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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以后我们一起看。”祈热赶紧将手一松,嗔怒道:“谁要跟你一起看!”上一秒瞪他,下一秒又笑出来,身子稍微偏了偏,将口袋给他,与他先前的做法别无二致,“看看里面有什么。”陆时迦依言将手伸进去,一摸,触感有些熟悉,便没再将手拿出来,“都说在一起的人会越来越像,祈老师你现在完全模仿我!”祈热下巴一抬,“爱要不要,自己戴!”“就这?”他佯装不满意,“我可是成年,一枚戒指就给我打发了,小气……”嘴上这么说,动作倒十分诚实,他将她口袋里那一圈戒指拿出来递给祈热,祈热接过来后往他手指上套,“我确实小气,”见戴着合适又立即将戒指取了出来,“现在不给你,等毕业了再说,暂时放我这保管。”陆时迦要去抢,抢了个空,眉头皱着,跟她打着商量:“我先戴脖子上。”“也不行。”祈热十分果决。陆时迦看了看,没有再坚持。他瞅着她,手慢慢往她腰上去,然后一路游离到她背上,接着重新吻住她。祈热像是要逃,又没有彻底躲开。头顶一轮满月便当了镜子,将两人的影子印下来。祈热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隔着外套和毛衣将她背上的搭扣解开了,这是未解之谜之一。第二便是,他将裹住两人的棉袄用作被子,又窄又短的椅子成了床铺,压下去,用各种方式亲近她。还有第三:让祈热觉得万分羞耻。除去场所让人羞耻,更加具体的内容,由两人的喘息声里泄露出来。再将她抱起,祈热埋在陆时迦肩上不敢看他,她身上酥酥麻麻,有几处尤其guntang,宛如咕噜咕噜被煮沸的火锅,各种滋味混杂其中。陆时迦将一顿火锅吃干抹净,辣得小腹里像有火苗在燃烧。没法纾解,只能再吃一份饭后甜点,连餐盘也舔舐干净。终于,两人都平静下来。陆时迦突然说,想快点到2017,祈热问他为什么。他贴在她耳边,故弄玄虚道:“护城河知道。”祈热跟着他视线看像静静流淌的河,敷衍地配合他:“它怎么知道的?”“我喝醉酒那次,之前不是去放小河灯了吗?我们写的愿望它都知道。”祈热信了他的邪,故意说:“哦,没兴趣。”陆时迦也故意气她,“我们刚刚做了什么,它也都看见了。”见祈热瞪过来,他斩钉截铁地重复:“它都知道。”祈热懒得跟他计较,朝他耳边贴过去。陆时迦下意识要躲,以为她要闹他,后脖子上又多了一只她伸过来的手,将他往回带,他便感受到她气息喷在他耳朵上,听见她说——“生日快乐,我的男朋友。”祈热话语里都是笑意,不趁着这会儿说,等到了白天人多眼杂,估计就再没机会。说完,又亲他一次。头顶是月,身后是河,皆是他们的见证。回去的路上,陆时迦牵着她手说:“祈老师,你给我唱吧。”祈热愿意,又偏要提点建议。她停在十字路口,像是指导交通的警察,“你把我从这这个路口背到下一个十字路口,我就给你唱一句。”她扬着脖子,像骄傲的天鹅,也像里,奥黛丽·赫本饰演的Holly。陆时迦喜欢天鹅,也喜欢Holly。他心甘情愿地在她身前蹲下,等她贴上来,他手臂绕过她腿弯将她背了起来。祈热不擅长唱歌,可声音不错,一首歌被她拆成八句唱了出来。陆时迦背她,到下一个路口,又将她横抱在臂弯,来去交替。几条宽宽的街道宛若世界,被两个夜旅人踏足,鞋不沾泥,也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月亮,河,街道,昏黄的路灯,以及漫无边际的黑夜,都将记得,陆时迦喜欢天鹅,喜欢Holly,但更喜欢祈热。他站在离家最近的路口,耳朵里还回荡着祈热唱的跟最后道的那句“晚安”,他看着她背影越来越远,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视野当中。他等待片刻,知道她已经回了家,便抬脚去追随她。他步履不停,十二点一过,他迈过成年的关口,脚步也跟着愈发坚定。头顶月亮西移,他必然朝着更加光明的地方走去。照了一晚的月亮,终于在七/八点的时候隐去了身影。室内忽地大亮,陆时迦艰难地睁眼,被柳佩君生拉硬拽地起了床,又眯着眼上了陆正午的车。车门一关,一家子往酒店的方向赶。陆正午看陆时迦睡眼惺忪,问他昨晚几点睡的,说好像听到他半夜起来。陆时迦闻言立即强打精神,要开口编个理由解释,副驾上柳佩君先发了话,“好不容易放假,之前上学都没得睡的,现在还早,要不是有事我也不会喊他起来。”陆时迦听着又心安理得地闭上眼,歪头睡了起来。这是昨晚一直和祈热聊天留下的后遗症,他睡眠严重不足,一路睡到酒店,进了酒店大门,也是到哪儿睡哪儿。直到陆续进门来的客人给他发红包,他才清醒了不少,嘴甜地喊人,又一一道谢。他前两天和祈凉计划了件事儿,等正月一过,收完红包他俩就一道去办张银行卡,把所有家当都存进去,日后好交给自己对象。所以他现在是个见钱眼开的小财迷,眼睛睁得十分大,睡意全无。站了大半天,终于等来想见的人,可偏偏没有他最想见的那个。祈家四口来得不算早,挨着午饭时间过来,祈畔和季来烟各给陆时迦一份红包,就往大厅里头去了。祈热则干脆没从前门进,找了个偏头到了一早安排好的位置。陆时迦回头看向大厅,好一会儿才找到她,悄悄给她发消息,“祈老师,我是你见不得光的小情人。”祈热看见短信立即吓得锁了手机,不再拿出来看。一餐宴席很是准时,到点便开了饭。角落里一大桌子的学生,是跟陆时迦要好的朋友。一桌人恰好都跟祈热认识,经过时都跟她打了招呼。唯独季桃和虞梦蝶,没有搭理她。祈热本要主动跟她们说话,两人像是没注意到,目不斜视地就朝洗手间的方向去了。两个女孩子洗了手没立刻回去,站在大厅入口说着话。“我现在已经不能正常看待陆时迦了。”虞梦蝶开口说道。她们本来今天不愿意来,可怕其他人起疑心,也怕影响大家的感情,所以陆时迦给她们发消息,她们商量后还是决定来。“更不能正常看待祈老师,”虞梦蝶说着异常激动,“真搞不懂她们在想什么,差那么多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