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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率是活着被人拐卖之类的,特别是长相漂亮的小姑娘,更加容易遇到变态之类的,在这种情况下,生还的几率是非常低的。这么多年,郑家的人就算是努力的寻找,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意识到,或许曾经天真可爱的郑幼卿,不会再回来了……也正是因为如此,郑盛卿当得知meimei死亡的消息之后,是痛苦和愧疚,其实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因为他心里某个地方,已经告诉了他,他无法面对面目全非的meimei,无法跟meimei解释,为什么当年自己没有好好的保护好她……人性有些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这么多年的执念终于开始消散,恨意席上心头,让郑盛卿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他更加明白,自己不能这么做,他还要自己必须做的事情,赡养的父母,守护的外甥女,他不能为了这个人渣进入监狱。这大约就是中年人跟少年人的区别,若是当年的郑盛卿,恐怕就算是知道自己会进入监狱,也会冒死将夏洋千刀万剐。一直到将夏洋揍的脸上肿的说不出来话之后,郑盛卿才停了下来,手也在隐隐发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疼痛感,一时之间,他忽然有些颓靡,一双桃花眼更是十分的迷茫,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没用,如今就算是找到了害了自己meimei的人,可是却对他根本没有办法,甚至只能够将对方这么揍一顿出气……终于有些崩溃的蹲在了地上,这个一向是在所有人面前强大无比的男人,蹲在那里,埋头痛哭,两只手抱着脑袋,前所未有的狼狈。躺在床上的夏洋被打的脸上全都是青紫,可是却牛着脸看着郑盛卿狼狈痛哭的模样,再一次哈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起来嘴边的伤口抽疼,让他的笑容变得格外的狰狞。夏茵茵就这么看着这一切,只觉得眼前这一切是如此的嘲讽,因为被害人的亲属哪怕是经过了这么多年,依旧痛苦不堪,可是真正害人的恶魔,却是如今完全不认错,让人觉得异常可恨。她朝着门口走过去,一打开门,果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护士长,她满是横rou的脸一看到夏茵茵,马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因为院长交代过了,眼前这姑娘,可是财神爷来着!“能麻烦给我打一盆水再拿一些宣纸么?”她朝着眼前的护士长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让护士长顿时想到了自家女儿,赶忙点点头。“可以可以,院长的办公室好像有宣纸,我这就去拿。”这可是王院长交代了必须要好好对待的人,人家要什么都是要给的。“谢谢你。”夏茵茵朝着护士长道谢,随后重新回到了病房里。蹲在那里的郑盛卿依旧无法控制的哭泣着,不知道是为了死去多年的meimei哭泣,还是为了meimei的委屈哭泣,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哭得像是一个孩子。夏茵茵也蹲了下来,就在郑盛卿面前,将自己包包里面的手帕递给了郑盛卿,像是昨日郑盛卿递给她一样。“把眼泪擦擦吧,不要哭,不值得在这样的一个魔鬼面前哭泣,我会让他说出真话的。”她停顿一下,对上了郑盛卿满是狼狈的脸,一双原本脉脉含情的桃花眼如今已经肿的不行,里面全都是红血丝,还有茫然和无助。这个今年已经三十六岁的男人,在面对害死了自己meimei的凶手时,会愤怒,会想要杀死对方,可是在看清楚对方完全没有悔过,或者是后悔的时候,才彻底的崩溃,整个人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因为郑盛卿忽然明白,真的是他保护不了meimei,在这一刻,这样的想法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舅舅,我会让他说出mama究竟是怎么被他骗的,我会让他认错的。”夏茵茵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此时一张纯真动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双浅棕色的眸子更是寒气弥漫,带着一种冰冷。郑盛卿接过了夏茵茵的手帕,捏在了手里,骨骼分明的手上青筋暴起。“他不会认错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了。”这大约是所有受害人家属的执念,就算是知道自己最重要的人被害死了,他们在无法杀死害人者的时候,就只能够从对方的道歉中获得解脱,虽然,这样的解脱就像是凌迟一样,一刀一刀的割在他们的身上。关于郑幼卿的案子如今还在册,只要将夏洋带回上京市缉拿归案,就能够让夏洋绳之于法,可是郑家的人要的是这个么?等了十九年,找了十九年,要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么?一个……可能最后坐几年牢就出来的结果???郑盛卿无数的研究过法律的条文,自然是清楚,夏洋的案子就算是交给警方处理,也顶多叫做拐卖人口,而拐卖人口的法律判决一共才多少年?可是meimei丢失的是什么?是还未开始的人生,是一条活生生鲜活的生命啊……郑盛卿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助,就算是见到了这个害死了meimei的人,他能够让对方痛苦的方法,却是什么都没有。“怎么会呢?坏人就应该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舅舅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他认错的,让他跟mama道歉,也跟舅舅道歉。”夏茵茵此时忽然看到了从门口进来的护士长,脸上竟然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接着站起身来,迎接护士长。“夏小姐,您看这个行么?”护士长急急忙忙的求表扬,将手里的宣纸拿起来,只见那白净澄澈的宣纸果然是极好的,毕竟是王院长用的宣纸,足足有一大摞,似乎都给护士长抱了过来。“当然可以,谢谢您了,不过还是麻烦您等会儿到外面守着,行么?”看着被护士长推进来的桌子,上面放着宣纸和水,夏茵茵格外的满意,朝着护士长笑,让护士长顿时马上表示自己就在外面,如果有事情的话,一定去门口叫她。送走了护士长,夏茵茵这才看向四肢都被绑在了床上,此时脸上还满是红肿的夏玉涛身上,接着来到了病床前。“爸爸,我现在想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把mama拐走的?你诚实一些告诉我好不好?”她越是这样温柔,越是让夏玉涛害怕,更是想起了那天晚上被这个女人支配的恐惧,一瞬间,之前的嚣张全都消失不见,目光警惕中带着恐惧的看向眼前的女儿。他甚至不想承认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