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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半,两人心绪接连紧绷,没有一丝放松过。此时又逢大雨,气候恶劣,那两人无论从体力、抑或从心力上都要到极限。人到了关键时候,只会顺着本性而为。恐惧、贪婪、自私,所有的性格劣势都会展现。在这种极端情况下,如果再出现危险,能不能相互考虑到对方,就很重要了。他转向珍兽门门主:“你门的猛兽可已备好?”------题外话------做个小通知。15号,就是明晚,晚上10点开始,本书会有个限时免费的活动。24小时以内免费,16号晚上10点结束。所以,为了避免有些读者白白出银子订阅,15号的章节,我暂时不发,临时改动到15号晚上10点钟之后再发。为了感谢一路跟来的老读者,15号晚上我就更一万字。大家记得最晚要在活动结束之前,否则就又要收费啦。等16号晚上10点限免结束,我会再爆更两万字。这两天我就去好好存稿啦。第398章熊变熊(一更)远处道路上,猫儿和萧定晔被雨浇的全身湿透。此处已是一片平地,虽有草丛,却不见高树,更没有山檐能用来避雨。猫儿开始发烧,全身guntang,趴在萧定晔背上,无精打采。萧定晔将外裳解下,遮挡着她,担忧的背着她,想要寻一处避雨之处。然后四周黑寂,没有一处光亮处,看不清归途,更看不清前路。他脚步加快,深一脚浅一脚在黑暗中前行。不知过了多时,隐约到了四更时分,大雨初住,乌云散去,夜空中显露了星子。再过上一阵,就连月亮也露了头。这月光虽不甚明亮,却也足以让悬崖石廊里的各门人能略略看到那两人的情形。珍兽门门主紧盯着二人,待他们到了对岸悬崖的一处山洞前,他轻轻道:“好戏开始了!”山洞口,萧定晔将猫儿放去地上,探一探她额头,紧蹙的眉头收的更紧。他低声道:“我们先在此歇息,生一捧火暖身子。我……”四处寻食物是不可能了,现下他根本不放心让她脱离他视野半分。她缓缓睁眼,有气无力点点头,极轻的说了声:“饿!”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无力的宽慰道:“会有吃食的……”如果还能有锦鸡……按理来说,这山谷中本该有走兽,可到了此处,再也没有其他生灵。他吹燃火折子,往洞中而去,要寻一些干柴出来。每走两步,他便回头望一望猫儿,见那个单薄的身影靠在石壁上,并未消失,他的心头便要放一些心。待火堆点亮,如先前一般,先将他的衣裳烤干,换给她,再烘烤她的外裳。黑夜中的火堆给两人带去一丝安全的错觉。他将她搂在怀中,低声道:“先眯眼睡一睡,待天亮,一切都会好起来。”两人已连续行了近两日,早已力竭,匍一停下,全身疲惫涌上来,立刻坠入睡眠。萧定晔牵挂着猫儿,睡的极不安稳。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极低沉的喘气声。那喘气仿佛一个八旬老翁连续跑了一整日,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萧定晔忽的睁眼,一只手已下意识握住了软剑。火堆的火势还很旺,空气中夹杂着些腥臭的气息。这样的气息,萧定晔并不陌生。他和猫儿在山中时,但凡闻到这样的气息,便知道周遭来了野兽,且是食rou类的野兽。他的目光往四处一转,觑空瞟了眼怀中的猫儿。她睡的极沉,面色是不正常的绯红,眉头下意识的紧蹙。他知道她原本睡着时不会蹙眉。在宫里,她和他在一起时,便是白日忧愁,夜里也是眉目舒展。她睡在他臂弯时,他能感受到她对他的完全依赖与信任。然而一路逃亡到现下,不知不觉中,她养成了蹙眉深睡的习惯。仿佛每个夜晚来临,她都会担心看不到第二日的太阳。现下她虽然蹙着眉,可却睡的极沉。她许久没有睡的这般沉过。夜里但凡有一点动静,她都会一咕噜爬起身,准备和他踏上逃亡的路。他不忍心唤她醒来,往火堆里添放了更多柴火。猛兽怕火,将她安置在火前,其实是最安全的。他悄无声息松开她,紧握软剑,猫低身子,缓缓出了山洞。时已五更,四周天色发麻,已到了快日出的时间。四处景致尽落眼底。一只硕大黑影在前路缓缓而来,低沉咆哮。是熊瞎子!是一只成年的熊瞎子!熊瞎子的武力值,他清楚的很。宫里的兽园,他曾亲眼看到过一只黑熊兽性大发,一爪子挥过去,驯兽师的半边脑袋便被削平。他微微一提气,胸口一阵闷痛,心下暗呼糟糕。现下他体力已然不济,内伤又发作,要同熊瞎子对打,实在是很棘手之事。他唯一能利用的,就是熊瞎子的“瞎”。他尽量蹲在远处不动,想寻找最好的偷袭机会。然而这熊瞎子竟然不瞎!它一转首看见他,便猛的一声嚎叫,直直向他窜过去,还未近身,已举起厚掌一掌拍下。掌风唰的吹来,他脸颊微微一痛,心下已大吃一惊。这不是普通的熊瞎子!这是受过训练,略略会些招式的熊瞎子!他就势往边上一跃,要将黑熊引离山洞。谁知熊瞎子只对着他一声大吼后,竟然再不追逐他,却转身往山洞而去。他大惊失色,一个起跃上前,所有内里灌注于手中软剑,直直对着熊背刺去,一剑便击中熊背。软剑只刺进几寸,便再无法进前。粗糙熊皮,将黑熊武装成铜皮铁骨。黑熊吃痛,一声嘶吼,倏地转身。萧定晔手臂一麻,软剑已被黑熊带着脱手而去。庞然畜生立刻向他前扑,他就地几滚,避开大熊掌风。心下一时毫无办法,只想着暂且牵制住熊瞎子,好将它带离山洞。然而熊瞎子对他的怒意只持续了几息,便放过他,又转身往山洞而去。“嗷呜”几声熊叫,猫儿终于从睡梦中惊醒。她仿佛每个逃亡的日子一般,自醒过来,一咕噜爬起身,昏沉沉间转头就跑。待逃窜几步,方看清眼前的山洞实则是个死胡同,未跑两步,就能看到洞底。她额上刷的浮上豆大冷汗,转头盯着眼前的熊瞎子,支支吾吾道:“你……别过来,我可是……我是母老虎,不怕你!”洞外萧定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