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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萧定晔转身便跑。然而人跑动的速度哪里能比的上烟尘滚动的速度。那烟尘铺天盖地而来,连萧定晔手中燃烧的蛇皮都扑灭。两人登时跌跌撞撞,腿脚一软,瘫倒在地。过了半晌,有人语声从高处传来。“师父请看,从昨日开始换了丹药配方,排出的烟雾能将蟒蛇迷晕,并不会再乱性发狂,一个个都睡的好好的。”这个声音有些熟悉,说的还是大晏话。萧定晔迷迷糊糊想着,那道士师兄带着他和哈维熬煮炼制的丹药,果然不是为了长寿。这烟尘,竟然也是有效用的。妙妙那日不小心吸了一口烟,看起来只是这些人反复做实验的中间产物。上方的谈话还在继续。另一个苍老一些的大晏人道:“蟒蛇们昏睡的太久也不成,万神节上若迟迟唤不醒,却要耽搁大事。”道士师兄便续道:“师父莫担心,徒儿让您亲眼看看效果。”几息后,一片水雾从高处撒下。不多时,地上、墙上和攀在高处铜管上的巨蟒们缓缓扭动着身子,仿佛才从冬眠中醒了过来。只过了一息,蟒蛇们便像受了惊,想要开始逃窜。上方立时又喷出了浓烟,重新令巨蟒们“冬眠”了过去。再一阵“轰轰”声后,烟尘停止。上方苍老的声音道:“醒的太快也不成,要继续调整水里的配方。”道士师兄应下,又探问道:“师父既然回来,今日送丹,依然由宫女去送,还是师父送?”道士师父道:“我须得去见一见塞夫大人,看看他有何指示。我正好将丹药呈上去。”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后,上方再没了声响。甬道中寂静的仿佛坟墓。数息之后,妙妙将刺进萧定晔腿上的金簪抽出来,她另一只手中重重握着的那把匕首也掉去了地上。痛楚继续在伤处扩散。她气若游丝道:“原来还有多一处排烟室。这烟,竟然也有大作用。你三哥行事,果然事无巨细,心思缜密……”------题外话------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再见第602章吴金莲(加更)烟雾缓缓散去,甬道里的人因痛而醒了神智。周围漆黑一片,妙妙向萧定晔探出手,摸索着他:“你可还能起身?”烟雾腾起时,她一时着急,一簪子戳向了身畔的萧定晔,也不知道伤的深浅。萧定晔紧咬牙关不敢说话。人身上何处最抵抗不了痛?作为逼供的老手,他心里明明白白。那必然是腋下、指缝和腿内。他想要倾国之力相娶之人,一簪子扎向他咯吱窝……他忽然想到了此前看过的一出戏。戏里的三个主角,一个叫西门庆,一个叫潘金莲,一个叫武大郎。他虽然是个九尺大汉,可此时无端端觉着自己像是姓武,他的媳妇儿姓潘,几丈外僵死的数百条蟒,都是西门庆。若说妙妙的神智还有些被烟雾影响,萧定晔却完全没有。非但没有,他的每一根汗毛都精神抖擞。待一阵剧痛过了,他方轻启红唇,嘤咛了一句:“不痛,能起身……”妙妙长吁一口气,释然道:“万幸万幸,没扎到你要害。”她站起身,将他手臂绕到她肩膀,为了扛着他站起,使出吃乃的力气用她清瘦的、满是铮铮铁骨的肩头往萧定晔嫩润的腋下再一顶……萧定晔痛的脑袋一迷糊,不由哆嗦着道:“娘子……我二弟回来,你告诉他,莫让他去打虎……”妙妙登时一惊。头顶那两个人方才不是说,烟尘再不会令人失智,只会昏迷?可为何萧定晔的大脑壳开始失智?人类的脑花可比蟒大的多,连人都会因体质差异说胡话,蟒的小小脑花受到烟尘的巨大刺激,还不得全变白娘娘?她立刻耸着肩头,扛着萧定晔登登后退了几步。萧定晔又痛的一个激灵,终于咬紧牙关将手臂从她肩上挪下来,谢绝了她的美意:“我好的很,我自己能走。”转而牵住了妙妙的手,确定她一时半刻不能再顺利掏簪子,方道:“看来这些巨蟒被迷晕,只有喷洒了药物才能醒。你莫怕,我想法子带你跃过去。”他掏出火折子重新点燃蟒皮,交给妙妙:“拿着,抱紧我,闭眼莫看四周。”妙妙哪里敢多看蟒,忙忙接过蟒皮,上前搂住他,紧紧闭着眼。他环住她的腰,在心里暗暗运了一回气,陡的凌空跃起,试图穿越蟒阵。他和妙妙这几日,身子都已大大透支,方才他又险些死了一回,已受了内伤。他憋着一口气,跃出几丈远,原本觉着该过了蟒阵。借着扑簌火光看向地面,寻找落脚处时,心中大呼不妙。这前方数丈的通道竟然都是蟒,除了大的,还有才出生不久的小蟒,皆僵睡在地面上,端地令人心惊。心惊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要跃不过去了。他提一口气,艰难往前一点。再提一口气,再艰难往前一点。眼看着才跃过了一半,他已然力竭,不由往下一坠……妙妙察觉出身子下坠,登时惊呼一声,身子用力挣扎,一双手不由自主上移,紧紧抓住了他腋下。他只觉痛的一抖,不由往上一跃,力竭,再一坠。妙妙又一声惊呼,双手一用力……萧定晔再一抖,挣扎着再一跃,力竭一坠……惊呼,用力。一抖,一跃,一坠。再惊呼,再用力。再一抖,再一跃,再一坠……等他的潜能有了新的突破时,两个人也终于跃过了蟒阵,落到了地面上。萧定晔想起了一句话:每一个成功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阴你的女人。旅途继续往前。眼前出现了一处岔道,各自通向两个方向,却各自有一扇铁门拦住了前路。萧定晔抬手拭去额上冷汗,抬头望一望头顶的铜管延伸的方向,他立刻探出手捏住了左边铁门上的铜锁,一用力……铜锁纹丝未动。再一用力,依然无用。他立时站去通往另一边的门前,捏住了新的铜锁,一用力……咯咯吧吧,略略能捏动。可继续用力,那铜锁继续咯咯吧把响,却没有要被扭开的样子。妙妙忧虑道:“怎生是好?若是被拦在此处,我二人总不能和这些蟒待一整日。”她不由攀上他的手臂,全然的依赖他:“娃儿爹,怎么办?”他感受着她的手像是要慢慢靠近他的腋下,她这句不经意间露出来的亲昵在他听来,却像是那句送武大郎去往西天极乐世界的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