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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才上班。又不能睡了。屏幕上飘着一通未接电话,来自怀兮。今天怀兮要来Venus拍平面,应该是要找她商量事宜。还有一条信息。来自沈京墨。——早,醒了吗?陈旖旎愣然地看着屏幕上这四个字和那两个标点符号,连带着将他名字看了看,的确是他。这种感觉很不真切,她面颊像被什么蛰了一下。赶紧把手机放回去。想睡个回笼觉。可外面的小家伙死活也不让她睡,直接跑到了她房门口来,手下力道却是轻缓,敲着她房间的门,小奶音脆生生的:“——mama,起床啦!”“mama——起床呀!”“mama不起床,牛奶都凉了!”陈旖旎有气无力地说:“宝贝,mama要开会,再让我睡一会儿吧。”“不行,不行,”星熠不依不饶,哼哼唧唧的,“mama起来喝了牛奶再睡嘛,mama快起来——快起来嘛!”“mama又要忙一天,起来陪我玩会儿嘛,不然我又一天见不到mama。”“mama——”陈旖旎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又躺了会儿,外面小孩儿的叫喊声还是不休不止的,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非要她起来。她又翻了个身,依然有气无力的,困得眼皮打架,拼了最后的力气提着嗓子说了句:“——让爸爸陪你玩儿,mama要睡觉。”“……”小孩儿一下就安静了。窸窸窣窣了一阵,好像是走远了,半天都没了动静。陈旖旎眉心舒展开,放松了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是察觉到身边有微小的动静,有人轻手轻脚地在房间里走动,像是男人的脚步,轻缓沉稳,边伴随着小孩儿的脚步声。那男人好像还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小孩儿安静。小孩儿顿时就不出声了。又察觉到房间的门被人毫无动静地打开了。这时,陈旖旎彻底醒了。却没睁眼。“爸爸。”小朋友嘘声嘘气的,蹑手蹑脚地跟进来。“嘘,”沈京墨食指挨唇上,作了手势,也压低了声儿,“mama在睡觉。”“唔、唔。”星熠捂着嘴,认真地点点头。沈京墨一瞥,见昨夜留在那保温杯下的字条,被折起来了压在下面。如果他没记错,昨晚他走时,分明看到星熠是将一整张平整的纸压了过去。她看过了吗?陈旖旎背身躺在床上,单薄瘦弱的肩背有节律地起伏着,腰臀曲线隐隐。她应该是半夜起来过一次,换了一条绛色真丝睡裙,发丝缭绕在纤细脖颈,肩头一片莹莹雪白,半条纤长的腿也袒露在外,窗外还飘雪,看起来冷嗖嗖的。沈京墨了看她沉静的侧颜,见她睡得熟,没想吵醒她。他躬下身,轻轻拉起那被子,掩在她裸.露的肩头,将她的腿也一并盖住。星熠拿起那已经空了的保温杯,小手握住晃了晃,轻声轻气地:“爸爸,mama喝掉了。”又指了指那字条。沈京墨垂眸,无声地笑了笑,一手带了下星熠小小的肩膀,就和小家伙一起出去了。正要关门的一瞬,陈旖旎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那声音不大不小的,却是被他听到了。门于是又开了。沈京墨在门边站定,轻轻眯了眸,瞧着她单薄的背影。而她好像没意识到门又开了,不舒服地翻了个身,正转过来时,恰好对上他沉沉的视线。他穿一身深灰色西装,内里一件浅灰嵌格纹马甲,深蓝色领带,端的是斯文儒雅,气势沉稳。手臂一抱,斜靠在门边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疏懒地笑道:“早。”陈旖旎迎上他视线,正是一惊,星熠虎头虎脑地从沈京墨身侧探出头,怀里抱着那个保温杯,惊喜地说:“mama醒了!”陈旖旎感觉自己好像是有点儿感冒,鼻子发痒,嗓子也有点儿痛,点了点头,沙哑地出了一声:“……嗯。”星熠眼睛亮亮的,抬头瞧了瞧沈京墨,又看了看陈旖旎,好像是有什么喜悦的事要跟她分享似的,或许这个喜悦太大,几次都没说出口。外面还放着双语动画片,不过音量已经小了很多了。小孩儿总爱用这种方式吸引大人的注意,沈京墨一来,那声音就小了。说起来就只吵到了陈旖旎。沈京墨摸了摸星熠的脑袋,说:“去看会儿动画片,爸爸和mama单独待一会儿。”星熠眨眨眼,天真地问:“爸爸要干嘛?”“伺候mama起床。”陈旖旎:“……”“……哦、哦。”星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恋恋不舍地看了看两个大人,抱着那个保温杯,跟抱着宝藏一样就出去了。沈京墨进来,带上了门。她听说S&R巴黎分公司的事务不少,需要他处理,昨天下午跟着ZONE的人去S&R开了会,会议一半他就叫停了,让人把策划案以邮件形式发送给他。一般人弄不到他的邮箱不说,这种细枝末节的事完全能在会议上轻松解决的,偏偏要加重工作量。估计他昨晚送她回来,回去忙到了很晚,他眉眼微耷着,透着些许倦意,眼底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青痕。她又躺了回去,侧着身,这回面朝着他。沈京墨过来坐在她床边,又给她掩了掩被子,盖住她整个肩头,又抬起手背,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烫倒是不烫,但她刚才打了个喷嚏,脸色这会儿也不是太好,估计是有点伤寒。最近流感季节,天气又这样冷,难免的。他眉眼沉沉的,低睨她,指尖一拨,拨开她脸侧的一缕发,对上那双清澈潋滟的眼眸,问:“今天还要去公司吗?”她直勾勾地瞧着上方的他,点了点头。“九点,”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思忖一下,又温柔地注视她,“再睡会儿吧,我给贺寒声打个电话说让你休息。一会儿起来吃个早饭再吃点药。”他顿了顿,又问:“家里有药吗?需要我出去买吗?”她眨了眨眼,有点儿没好气地瞥了他眼,头就要转到一边去,边说:“你好啰嗦。”她又背过他去。一片洁白的肩背袒露出来,真丝睡裙的裙摆虚虚隐隐地飘在臀线附近,两条腿纤长又白皙,夹住一侧被子。很勾人。他不由分说地给她又给被子拽回来,掩在她身上,边说,“天这么冷睡觉穿那么少,等着感冒么。”他盖回去,她又一脚踢开。这回露得更多。“……”沈京墨也不知她在闹什么脾气,耐着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