有正妃。这么多女子品阶皆比她高的多,都能拿捏她。你能护她到几时?”萧定晔便道:“我下一步要做的,便是想扶她为侧妃。四哥可有办法?”四皇子蹙眉道:“我怎地越来越看不懂了?你忘了你同她签的什么劳什子契书?她若是夫人,还能离宫。等成了侧妃,她的大名可要记录在玉牒上敬告祖宗,那时她还如何离宫?”萧定晔只低声道:“这些你莫管。”四皇子无语道:“我怎能不管?后来她可同我签了契书。但凡你逼迫她,我的银子可要遭殃。”他忽的一拍大腿,恍悟道:“上当了上当了,竟然上了你们这对人精的大当。只怕到了最后,你们二人恩恩爱爱、娃儿生了一箩筐,我却要赔银子赔破产!”萧定晔一笑,威胁道:“四哥若帮我想个法子,让她顶了侧妃的位子,我同她便放了你,也放过你的银子。大不了日后,我赔银子给她。”四皇子只一思忖,反问他:“你觉着,她和侧妃之间,差了些什么?”萧定晔神情一黯,半晌道:“她若不是没有娘家撑腰,何至于此。”四皇子为了保全自家的银子,凑去他耳畔指点道:“户部尚书王家,嫡女已逝,不是正好?”认干亲?萧定晔双眸一亮。……重晔宫的正殿,同旁的宫殿大差不差,皆分为前厅与寝殿。前厅用来待客,以及白日起居。后面寝殿则用来歇息。为了掩人耳目,正殿前厅依然是一间通厅,只在外人不能轻易踏足的寝殿,被两扇大木门一分为二。主人统一从寝殿大门进入,萧定晔留在大门这一边,猫儿还要继续前行,顺着大门上面的一扇小门进入她的那半边。到了白日,那两扇大木门则全部开启,即便皇后或者太后进了寝殿,瞧见大木门,只当是一种装饰,轻易不会有多的怀疑。多出来猫儿的那一张床,正好解释为夫人为殿下守夜之用。此时天已暮色,寝殿的两扇大木门已闭合,将寝殿一分为二。猫儿望着红艳艳的被褥、床帐和红烛,一整日不自在的心绪,到现在也并未自在起来。这样的装扮,再挂上一张红双喜,就真的能拜过天地、送入洞房了。这……怎么住人嘛!秋兰催促猫儿:“姑姑快去沐浴,若再晚一点,殿下可就回来了。”这沐浴一事,也是令猫儿分外恼火的事。寝殿说起来是一分为二,然而与寝殿相接的耳室却在萧定晔那半边。也就是说,她要去耳室沐浴,还得经过萧定晔的床畔。等沐浴回来,得穿的整整齐齐,再经过萧定晔的床畔,才能回到自己这半边来。工部哪个废柴设计的这种格局?此时已有宫娥进来相请:“热水已备好,请夫人前去沐浴。”秋兰忙忙起身,穿过木门,去了萧定晔那一头,拉开衣柜,取出猫儿的簇新里衣和中衣,道:“姑姑快去,迟了可真来不及了。”这衣柜,也是令猫儿极为恼火的第三件事。偌大的寝殿,为何不能摆两处衣柜,却偏偏要将她的衣裳和萧定晔的衣裳都挂在同一个柜子里?工部哪个废柴设计的这种柜子?她接过柜子,凑去秋兰耳畔交代道:“你莫往别处去,就在此处等我。”将发上簪子抽出,递给秋兰:“守好我。”秋兰接过簪子,为难道:“我也不敢真扎殿下啊……”猫儿无语,嘶哑道:“没让你扎他,扎你自己,以死相逼!”外间书房,随喜向萧定晔回禀着白日被交代的使命:“王大人同王夫人都同意皆干亲,就看殿下何时定下。”萧定晔思忖道:“此事要办稳妥,声势要大,要让朝中上下皆知晓。你明儿先去同王大人商议各环节,多选几个日子备用。”待安排完带猫儿去王家认亲之事,又说起第二件事来。“使人去盯着楚侯爷,据闻他住在百花楼已一月未归。大哥在百花楼倒是也有相好,你去安排,让楚侯爷同大哥抢妓子,事情一定要闹大。”大哥的名声已经坏到了极点,便是传出抢妓子的事,也并无多少影响。楚侯爷的名声虽然也不好,然而此前因着母后,同父皇只是连襟,影响不大。现下成了亲家,风流事被传的沸沸扬扬,不知父皇可能挂的住面子?同这样的人家结亲,难道真的不算辱没了皇子?他自小可是父皇最疼爱的废物皇子,他就不信,父皇对亲家的名声能完全不顾及?!外间梆子声响了一声,才到一更天。他出了书房,进了正殿,穿过前厅,去了寝殿。一脚跨进门里,瞧见秋兰正站在那里,他忽的想起早先交代小厨房的事情,便同秋兰道:“今日本王寻人开了治嗓子的妙药,小厨房此时怕已煎好,你去端来,服侍阿狸饮过再睡。”见秋兰还愣在当场,又问道:“她伤了嗓子,现下入睡前可还在饮酒?”秋兰忙忙回道:“嗓子刚被伤了前几日并未饮酒。可姑姑夜不能寐,实在难挨,又重新喝上了。”萧定晔眉头紧蹙,长长叹了口气,道:“你先去端药。同小厨房道,去酒窖里取一桶番邦进贡的葡萄酒来。”秋兰心下一阵高兴,忙忙福了一福,快速出了寝殿。耳室里时不时传出来水声,萧定晔坐在床畔,看着房中红彤彤的装扮,不由勾起唇角。他不能明着给她一场喜宴,只能先这般暗度陈仓。待日后有了机会,再为她补办吧。宫娥前来侍候他解了外裳纽扣,向他倾过身,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