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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审讯室。纪樊阳站起身,对杜承先说:“你的意思是,陆徽将有危险?”“他杀人那天,就已经死了。”杜承先说,语气惋惜,“他是个……”“他是个顶好的人,轮不到你评价。”纪樊阳像只刺猬,他退后一步让开道路,“去接你女儿吧。”杜承先意味深长地暼了纪樊阳一眼,走出审讯室。审讯室里剩下纪樊阳一个人,站立着,思绪神游。“纪樊阳。”陆徽推开门,不耐烦地催促,“想什么呢,该吃饭了。”纪樊阳打了个激灵,走出审讯室,和陆徽并肩走向食堂:“我们本来可以吃海鲜火锅。”“现在我们只能吃海鲜火锅泡面。”陆徽耸肩,“没差多少。”“你杀了人。”纪樊阳说,“这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明天回诸川省,去中川市公安厅拿档案。”陆徽说,“你会知道的。”作者有话要说:期末考试周,忙晕第34章中川市“合作愉快。”陆徽与钟毓秀握手,他们正站在机场大厅里。钟毓秀微笑:“合作愉快,再见。”他松开手。陆徽颔额:“再见。”他转身,带领小组以及编外人员席君鸿走向安检口。“所以,档案?”纪樊阳问道,“我们都去?”“只有你和我。”陆徽压低声音,“小声点,我可不想让整个机场知道有个杀人犯。”纪樊阳叹了口气,无奈地朝一脸惊悚的安检员解释:“不是,他开玩笑的。”“我没有。”陆徽一本正经地说。纪樊阳抬手拍了陆徽一下,安抚安检员:“他真的在开玩笑。”纵使纪樊阳长着一张温和无害的脸,还是被陆徽连累得多过了两次安检。经济舱。“高局抠门的不像话。”陆徽一米八五的个子蜷在靠窗的狭窄位置里,看上去可怜极了。纪樊阳仅比陆徽矮一点,他同样感到不舒服,但没有陆徽怨气冲天,他斜睨陆徽:“为人民服务。”“……礼貌一点,小伙子。”陆徽不服气地哼哼,撑开胳膊占据了纪樊阳面前一半的位置。纪樊阳好脾气地笑着,纵容陆徽的行为,棕褐色的眼睛如同阳光遗失的碎片。依旧是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其中夹杂着陆徽没事找事的抱怨,扭来扭去不老实的翻腾,和无聊至极的恶作剧,一切都还好。他们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陆徽对小组成员说:“我和纪樊阳留在中川市办点事,你们先回去。”“等等,还没有抓住凶手啊?”饶菲菲诧异地问。“会抓住的。”陆徽不欲多做解释,“你们在林华等我的消息。”杨洁点点头,拦住还想发问的饶菲菲,说:“好的。”杨洁、饶菲菲和席君鸿先行离开,陆徽打了一辆出租车:“去市公安局。”纪樊阳和他一同坐在后排座位:“公安局?”“去借一辆车。”陆徽说,“我可不想去哪都打车。”“……你在中川市公安局认识人吗?”纪樊阳抱以十分之二十的怀疑。陆徽假笑了一下:“他们会借的。”出租车停在中川市公安局大门口,陆徽下车,纪樊阳结账。陆徽刚踏进市局大门,就有警察迎上来:“呦,这不是陆神探嘛,稀客稀客。”“好久不见。”陆徽冷着脸,“来你这借辆车。”警察满脸堆笑:“好说,好说。”“你答应得挺快,钥匙呢?”陆徽伸手。警察微笑着:“光拿不付出,这不符合道义。”陆徽瞪着他:“你可欠我好几个人情。”那警察的笑挂不住了,甚至有些生气:“姓陆的你说点人话,是你抢了我好几个案子。”“案子在我手里解决了,要是放你手里能落灰到猴年马月。”陆徽噎人功夫不减,“钥匙拿来。”“等等,陆组。”纪樊阳看不下去了,照这个形势他们能拿到钥匙就撞鬼了,他和气地问,“结案的时候谁签的名?”“签他的名。”陆徽指指警察,他狡猾地笑,“瞧,是你欠我人情。”警察憋了半天,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扔给陆徽:“最多两天。”“两天足够了。”陆徽接过钥匙塞进口袋,“走了。”他们来到停车场开了一辆车离开。“现在去公安厅?”纪樊阳坐在副驾驶,表盘显示下午四点半。“怎么可能。”陆徽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语气回复他,“去商场。”“……商场???”纪樊阳抬高声调,“去商场干什么?”“买身衣服。”陆徽扯了一下皱巴巴的衬衫领子,“这身不行。”纪樊阳开始怀疑他们去公安厅的目的了:“去公安厅为什么要换衣服?”“……档案不方便。”陆徽扭捏了一瞬,转而语气变得冷冰冰的,“问那么多干什么。”纪樊阳闭上嘴巴不问了,陆徽现在不说,等明天去公安厅他也会知道的,不着急于一时。汽车停在一栋巨大的综合商场前,陆徽推门下车,两个人一同乘坐电梯到四楼男士服装区。和陆徽一起购物,是一种折磨,尽管合租前买家具纪樊阳已经体会了一次,这次他依旧不能适应。陆徽身高一米八五,身材高大修长,虽然他不修边幅,下巴上满是青色的胡茬,衬衫皱巴巴的,但是他长得好看。他身上有一种阴郁混杂着神秘的颓丧气质,偶尔的孩子气惹人可爱又可恨,每当他敛眉垂睫安静的坐着,毫不掩饰的脆弱感直击旁人心脏,男女通杀。纪樊阳深知被正面袭击的感觉,他每次的退让都是因为这个。“请问是给谁……?”店员迎上来问。纪樊阳指陆徽:“给他。”“哦……那请问这位先生想买什么风格的衣服呢?”店员问。陆徽犹豫了一会儿,为难地看向纪樊阳:“你去挑。”纪樊阳叹气,认命地走向货架:“好吧。”他早就对陆徽的审美不抱希望了。从T恤挑到衬衫,陆徽不适合穿着浅色,他仿佛天生与浅色不相容似的,当他穿着米黄色的衬衫出现,纪樊阳捂住了眼睛:“天呐你就像披着羊皮的狼。”陆徽扯了一下衬衫下摆:“这难道不是你选的?”“我只是想尝试一下。”纪樊阳解释道,他抑制不住唇角扬起的弧度,“好吧我就想看看你穿这件,哈哈哈哈,你可以去换掉了。”陆徽威胁地横了纪樊阳一眼,走回试衣间换下一件。当陆徽穿上深色的衬衫,无论是深咖色、深灰色、深蓝色,还是黑色,他仿佛张开了无形的翅膀,纪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