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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将人往外推。谢昭昭看了眼时辰,估摸这老头是想来她这儿蹭午膳,“出去知会洝大人一声,就说本宫正在小憩,让他稍等片刻。左右这大白天的,也不观不到什么。”于是,钦天监的一众人便立在朝华宫门口,稍等。可谁曾想,这一等,居然生生从午时等到了日薄西山。事关国运,一众人也不敢马虎,只好硬着头皮立在雪地里。眼看着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去,有星子露出了头,这天寒地冻的,又没有用过午膳,有些身子骨不好的,已经开始打喷嚏。洝九被冻得一张老脸通红,直到一阵阵香气自朝华宫中传出来。他动了动鼻子,嗯,是这个味儿,与他前几日吃的是一个味道。隔着宫门,又小宫女说说笑笑的经过。“娘娘调的这蘸酱真是好吃,遇上这样的主子,是咱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可不是,我方才瞧着小厨房已经备好了几大碟子的羊rou片,这会儿锅里正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呢。”腹中辘辘,洝九咽了咽口水,终于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朝华宫门口。“启禀贵妃娘娘,天象即成!请娘娘容臣等借宝地一观!”☆、真相当洝九带着钦天监一众人进来的时候,谢昭昭正在和宫人一起吃火锅。锅子就架在雪地里,冒着热腾腾的气,被切得薄如蝉翼的rou片稍微在沸水里烫一下,便可佐着蘸酱入口。“咕噜——”一声闷响,谢昭昭寻声看去,见到躬身立在身侧的洝九,笑眯眯的开口,“洝大人辛苦了,本宫已经命人将花园后头的空地收拾好了,洝大人这就可以去观天象。”洝九微顿,正要开口,谢昭昭又道,“洝大人为了江山社稷这般辛苦,本宫回头一定向皇上禀明,嘉奖洝大人和钦天监的诸位。”洝九皱着脸苦笑,原以为进了朝华宫,贵妃娘娘于情于理也会先招呼他们喝口热茶。眼睛往那锅子里瞟去——啧,瞧着可比他上回自己瞎鼓捣的好吃多了,rou香飘来的时候,洝九的肚子又不自觉的叫了一声。可惜,贵妃娘娘话已经说到的这个份上,他只能继续硬着头皮,领着众人,一边吹冷风,一边观星象。谢昭昭瞧着他不情愿却又拿自己没一点办法的样子,一片麻辣牛rou下口,满足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朝华宫的这顿火锅,直到申时才渐渐熄了火,谢昭昭沐浴过后,又重新换上了宫装,这才施施然的往钦天监观星象的地方走去。见她来了,众人纷纷躬身行礼,只是那声色有些有气无力,瞧着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谢昭昭觉着差不多了,才吩咐碧荷和柳絮将食盒中带来的点心拿出来。许是真的饿了,这些平日里端着风骨的灵台郎、保章正一窝蜂的凑了上去,洝九也想去抢块点心,却被谢昭昭叫住了。“洝大人。”洝九苦着一张脸,向谢昭昭作揖,“贵妃娘娘,老朽知错了,娘娘可否高抬贵手,饶了老朽这一回。”比起肚子,面子有什么用?能吃吗?谢昭昭一脸的诧异,“本宫惶恐,洝大人何出此言?”说着,宽大的广袖里露出一坛酒,“虽说国运之事不可耽误,可这天寒地冻的,洝大人也当仔细保重。”见到这酒坛子,洝九几乎就要老泪纵横,连忙接过来谢了恩,又忙不迭的揭开封口。甘醇的酒水下了肚,他这才觉得肠胃都被熨贴了。“好酒,真是好酒。”洝九连连点头赞道。当然是好酒,这可是老胡的私藏,只肖一坛,便可醉的不省人事,遇上嘴碎话多的,更是掏心掏肺的有什么说什么。谢凝当初磨了好久,老胡才忍痛割爱,给了她两坛。谢凝一直将这酒好生藏着,还是碧荷前日里清点宫中库册时发现的。“洝大人辛苦了。”话落,谢昭昭才抬头往西边的夜空望了望,“听洝大人说五星连珠的天象已成,可本宫瞧着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不知洝大人能否指点一二?”说起老本行,洝九顿时来了兴致,引着谢昭昭往高处走去,“娘娘且看。”洝九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谢昭昭听得不甚明白,但也大抵觉得,这老头似乎是有些真本事的。眼看着他一口接着一口的酒灌下去,越说越兴奋。后来,竟不自觉的哼起了小调。那曲词听着有些熟悉,且反反复复都是那几句。谢昭昭仔细又听了一遍,原是那日在京郊,这老头儿忽悠谢凝的话:喜一样,每一样,来一样,废一样。只是这调子……谢昭昭也不自觉的跟着哼了起来,“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甫一哼唱出来,她和洝九都是微微一愣。旋即,谢昭昭便恨得牙痒痒,“洝大人,真是好本事!”这是什么狗屁佛偈,不就是广大少年儿童人尽皆知的某羊羊和某太郎么?可怜谢凝,居然被这稀里糊涂的一句话,骗进了宫!洝九却仿佛遇见了知音,忽的老泪纵横,“娘娘可是也听过这曲子?”谢昭昭噙着笑,眉眼却愈冷,“何止听过,本宫还知道下面怎么唱。”“娘娘此话当真?”洝九有些激动,“娘娘见识广博,老朽斗胆,求娘娘赐教。”这还是谢昭昭头一回见这老头这副真心实意虚心求教的模样,不禁心中微动,鱼儿似乎上钩了呢。“你想知这下面的曲词,也不是不可,只本宫有些好奇。”谢昭昭微顿,看向洝九,“不知洝大人是从何处听来的这曲子?”那日在钦天监,她几次三番试探都无果,若洝九不是穿越者,又怎会知道这个儿歌?听谢昭昭这么一问,洝九有些微怔,不知想起了什么。随即,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据洝九所说,他少年时便时常做些奇怪的梦,梦中景像,光怪陆离,有百层高的屋子,有带着轮子跑的飞快的铁皮车,人们有时候捂得严严实实的,有时候又露着大白腿……说到此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上了头,这老头居然还有些脸红。“不瞒娘娘,这曲子,老朽便是从这梦中听来的,只觉朗朗上口,甚是动听。”他这番说辞,谢昭昭将信将疑,若是按照洝九这个说法,他应当是梦见了另一个时空的人事,那为何上一次她试探他的时候,这老头却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洝大人,本宫也不想跟你绕弯子。”谢昭昭微顿,“你想要这后面的曲词,本宫可以亲自誊抄一份,甚至你梦中所见之奇怪,本宫也可一一解惑。”洝九自是个聪明人,谢昭昭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自然明白,谢贵妃同样对自己有所求。脑子有些晕乎乎的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