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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把瓜子出来引诱微曼:“下来吃瓜子。”微曼鄙视的瞥了一眼:“便宜货,我才不爱吃。”猫儿又被打击的一滞,道:“我吃。”她搬了个小杌子咔嚓咔嚓嗑瓜子,心中想起了她的小算盘,仰头望着树上的小女孩:“阿姐昨儿夜里出去,路上瞧见好几个异邦人。这城里异邦人如此多,你家铺子可有同他们做买卖?”微曼又对她投射出“你真乡巴佬”的不屑,一边摘着树叶玩,一边道:“多了去了,异邦女子不知多喜欢我家的胸衣。”猫儿大喜,忙忙道:“那你阿娘可有熟识的异邦人?”微曼忖了一忖,问道:“哪国的?像波兹人里,有位夫人极喜欢我。龟狄国,有个小姑娘和我极好……”她一连串说了四五个周边小国,猫儿听得越加糊涂,忙忙进屋,拿出一张纸,照着纸上所记的发音念道:“☆□○卢丽奇☆□○,□○☆呆纳起□○☆,这两句话你可明白是何意?”微曼忖了忖,摇头叹息:“这就是我的唯一弱点了。我没有全部学会,只会两门异邦话。”猫儿忙问:“你阿娘呢?”微曼面上略略有了些得意:“阿娘还不如我,她懂的那一门,还是我教她的。”猫儿不由叹口气。本以为在中原人中寻异邦人更容易,未想到却这般复杂。微曼见她怔怔站在树下,不慌不忙从衣裳兜里掏出一张纸,折了个什么纸玩意儿,凑在嘴边哈口气,往半空中飞去。那纸玩意儿在微风里缓缓飞动,慢慢滑翔。微曼便优哉游哉的摆动着两条腿,道:“有什么难度,你们去问我阿爹啊!我阿爹身边有谋士,哪国的话都会说,聪明的紧!”猫儿眸光一亮:“真的?”微曼却又“哎哟”一声,道:“不成,那位谋士伯伯一月前要回老家过年,带走了他家娃儿,我好些日子都没有小伙伴一起玩。”找个对口的翻译真不容易。猫儿不由抬头望天。雪早已停,天色渐好,天上薄云漂浮,纸飞机在蓝天和薄云间穿梭……纸飞机?!猫儿倏地一愣,再去追看,那白纸玩意儿已飞出了墙头,不知去向。她遽然回头望着树上的小姑娘:“你……”该怎么问?问你从哪里知道的折纸飞机?问你是不是穿越的?问你是不是一个人穿来的?问你爹娘知道你的真实来历吗?她正自震惊间,微曼又慢悠悠道:“我那个龟狄国的小女伴,她也懂很多小国的话呢。你可要我带你去找她?”小小人儿脸上的显摆之气,皆是孩童的天真和烂漫,一点点都没有刻意装嫩的模样。猫儿极快的压下了心里的震惊,接话道:“今日可能见她?”微曼狡黠的向她一笑:“jiejie得先带我出去玩,给我买麦芽糖吃。我阿娘说我换牙,一点都不许我吃糖呢!”------题外话------今天的就到这里了。明早凌晨,我会把当天的所有更新全部发出来。第476章竞争对手的危机(一更)殷家正院,男主人书房。殷人离回想着昨夜遇到的“一只眼“的伤势,向殷人离道:“什么拳法会让一个人的锁骨和肱骨内上髁断裂,可连接二者的肱骨却未断。尺骨微碎,掌骨三裂?“殷人离在自己手臂上依次触及他所提及之处,一连尝试过好几路拳法,方摇头道:“若不是多次受伤所致,伤人者拳路诡异狠厉,中原各路武艺还无此拳法。“萧定晔道:“是否有可能出自番人?“殷人离倏地望着他:“可是有番人偷袭殿下?“萧定晔摇摇头,压低声音道:“自本王到江宁的头几日,曾有人于夜里跟踪过我。我现下还不能确定是否是番人。“殷人离蹙眉道:“番市的成立起的是庇护作用,这些年,前来行商的番人为了不被遣离大晏,极少敢主动闹事。过去十年,番人在江宁只发生过两起凶案,其中一起,还是与番人自己起的纠纷。“他脑中极速想着殷人离的仇家,思维定势便想到了一人:“可是泰王的人?“萧定晔摇摇头:“若跟随本王的那两人只是随意选人,可能只是普通歹人。可若是专门寻上本王……“他摇摇头:“形势暂不明朗,暂且无碍。”殷人离立刻道:“下官这就派暗卫护在殿下与王妃周遭。”殷人离摆手道:“暂且不用,若人多漏了行迹,反而打草惊蛇。”午时清风徐徐,日头从云朵中露出头来,向房檐积雪投下万千光彩。殷小曼挨了一顿鞭子,此时还被罚跪在院里。他已歇了眼泪,两个眼泡却肿的像桃核,此时臊眉搭眼,与他女娃儿的名字倒有相配。萧定晔出了房门,附庸风雅的摇着纸扇,笑眯眯踱去了殷小曼身畔看热闹,时不时啧啧几句,显得十分的“置身事外“。殷小曼忍了几忍,终于忍不住委屈道:“徒儿被打的痛,师父一点不心疼,却还幸灾乐祸……“萧定晔倏地便冷了面:“你可知,官职比你爹大的多的人,在我面前也不敢随意搭话。“殷小曼立刻想起来,平日对他还算客气亲切的师父并不是平常之人,而是当今的皇子。在他阿爹亲眼看到他向五皇子磕头唤师父的当夜,他阿爹便十分痛心的在他面前历数过传说中的五皇子是如何的“不是凡人“。那“不是凡人“主要是指五皇子的脾性,行止改变极大,等闲猜度失误,极可能招来杀身之祸。那时他听在耳中,觉得他阿爹竟然背后说人坏话,简直令他吃惊。现下见这位师父突然从极亲切的一个人,瞬间就变了脸,他一时有些怔怔,不知该如何应对。萧定晔面色便又恢复了些和缓,问道:“殷大人打的你有多痛?“小曼对答已有了些拘谨:“打过二十鞭子,背上火辣辣的疼。“萧定晔有些满意:“哪个男娃不是自小被打到大的?说说,可服气了?“小曼垂首低声道:“徒儿知错,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忤逆阿娘,将她气倒。从小到大,她未舍得骂过徒儿一句……“萧定晔便道:“既然知错,殷夫人又在房中,你此时不进去赔罪,还等何时?“殷小曼面上有些扭捏神色。萧定晔摇摇头:“少年,需知孩儿向父母赔罪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事。等再过上几年,你成了亲有了媳妇儿,那时你想向人赔罪,都得跪着搓板说话,简直惨不忍睹。此时容易,你还不抓紧机会?“殷小曼只踌躇了一息,便挣扎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