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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鹿小诗下意识想打击她,“你以前就有这么厉害么?”说完才知道自己把毛给顺反了。祈热飘飘然。1000块,除去报名费900,还多出100来。“给你。”祈热将剩下的红票子塞给陆时樾。这会儿他们仨站在培训学校的正中间,祈热刚带祈凉报完爵士舞蹈班,手里夹着那张100。陆时樾接过纸币,“哪里来的钱?”卖你卖来的啊。这话祈热只能在心里默默说,嘴上随口诌道:“劳务费!”陆时樾不听她说的,把钱折好,放进自己校服裤子口袋,“先放我这儿,要什么我来买。”这要是祈热自己的钱,她早要伸手去抢,问一句“凭什么”,那陆时樾肯定要答一句“你自己会乱花”,可这钱,本来就属于陆时樾。鹿小诗本意让她用这钱给陆时樾随便买点什么,她懒得折腾,直接给钱得了。她又实实在在叹出一口气,揪住祈凉一点头毛,“吉他想不想学?”祈凉仰着脑袋,眨着眼睛犹豫。祈热双手叉腰,“想就想,不想就不想。”祈凉便讷讷地回:“想。”祈热立时一脸嫌弃,忍不住嘟囔,“怎么什么都想……”紧接着又如打了鸡血,“你俩先回去,我还得办点事儿。”她把一高一矮往门口推,等人见不着了,她又转身往里跑。踏着楼梯跑去楼上,来来往往都是人,她偏要作贼似的猫着腰,下巴卡在窗台,看上去是要避人眼线,实则希望里边的吉他老师注意到她。祈太公将鱼饵丢进水面,吉他老师便是那愿者上钩的一尾鱼,放下手上的书,扶了扶眼镜,咬住鱼饵,“学生,你是来上课的?”祈热慢慢直起身,隔着块一点不隔音的玻璃,故作愧怍,无声地摇摇头。她一摇头,相当在收线。吉他老师果然上了钩,拉开门走了出来,“是找人?”祈热这下积极了,跑上前去,点完头,往里面第一排觑一眼,“老师,我弟弟在这儿呢,我就想看看他有没有认真学,没想打扰你们。”吉他老师看上去在斟酌,片刻后将门推尽,“要不你进来一块儿听?”“不太好吧?”祈热假模假式地拒绝。等吉他老师说一句“没事不影响”,她当然不再推脱。拖个椅子坐到陆时迦旁边,尽量不发出声响,动作间已然打断了课堂的秩序。陆时迦低着头没心思听课了,他不高兴,他觉得,祈热这么“兴师动众”,没面子的是他。祈热坐好后又挪了挪椅子,手扯了扯陆时迦摊在身前的理论书,陆时迦五根短手指用力按在六线谱上,太用力,还发着颤。祈热扯不动便松了手,手肘撑在桌角,寻着他挡不住的地儿去看书上的字。她也没多大兴趣,只觉得跟小矮子斗气有那么一点点意思。不过斗了几分钟,放弃了。三十多块一节课,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她也懒得看理论书,只听上头老师讲解。下课前,要写几道练习题,陆时迦没一个写对,祈热看不下去,夺过笔打下几个“×”,唰唰唰把答案重新写一遍。写完,一节课时间刚好过去,祈热把书卷成圈箍在虎口,催着慢吞吞的陆时迦赶紧背好书包走人。一出培训学校的门,祈热就忍不住数落,“这个课上着也忒没意思,你们什么基础都没有,这么听,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别上得了。”陆时迦默默不服气,要不是她来,他不可能一节课什么也没听进去。他气鼓鼓盯着她手里的书,生怕她松手扔了。祈热看在眼里,“我不要你的书,去楼下复印一份。”到楼下打印店,等师傅给她印,祈热想了想,让师傅多印了一份。两本书装订好放进书包,使唤陆时迦去拿他自己那本夹在机子里的书。一前一后刚出打印店,大厦前停着的黑色桑塔纳响了响喇叭。祈热欢快地跑过去,自发自动地上了副驾驶。后座上塌着肩膀的陆时迦抓着书包带闷闷不乐,祈热从后视镜里看一眼,转向来接人的陆正午,“正午同志,您以后就别来了,反正我也这么晚,我跟陆时迦一起回去。”陆时迦。她可真喊得少,一喊,还有点不习惯。陆正午刚才听她三言两语说了个大概,刚要细问,后边小儿子露出小狼似的凶相,“我不想走路回家!”祈热顺口接话,“那我骑你哥哥的自行车,这样不就用不着走路了?”陆时迦斩钉截铁:“我不跟你一起回家!”“那你就一个人走路回去。”陆时迦不吱声了,捏着书包的手一紧,碰到个硬角东西,一时没想到是什么,拉开拉链,头钻进去,看见钙片盒子。他彻底不说话了。到第二天一早,四个学生坐上陆正午的车,陆时迦还是不理祈热。祈热也压根没精神头继续跟他互掐,头一歪,枕旁边睡着了。她昨晚没看法语书,拿着那本复印的乐理基础知识,边看边总结,一不小心看到凌晨一两点。她嗜睡,又秉着祈凉第一天上培训课,她还是送一送的原则,才挣扎着起了个早。她睡没睡相,腿大喇喇敞着,旁边祈凉被挤得要跟陆时迦成连体人,另一边,被枕的人也贴着车门,一动也动不了。就这么枕了一路,车子停在高中附近,陆时樾歪着脑袋,喊祈热,“到了。”没动静。“吃早饭了。”陆时樾补充一句。祈热惊醒。车门一开,被祈热硬劝说来的两个小学生先下了车,祈热垫后,揉着脸跟着陆正午去挤那家有名的早餐铺子。位置早满了,陆正午给几个学生点包子馒头豆浆,祈热跳上一级台阶,凑陆正午身后,眼巴巴看着锅里煮沸的汤,“我想吃米粉。”店老板乐呵呵地应,“你吃我家米粉没有一百,也有五十碗了吧?”祈热脸上刚才还有倦意,这会儿被香气熏醒了,“好吃呀!老板,这五十碗里,我估计有四十碗都是站着吃的。”“欸,学校附近店租贵,我卖你一碗米粉,挣不了几毛钱的。”说到房子地价,陆正午跟店老板聊了起来,祈热跳下台阶,脚尖撞一撞陆时樾干净的鞋,“你想好要我给你办啥事儿没?”陆时樾站那儿堪比电线杆,又直又瘦。祈热就奇了怪了,电线杆就没人看,这人一杵这儿,路过的都得看上几眼。“没。”陆时樾回头,“先欠着吧。”“那你自己记着,我可会忘。”她不过突然想起来提醒一句,说完,转身惦记她的米粉去了。点的东西齐了,四大一小便站店铺外,啃的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