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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的方向。不过对于她的动作,我并不害怕。因为我知道,鬼魂这种东西,除了那种积怨极深到面目全非的厉鬼,基本上大部分的游魂都是无法接触到人类的。看她一脸齐整,想必只是个普通的魂体。想到这,我便放下心来,十分镇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然后就被她直接撞到了地上。我捂着被磕到的后脑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正想着怎么爬起来,这时,旁边正好递过来了一只手,我抬眼一看,才发现是神护那个家伙。不过即使我现在想爬起来也不可以了。因为那个可以把我扑倒的小鬼,正把我抱得死紧死紧的,根本站不起来。我只得苦笑地冲神护摇了摇头,以此来拒绝他有些突如其来的善意。不过似乎收回手的神护,看上去脸色变差了好多……“呜呜……”我听见哭声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便看见怀里的女孩不停地耸动着肩膀。犹豫了片刻,我还是把手放了上去,有规律地轻拍她的背部。虽然她总是偷看男生上厕所,而且还边哭边吐槽,但是作为一个小女孩,早早离世还被困在这种地方不能离开,仔细想来还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话说回来……她居然能碰得到我……难道……想到这里,我的身体突然僵硬了起来。“别担心,它只是一个普通的缚地灵。”一直关注着我俩的神护见我脸色发白,突然开口解释了一句。说完,为了验证他的说法,他慢慢蹲下了身体,然后将手伸向了我怀里的人。穿过去了!我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神护的手穿过了她的身体,而我的却实实在在地触到了!神护面对着我的目光淡淡地道:“大概是体质问题吧,总有一些人的存在是特别的。”说着他咬了破了手指,将流出的血滴到了女孩的头上。那滴血刚一穿过她的身体,女孩就立刻发出了一声尖利的惨叫,突然从我的怀里消失了。我将手伸到她刚才所在的地方晃动了一下,结果什么都没有摸到。我将头转向正在吸吮指头的神护,有些疑惑地问道:“她是成佛了吗?”突然不见了,应该是成佛了吧,可是她刚才叫得这么惨,真的没有关系吗?“嗯。”“我在这里啊!我没有成佛!”回答我的一个是神护,一个听上去却像刚才那个女孩的声音。我有些被吓到了,明明已经看不到也接触不到对方了,为什么还是能听得到声音。“你在找什么?”神护见我一直惊疑不定地看着四周,显得有些奇怪,“通灵者的血是可以让鬼魂成佛,我的母亲就是用这种方式解决掉普通的缚地灵的。”“我才没有成佛呢!这个骗子!他现在让我碰不到你了!他是个大坏蛋!”我闻言沉默了一会,然后认真地看着神护的眼睛,说道:“我现在还是能听到那个女孩的声音,她没有成佛,只是看不见了而已。”这个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神护听完我的话瞳孔收缩了一下,然后一脸不敢置信地反驳道:“这不可能!用通灵者的血可以驱除缚地灵,这是我的家族世代相传的方法!它怎么可能还没有成佛!”我无法拿出有利证据,因为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听到的她的声音。“最外面那个隔间的墙壁上,写了‘老师去死’。”我微微一愣,然后立刻复述了一遍那个女孩的话,末了还加了一句“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神护听完我的话,当即就走到了那个隔间外面,然后一把推开了门。我没有跟过去,只能见他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就脸色发白的走了回来。“它在哪里?”我听了听那个女孩的声音,给他指了一个大概的方向。他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没有再说话,皱紧了眉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我正觉得他皱着眉头的样子,颇像一个小老头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只有你听得见我的声音,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想回家,我想见我mama……呜呜……”那个声音说到最后已泣不成声。“呜呜……这里好冷……没有一个人看得到我……我一个人好孤单……”“我在这里呆了好久好久,一直没有人理我……我好想我mama……呜呜……”“我想回家……呜呜……我想回家……”我有些听不下去,直问她如何帮忙。“你真的要帮我?!”那个声音里透露出无限的欣喜,可没过多久她的语气就变了,又开始哭了起来,“我不知道……呜呜……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做……呜呜……”我听着她的哭声有些头疼,正想着要不要回家请教一下惠子小姐,谁料从刚才开始一直沉默不语的神护突然开口了:“你在和它说话吗?它是不是让你帮它?”我点了点头,她看上去那么可怜,如果能顺利帮她成佛,那也算是做了好事。神护见我点头,脸立刻拉了下来:“不许帮它!”说完,还未等我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便伸手拉住我的胳膊,把我强带了出去。那个女孩似乎一直沉浸在不知道怎么办的痛苦中,连我们离开了也不知道,我对那个厕所最后一秒的记忆仍然是她的悲伤的啜泣声。此时的午间休息还未结束,所有人都呆在教室里,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神护一直把我拉到了cao场上才松开手,打算独自离开。我正一头雾水中,哪里能让他走掉,急忙拽住他,问他为什么不让我帮那个女孩。他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突然伸出另一只手,迅速地摸了摸我的肚子。“原来没有……啊……”“你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清他说话的内容,正想请他再说一遍,就见他慢条斯理地挣开了我的手,语气有些冷酷地道:“为什么要帮他们呢?”什么……“他们解脱了,痛苦就必须由别人承担了。”说着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眼前。为什么……痛苦会由他人承担?我回去后把今天发生的事,除开座敷童子那一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惠子小姐。她一开始听我说的时候脸色非常平静,但是当我说到神护的那句“痛苦由他人承担”,她的神色立刻变了。“你的那个同学姓什么?”惠子小姐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问我。我虽然奇怪于她的反应,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姓神护。”“神护啊……”惠子小姐听完我的回答后,微微松了一口气,表情又恢复了正常。她看了我一眼,见我一脸狐疑,她语气有些怜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