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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却平静如常,“年龄又不是问题,您别有偏见。”花自酌冷哼一声,“你自己心里都清楚得很,不然刚才那么心虚作什么?”他们当师徒已经七/八年,花自酌对她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祈热也没什么好辩解的,只说:“反正事实就这样,我还能憋着不成?”花自酌看一眼另一边没走,还在等祈热的陆时迦,终是叹息道:“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你这事儿啊,难办。”这会儿是在大街上,两人没有多聊,花自酌把手上的月饼分一袋给祈热,转身便回了学校。鉴于这一次,祈热虽接受了陆时迦约会的提议,但计划把地点选得远一点。陆时迦倒无所谓,就是不想她这么担心。现在确实是非常时期,要是这会儿被发现,她承受的势必要更多,所以在家的头两天,他像往常那样与她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出去玩选在第三天,为了避免疑心,祈热前一晚就回了学校公寓,陆时迦则留在家。这天陆时迦起了个大早,在镜子前捯饬了快有一个钟头。李妲姣说他会穿,其实也算不上,主要是身高跟骨架撑着,穿什么都差不到哪儿去。他换上球鞋快速下了楼,高声跟柳佩君打了声招呼,到了门口,又被她喊住。柳佩君眯眼看着小儿子精神的模样,十分满意,“跟同学出去玩?”陆时迦面不改色地否认道:“不是,去图书馆查资料,午饭不回来吃了。”柳佩君看他最近越来越用功,满脸笑意,不忘往他口袋里塞几张纸币,“千万别吃路边摊,去干净的饭馆里头,跟同学一起吧?”为了增加说服力,陆时迦随口便答:“嗯,好几个呢。”柳佩君想起那回他生日来家里的几个小孩,一个个都是成绩好的男孩女孩,颇为放心,“要是回来得早,喊他们来家里吃晚饭。”陆时迦点点头,“知道了。”上了地铁后他给祈热发消息,说已经出发,那边很快回:“人多注意安全,在欢乐桥等你,待会儿一起换乘。”国庆恰好有音乐节,地点也偏,陆时迦问过祈热之后找同学买来了两张票,这会儿票安静躺在他挎包里。他看着消息不自觉笑了出来,回:“我过去很快,肯定比你早到。”看到回复的祈热也不禁笑了出来,“我都过大光明了。”大光明到欢乐桥只有五站,陆时迦过来少说也有十站,早到的必然是祈热。下了地铁,祈热便问他:“到哪了?”陆时迦知道她已经到了,每到一站便跟着广播里的声音给她汇报一声。祈热看着一辆辆地铁驶过,根据陆时迦说的,猜测即将到站的便是他乘的那一列。“是不是要到了?我在第三根柱子这儿。”手机震动两下,陆时迦回:“哪个第三根?”祈热耐心回复:“尽头开始倒数第三根。”不见回复,估计他还是没懂,又发:“你先下来。”等了一会儿,眼看地铁要走,她又发过去一条:“下来了没?”隔了会儿,那边回复:“顾着跟你发消息,坐过站了……”祈热失语片刻,很快编辑了消息发过去:“那你继续往前坐,在下一站换乘,终点站3号口等我。”几乎是发出去的那刻,有人忽地自后头抱住她,祈热本能地要挣脱,一回头,撞上斜侧着往前的一张笑脸,他说话也带着笑意:“我不。”祈热一颗提起的心往回放,她双手被他手臂箍着,便抬脚要往后踢,“不是说坐过站了么?吓死我了。”说着又抬起手腕在他手臂上拍了拍。陆时迦仍从后头抱着她,脚稍稍一躲,胸膛推着她往前走,“还在车上就看到你了,”他下巴在她肩上点了点,“祈老师,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祈热今早起得比陆时迦还早,一早站衣柜前挑选衣服。她从来都认为,该顺应自己的年龄,接受自己自然地衰老,现在却愈发的介意。“什么不一样?”祈热挣脱出他的怀抱,转个身正面看着他,注意到了他的穿搭,嘴角一勾,“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不一样?”陆时迦状似伸个懒腰,实则是在展示给她看,然后攥紧她的手往外去换乘,“你男朋友好看么?”祈热听了有点想吐,将他手一甩,“我说过不能这么说话的吧?”陆时迦重新牵住她手,“干嘛不承认?上次医院那个小孩都跟我说了,说你把我夸上了天。”祈热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那个男生说的话,不甚在意地说:“我可以夸你,你不能夸自己。”“那你夸我啊。”他朝她眨着眼睛。祈热立即伸手将他脸推开,“恶不恶心?”陆时迦笑着转回头,还要说话,旁边人忽地转过头,踮脚后单手捧住他脸,往他脸颊上亲了亲。“不准说话。”祈热亲完便迅速退回去,头看往另一边,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转移话题:“诶,那边有个面包店,买点带上。”祈热别开头也悄悄笑着,无非是看他故意的样子有点可爱,没忍住。被亲的人也心情大好,配合她一起进了面包店。时间总是这样快,祈热还记得,大一的时候,也是国庆,跟他们几个去看迷笛,那会儿痛仰还叫痛苦的信仰,还不像现在这样有名。她那时候也还紧追潮流,会听这些,现在台上唱的歌她却几乎没听过。而以前她曾教育过看现场必须蹦起来的陆时迦,也不再像以前那般一动不动,甚至拉着她一起去跑火车。现场有印了哪吒的旗子在挥舞,随着音乐的缓和也不再摇晃得那么剧烈。高虎唱到“莎菲娜”时,全场人一起合唱,陆时迦轻轻晃了晃祈热的手。祈热察觉后偏头,陆时迦凑到她耳朵边,“祈老师,有样东西你还没从我这儿取走。”祈热猜他又要搞什么动作了,仍顺他的意问:“什么?”陆时迦便伸手往裤兜里掏,看上去十分艰难,一会儿空手出来,“好像丢了啊。”祈热一看便知道他在开玩笑,到底还是配合地将手伸过去,想起以前冬天他给她送的礼物,故意问:“不会是只粉红色的兔子吧?”陆时迦作思考状,“说不定呢。”祈热已经将手放进他大大的裤兜,“你确定里面有东西?”见陆时迦点了点头,她继续往下伸,指尖左右扫了扫,这回摸到点什么东西,指尖去捻时,收了笑。陆时迦知道她摸到了,也将手伸进去,从她指尖接过,低头问她:“戴上么?”祈热看着他,他笑意直达眼底,莫名有种感染力,她便重新笑起来,转头看向舞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