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7
是,这宗姻缘是老婆子的心头大事,一定不敢放松。”猫儿面上露出和缓之色,从袖中掏出一张二十两的小额银票递给媒婆:“一点岔子不要出,古力姑娘有何年轻不妥之处,你多劝着些。府衙里皆是人精,千万莫做出惹的旁人笑话夫君之事。”站在一旁的朱力五郎听闻,立刻插嘴道:“大晏的,妾室可能和离的?”说此话时,目光又瞟向了萧定晔。媒婆忙道:“普通人家,妾室自然没有主动和离的自由,只能等着夫家不喜,逐出家门。可……”她含糊道:“朱力姑娘被抬去王家,王夫人性子贤惠,日后要打发个妾室,自然也不会弄得太难看。”猫儿便点点头,道:“姻缘之事讲究缘分,若缘分已尽,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强留有何意义。大家姐妹一场,你既要走,夫君若不留,我们放你离去便成。”从客栈出来,猫儿上了马车,萧定晔将将要跟上去,朱力五郎立刻在一旁扶着他的手臂,凑在他耳畔低声道:“我此前说的,你多想一想的,等你消息的。”萧定晔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匆匆甩开狼手,逃难似得窜上了马车。第486章朝圣为假猫儿绝没有想到,她沦落到不但要和女子抢人、还要和男子抢人的地步。萧定晔恶心想吐的时候,猫儿郁闷的想吐。她不觉着好笑,一点都不觉着。可她还是不由得用巾帕遮了脸,露出一双弯弯眉眼,安慰萧定晔:“怪我,都是我将你画的太过娇美,才让你被人惦记上。”萧定晔没想到他最贴心的人,在他被人占了便宜之时,不但没有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谴责小人,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他一把拉过她,义愤填膺道:“胡猫儿,你有没有心?”她忙忙忍笑搂住他,装出个恶狠狠的模样:“哼,敢吃我汉子的豆腐,老娘下回定不饶他,我挠死他!”他面上神情这才有所缓和,道:“这呼塔国之人,没有善男信女。将这等人留在大晏,父皇真真是心慈手软。”两人撇开心绪,商量着今日的收获,思来想去,也只是推动了朱力家的人能往番市送一回信。如此借着此事,说不得要往番市一趟,深入敌营打探一番,异邦人究竟想捉拿他做何事。过了日暮之后,外间起了风。三更时分,敲门声准时响起。来者是殷小曼。他才同一只眼接头回来。他满身的意气风发,双目炯炯道:“师父放心,这回徒儿非但没吃亏,还打的一只眼嗷嗷叫。”萧定晔努努下巴,道:“坐着说。”小曼兴奋道:“师父教我的单手擒拿真有用,徒儿一上去就将一只眼锁了喉。今后他再不敢动徒儿。”萧定晔轻笑一声,点点头:“别紧着显摆,先说事情。”小曼忙道:“一只眼说,客栈里那些呼塔国人,今儿有两人出了西城门,一路绝尘未停下。”猫儿低声道:“这该是朱力姑娘的两位阿哥,怕是要回番市,向家中双亲禀报亲事。”萧定晔点点头,向小曼努努嘴:“你继续。”小曼又道:“丐帮里捎来信,过去三日,又有七八人进了城,白日里偷偷去往神邸遗迹朝圣,夜里便去赌场过夜。”萧定晔疑惑道:“为何番人总会在赌场出没?”小曼忙解释:“这是江宁特别颁发的例法。凡有番人要在府城过夜,所有牵涉的客栈、脚店、酒楼、青楼,皆要登记番人信息,第二日便要向衙门报备。许多番人觉着麻烦,便不去客栈、脚店过夜,而去赌场熬到天明。”猫儿好奇道:“番人可是有官府发出的身份证件?”小曼点头道:“没错,一人一证才能进入江宁。”萧定晔思忖过片刻,方取了些银子道:“明儿你拿了银子,带着一只眼先去治臂伤。他那伤势诡异,寻常郎中虽治不好,但可先稳住伤势。”又道:“白日不好戴面具,你自己想一想如何伪装。”殷小曼思忖半晌,心下立时有了主意:“徒儿扮叫花子。”萧定晔不由一笑,将这位白白净净的徒弟上下再打量几眼:“你倒是能豁得出去。如此也成,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可你记住,你去同一只眼接头、配合行事,本与最初的说法相互抵触,漏洞极多。如何去圆,你自己想法子。”小曼忙道:“师父放心,徒儿明白。”待小曼离去,夫妻二人躺在床榻上分析眼前的形势,萧定晔道:“现下看来,暂且需要将朱力家的事放在一旁,先去一趟乌玛神祗旧址,先从那处查起。”……连晴了几日的江宁,终于迎来漫天铅云。辰时刚过,一对高矮不同的异邦汉子牵着马低调出了府衙后宅,待徒步行了一阵,方骑马慢行。马只是寻常的马,并非神驹,以免被人盯上,泄露了行迹。离年关只剩三日,街面上全是采买年货的民众。银子多的多买。银子少的少买。一年到头就为了这几日,无论如何这个年都得过去。猫儿同萧定晔紧紧拉着马缰,以防马匹踩踏到人。待按照殷人离所提及的路线,到了那处乌玛神祗旧址时,已到了午时。细碎雪花纷纷扬扬而下,散落在一片小土丘上,显不出任何神祗的神圣之处。猫儿望着几无人迹的一处荒地,吃惊道:“这就是番人哭着喊着日日来朝拜之处?”萧定晔环视四周,目光盯上近处临街搭建的面摊,低声道:“先果腹再说。”面摊的摊贩是一对大晏老夫妻,见摊子前终于来了人,忙忙招呼主顾,也不拘哪国语,叽里呱啦便说了一串出来。猫儿与萧定晔对视一眼,缓缓坐下,用异邦口音的大晏话道:“鸡丝面的,两大碗的,快的。”两夫妻得了令,揉面拉风箱,为赚银子迈开了腿。萧定晔同猫儿坐在桌前,两人几番眼神交流过,在老头端上面之时,猫儿立刻趁机道:“☆□○卢丽奇☆□○……”那老头一愣,摆出个懵懂的眼神。猫儿蹙眉道:“你的,不会说呼塔国话的?”老头讪笑道:“客官高看了小的。我们做小买卖的,会说的番邦话只有那么一两句,都是客官请坐、客官再来,再有便是算账的几句话。旁的太难学。”猫儿与萧定晔皆流露出一丝失望之意。两人原本以为能从这老头身上套出那两句关键的呼塔国的话意,现下看来是想多了。待吃过面,萧定晔探问道:“老头的,拜佛的,怎么还不来的?”老头笑道:“客官可是在考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