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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眼长久的怔忪:“大爷说的谁?小的不怎么记……”话音未落,萧定晔倏地探掌上前,一把扣住他一边肩膀。一只眼虽未显出任何疼痛,却惊得立刻后挪几步。站在一旁的猫儿终于出声:“你那只手如何受的伤?”一只眼惊魂不定,支支吾吾说不出声。萧定晔在他软哒哒那只手臂上几捏,“咦”了一声:“不是脱臼,被什么古怪重手所伤?”一只眼听闻,终于鼓起勇气道:“两位大爷可是真的不杀小人?大爷们给个痛快话,小人只需五十两银子,将所知一字不落全透露给大爷。”猫儿刻意放低了声音道:“你此前数回进大牢,皆是劫财,却未伤人。刑部未判你死刑,老子也不杀你。可你的消息值不值五十两,老子得先听过再说。”一只眼心知自己现下就是砧板上的rou,毫无同人讨价还价的底气。可既然能逃得一命,银子就对他极重要。他只略一沉默,猫儿立刻道:“可你若不说,或胡乱说,老子杀……”她还没“老子”完,一只眼忙忙道:“小人先说大爷们之前问的问题。那两根手指比旁人长的偷儿,小人记得清清楚楚,是被人踩死啦。他所在的那个监牢在最端头,几处通道的牢犯逃离都要经过那处。被踩死的并不是他一人,那个监牢里的七八名犯人,皆被踩成了一团rou泥。”死了?猫儿那时在刑部大牢时,那偷儿曾托她向柳家人送玉匙。后来那玉匙长久的挂在她颈子上,她既是重要之物,又害怕旁人来寻她夺取,不知担忧了多久。没想到那人竟然落到了被踩死的地步……她追问道:“你可能确定?”一只眼语气极笃定:“小人确定。小人当时逃跑时,他那时已被人踩断了腿,奄奄一息抓着小人脚脖子求助。可话还未说完,后面上来的人径直踩断了他的手。小人当时一心要逃跑,哪里还顾得上个有进气无出气之人。小人用力一扯腿,未想到竟连他的小臂一起扯下来。直到逃开后藏进破庙里,小人才发现脚脖子上的手。那两根手指特别长,抓着小人脚脖子不放……”猫儿听得一阵恶心。萧定晔适时打断他的话:“说下一个。”一只眼提到自己的胳膊,不由多了愤懑之色:“十几日前,小人还不至于借据到当叫花子的地步。靠打劫为生,就能吃饱喝足……”萧定晔登时一只手覆上一只手胸口,手下微微用力,一只眼胸腔顿时闷疼的说不出话来。萧定晔冷冷道:“江宁府满大街的衙役,你他娘的说靠打劫活的滋润?”一只眼竭力喘一口气,直着嗓子嘶喊:“有门路有门路……”萧定晔收回掌,冷冷问道:“何种门路?”一只眼喘息道:“小人只打劫赢钱的赌鬼,并不劫完,他身上有一百两,小人就劫二十两。赌鬼来银子快,不会为了这一点去报官……”萧定晔冷哼一声:“你倒有些小聪明。”一只眼继续道:“小人打劫并不去赌场里,只看赌场出来的人高不高兴。此前十几日的一个半夜,小人守在一间赌场,原本物色好一人,正要跟上去。那人走的快,他身后却又跟上了两个人。那两人衣着虽普通,可小人打劫几十年,哪里会被蒙蔽。那两人脚上的靴子就不是普通人家买的起。小人仗着一身好武艺,想着打劫此二人也一样。谁知刚上去便栽了跟斗,险些折了一只胳膊。等小人逃得一命,使出各种法子都无法医治胳膊……”萧定晔听到此处,心中一跳,问道:“你说的是哪间赌场?”“兴隆赌坊。”一只眼道。猫儿觉察到萧定晔的异样,忙忙凑过去低声问道:“怎么了?”萧定晔道:“我出去赢钱的那晚,去的便是同名的一间赌坊。”猫儿忙问:“在何处?”一只眼道:“靠近西城门,一间木工铺子对面支路拐进去……”萧定晔问道:“你原想打劫的那人,是何模样?”一只眼道:“身量……与大爷相当。衣着不起眼,可出门时遇到叫花子纠缠,曾打发了叫花子一个银锭……”萧定晔心下一凉。果然是他自己。他自觉夜里极警惕,未曾想到身后还曾跟过尾巴。那两人为何要跟他?是看他赢的多也想要打劫,还是三哥的人认出了他的模样?------题外话------今天就更两更。明天也更两更。让我倒换一下发文时间,稍微存一下稿,这样就又能在凌晨更新当天的全部章节了。第474章犯贱侠侣(一更)江宁正街繁华处,一派的奢靡热闹,大雪没有阻了有钱人的享受。江宁偏僻暗巷处,一场诱供还在进行。想到无声无息间,自己竟然被人跟踪,萧定晔不由的有些后怕。柳暗花明,眼前这可恶的独眼龙叫花子,竟然曾间接的搭救过他。他相信以他的功夫,纵然是被人突然袭击,能将他擒住的机会很小。可是如若那两人并未出手,反而是悄无声息的跟着他,得知了他的下塌处……他不由的有了些后怕,伸手握着猫儿的手,继续同那一只眼道:“老子瞧着你有些脾气,你被那两人出手打成这般,就未想过翻盘?”一只眼立刻吆牙道:“小人如何没想过?小人过去劫道劫人,除了栽在官府手中,还没吃过这般大的亏。自然要寻那两个狗崽子报仇!”“那二人你还记得?如何长相?”一只眼略略有些心虚:“那夜里天晚,虽说赌坊门前近处有灯笼,可小人并未看清楚那二人的脸。只闻到他们身上有一股膻味,就像吃了羊粪!他们忽然扭打小人时,小人瞧见其中一人长着一只大鼻子。”猫儿问道:“只凭这些,你怎能寻见他们?”一只眼此时却一笑:“自小人略略能动弹,便整日往各赌场蹲守过,再未瞧见那二人的踪影。一直到三日前,才在正街上瞧见有两人从一间酒楼里出来。那时小的曾壮着胆子往他们面前讨过银子,闻得真真,就是膻味;看的真真,那个大鼻子果然是个番邦大鼻子!”猫儿立刻问道:“可是你方才打劫旁人反被打破了脑袋的那间酒楼?”一只眼摇摇头:“却不是那间。小人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哪里会在重要之地撒野。”萧定晔追问:“后来呢?你可报了仇?你此前就打不过他们,伤了手臂后更打不过,如何报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