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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搂住她,难过道:“不要再说……我那时,没有护好你。”他初始,只想着利用她。后来渐渐对她有了兴趣,却想着,不过是小小宫娥,稍微留点心便够了。等他被她的聪慧与坚强吸引了全副心思,始觉他喜欢上她时,她已经受了太多的折磨。而其中,极多还因他而起,施之于他手。他不让她说,她却要说。她今日好不容易愿意同他说一回往事,她不想有所隐瞒,不想与他有何误会。她执拗道:“柳太医温文尔雅,却不是我中意的模样。他用心头血救了我,我当他是恩人。如若他活着,我能用所有的金银去报答他,却无法以身相许。”他抵着她额头,喃喃道:“今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再也不会,有人磨搓你;再也不会,让人对你抱以同情。”她见他面露哀痛之色,只一遍遍吻过他唇,低声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你没有随意对我怜香惜玉,说明也没有随意对旁的女子怜香惜玉。我喜欢呢。”他终于唇角一弯,抓住了她话中的漏洞:“你也会为我吃醋,是不是?你看到我同旁的女子有牵扯,也会嫉妒,是不是?”她始觉说的太多,立刻闭上眼睛,一叠声道:“困乏,睁不开眼睛,哎哟要打呼噜……”闭眼不久,果然呼吸渐沉,枕在他臂弯睡去。他搂她在怀,想到她方才的一席话,只将她搂的更紧,低声道:“阿狸,再信我一回,我能将你护好……”沉睡仿佛只有一瞬。猫儿正在梦里同她老娘续旧情,便被身畔人唤醒。外间还是黑漆漆一片,房里点了一支灯烛。萧定晔穿戴整齐,凑在她耳畔悄声道:“山上的日出不同旁处,景色甚美,我带你去瞧。”她一把捂住他嘴,迷迷糊糊道:“不看,我是妖,不能见日头……”他轻轻一笑,取过衣裳替她勉强穿上,却在系衣襟上犯了难。女子的衣裳解来容易,穿却是一道难题。他忙乱了一头汗水,末了无语道:“怎地比打仗还难?”她扑哧一笑,终于睁开眼,揶揄道:“我只当你这位皇子无所不能,无所不会,仿若天神。原来也有下凡的时候。”他却目光灼灼瞧向她,嘴角一勾:“这世间,穿衣有何趣味?自然不如解衣来的蚀骨。”她只睨他一眼,自去漱口净面,简单绾了发髻,方同他携手出了房间。天色已发麻,只长庚星还停留在天际,准备揭开新一日的天幕。山道不算狭窄,早有侍卫沿途清查过路面草丛,谨防有小兽与刺客。沿着山道缓缓上行,耳中渐渐听得水声潺潺。他指向远处垂挂在山涧的一丛小溪道:“山脚下有一座小庙,儿时父皇曾每个月都带着我,来寻方丈参禅。那时我顽皮,回回窜到山道上,往溪里撒一泡尿。后来才知,每回父皇寻方丈,方丈大师便派了小沙弥前去下游取水,为父皇煮水烹茶。”她扑哧一笑,恭维道:“听闻童子尿解百毒,皇上与方丈,那段时日定然身体康健。”他竟然面露得意:“后来父皇得知此事,目瞪口呆,我也是这般狡辩。可见从最早开始,我同你已心有灵犀,注定了要做夫妻。”她听着这话,心中却多了些自卑,不由喃喃道:“你多才多艺,什么都会……”他点点头,一点都不谦虚:“除了抚琴、舞剑、写诗、做文章,我还会下棋、会作画、会吹笛。上能持弓射箭,下能潜水捉鱼,还会……”她越听,心中越觉得要低到尘埃里去,不由扑过去捂着他唇,急急道:“停下,停止散发你的魅力……”山上湿气重,渐渐起了些薄雾。薄雾中显现一道石椅,立在开阔处,端对东方。他同她坐在石椅上,一边等日出,一边低声道:“可知你去岁围猎时,用上妆手法,两回救过为夫的命?可知你画的那齿轮和轴承,对为夫的助力有多大?琴棋书画皆精通的女子,世家大族哪里少了?而似你一般,实用扛事的,实则太稀缺。为夫只希望你能再普通一些,莫让我担心守不住你。”她抿嘴一笑,深以为然道:“你这般一剖析,我终于觉着自己极优秀。你当然要对我极好极好才是,否则我立刻让你头上绿油油。”他哈哈一笑,起身长揖到底:“娘子~~饶为夫一命哪~~”过了不多时,天边已由暗转白,腾腾云海中淡淡显露出红光。萧定晔忙忙指向红光处,低声道:“快看,日头就要出来。”不多时,半轮红日果然露了头,只在天际磨磨蹭蹭不久,便陡然从云层中蹦出来。薄雾一瞬间被驱散,大晏江山被镀上一层金光,澎湃万里而不止。萧定晔神情转为肃穆,回头望着陪在他身畔的女子。她琥珀色的眸子在初升的日头下,眸光熠熠,仿佛两颗上好的琉璃珠子。那珠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东方,渐渐染上了水汽,慢慢汪成一汪清泉。她眸子一转望向他,泪珠儿便流淌下来。他探手抚上她脸颊,用指腹拭去泪水,喃喃道:“若没有你相陪,只有我一人坐在此处看日升日落,不知有多孤寂。”她立刻前倾身子,长久的贴上了他的唇……------题外话------自从不能写那啥之后,可能是矫枉过正,我特别喜欢让两个人么么哒。不过恋人之间,除了别的举动,最频繁的就是么么了,么么哒就么么哒,没关系的。再打个广告,本书改封面啦,大家如果发现书架里封面陌生,可千万不要误取收哈。男女主之间的是那种的么么哒,初九和你们来一个文明的么么哒。啵~~(听,有回音哒)第269章还敢不敢(二更)马车停在作坊前。萧定晔握着猫儿的手叮嘱道:“昨夜睡的不够,去作坊里多少歇息一会。不管睡不睡得着,千万莫饮酒。不可差遣王五为你打酒,否则我打他板子。”她嫌他聒噪,立刻前倾堵了他嘴。他在她饮酒之事上,立场坚定,态度鲜明。待他匍一获得自由,立刻接续道:“明珠、秋兰,没有一个人能……”又一堵。“那些帮工也不成……”再一堵。“旁的侍卫也不成……”猫儿气急:“萧定晔,你有完没完?”他终于咧嘴而笑,低声道:“后面两回,倒只是单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