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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命令:“转过去。”她抿唇朝他笑,乖乖背过去。双手还掩着飘拂在前胸的浴巾,后背裸露出一大片的洁白。正对着他。湿发萦萦绕绕地贴在她白皙光滑的肩背上,蝴蝶骨漂亮尖锐得有些嶙峋。她腰窝附近有一道浅疤。看起来年深月久,褪去了原本的狰狞模样,已逐渐与肤色混为同一种颜色。他目光落在那道疤上小半秒,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接着便移开视线。牵过她另一侧的湿发。她拨开一侧的头发,垂到一边去,露出鲜嫩白皙的后颈。颈侧有颗痣。是他最爱亲吻的地方之一。“啊……”她突然小声低呼一声。他手一顿,皱眉问:“怎么了。”一个无意的抬眸,视线沿着那颗痣过去,才发现,原来是勾连在一起的头发绕住了她的耳环。刚才拉扯她头发过来时没注意给勾到了。她抬起手要去碰,他关了风筒,低声说:“别动。”略带凉意的指尖掠过她耳垂的皮肤。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从身后靠近。他低下头,垂着眼,指尖捻住了那枚造型精致的耳环。轻轻地,一施力,就摘了下来。“……”耳环从耳垂脱力的同时,她心跳停滞了一秒。望着灯光照亮的半侧墙壁,目光也愣滞着,也出了片刻神。突然就能想起,那会儿做了什么梦。“洗澡不摘?”他在她身后问,转手把耳环放在一边。她笑了笑:“在浴缸里睡着了就忘了。你如果要帮我吹头发的话,不会提前帮我看看吗?”他轻笑了一声。唇边漾开抹缥缈笑意,沉哑嗓音在她耳后飘飘浮浮。风筒声又一次响起。盖过了男人清朗低哑的笑声,还有她刚才喧嚣一瞬的心跳。后面他说了些什么,她就听不清了。沉默了大半天,她突然开口。“沈京墨,我刚才做梦了。”他帮她吹着头发,微微侧头看她一眼,漫不经心问:“什么梦?”“不是什么好梦。”她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那最好,”他没什么情绪地笑了笑,手指绕住她的发,圈圈缠绕住他温柔的嗓音,“不然在浴缸睡一晚,你知道是什么后果。”“……”他似乎对她梦见了什么还是有些在意,半晌,又淡声地问:“所以,你梦见什么了?”她没说话,盯着窗户出了会儿神。窗外,黑沉天际的尽头已初绽隐隐晓光。整座城市却还在昏睡。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和她活着。小几秒后,她声音混在风声中,几乎轻到细不可闻:“梦到你结婚。”他愣了下,没听清,还特意关了风筒,眉心轻拢着问:“你说什么?”“没事。”她按住他又要开风筒的手,勾住他脖颈缩入他怀里,低声喃喃着,“沈京墨,我想睡觉。”“累了?”“嗯。”她点点头,靠在他身上。她的头发还沾着些许潮意,贴在他肩窝里,微微烘开了热意。他放下风筒,一手揽过她,另一手顺手关了床灯。满室恢复黑暗。他环着她躺回床上。“我以前都不常生病的,”她声音闷沉沉地砸在他肩窝,灼热的气息烧得他皮肤生热,“我不喜欢去医院,也不喜欢吃药。”“嗯。”他淡淡地应。“所以都怪你,我好恨你。”他低柔着嗓音笑了笑。箍住她纤腰,环她紧了些。慢慢地,困倦如浪潮席卷住彼此。他也阖上了眼,感受到她刚才冰凉的身体在他怀中变得温热柔软。半晌,她又出声:“沈京墨。”“嗯。”“我恨你。”“知道了,你不用说两遍。”他沉哑冷淡的声线拂过她额顶,拍了拍她单薄的脊背,“睡觉,我很累。”*第二天一早七八点,沈京墨已经穿戴整齐准备走了。他还有个重要的早会要开。他醒得很早。到快天亮时,清浅的睡眠状态跟随着她在他怀中呼吸的节律沉沉浮浮,最后几乎是生生地熬到了天光彻亮。他提前叫助理去他家取了熨好的西装和衬衫过来,冲了个澡出来换好了,一回头,见她醒了。像只猫似地蜷在床上,挑着一双朦胧媚眼瞧着他。眉眼透着倦。他对着镜子正了正领带,走过来,坐到床边。伸手去探了下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热。她躺在床上,身上掩着一条薄被,纤长的腿轻轻夹着被子,袒露出一截圆浑如玉的臀和纤长白皙的腿。通身雪白,玉体横陈。就是脸色不太好,整个人都有些虚弱,像一株被抽干了水分的栀子。他正要走,她手指忽然勾了下他袖口。缀着鲜红蔻丹的指尖扣了扣他西装精致的钻石袖扣,发出轻微不可闻的声响。指腹在他腕骨上摩.挲,带着些许热意。男人容色是一贯的倦漠冷淡,他轻轻偏开头,看了看窗外泛起一片蔚蓝色的天,又低头看了眼腕表,回头,手掌捧住她略有些热烫的脸颊,“起床记得吃药。”“……”她正要开口,他拇指按住她柔软的唇。堵住了她那些满是锋芒刻意想激怒他的话。他眸色冷冷,蓄满了警告,却还是温声地微笑着:“感冒药。别等我亲自喂你。”她没好气地别开脸,翻了个身,睡到另一边去了,不再理他。很快就察觉到他离开,远处门边传来声轻响。接着,满室俱寂。她看了会儿床空荡荡的另半边,想到昨晚在浴缸里做的梦,心口也空荡荡的。不知不觉困倦异常地合上眼,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朦胧里看了眼表,已经快十一点了。她整个人都惊醒了。更迭了好几个奇奇怪怪的梦,最后越来越清醒,才想起今天还有一部分的拍摄任务,还要在他们LAMOUR自己的影棚给其他几个内页model拍摄。她昨天还跟江星窈夸下海口,今天要给她补拍。想想就头痛。头痛欲裂地缩在床上,感冒没完全好,嗓子还是很痛。她涣散着目光看着窗发了一会儿呆,整理了一下情绪起了床。手机静得出奇。睡到了这个点儿,居然只有阮慈打来了一通未接电话。全公司上下没一个人联系她。就连平时她晚个三五分钟都能打个电话轰炸一通的温烺都没动静。照例让楚觅过来接她去公司,楚觅在车上也并未多说什么。好奇怪。清早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