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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了,我还怎么看戏乐呵呢。副院长就差把这句话写在脸上了。陆言偏头,冷冷地瞥了一眼过去,副院长背后发毛,一秒收敛嘴角的笑,相当识相地露出八颗牙齿职业笑容说:“您想的话,当然回家处理也是没问题的,祝您早日康复哦。”这话一说完,顾阳的脸色变得极其古怪,不禁开始怀疑,这人到底怎么当上副院长的?没看好病人受伤了,前后话自相矛盾,看起来好不靠谱啊。不过,碍于礼貌和修养,顾阳并没有表现出来,也赞同回家再处理伤口。副·背锅侠·院长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开,因为无法看戏而深感遗憾地叹了口气。真好奇他们回去之后,陆言要怎么滚雪球式圆谎呢。等他们回到别墅。第一件事,自然就是看陆言膝盖上的伤。这次,陆言本就心虚,当然没敢肖想阳阳帮他擦药的,他打算自己来。但顾阳当然没同意,先一步就把医药箱抱过来,坚持要给陆言涂药。他觉得自己如果没有离开那一会,好好盯着,陆言就不会受伤了。顾阳懊恼的小表情,陆言都注意到了,觉得幸福的同时,也更加心虚了,大概是今天差点穿帮导致压力极大,突然开始担心副院长那死乌鸦嘴成真了。要是阳阳气到离家出走……不!他想都不敢想!绝对不行,一定要瞒到死为止!死了带进棺材,也不能说出来!陆言眼底闪过一道冷光,谨慎又紧张,真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怂中带狠,如此复杂的表情。顾阳很心疼陆言,帮着他卷起裤子,等卷到膝盖以上,看到那紫黑色的大块淤青占据了整个膝盖骨,伤口还渗着血丝,顾阳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只是这么看着,都觉得好痛。顾阳拧眉,有些生气:“那医生也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就在旁边看着,也能让你受伤!”阳阳为了他生气骂人,陆言心里甜滋滋的,但这蜜糖里掺杂了些许恐慌。阳阳是因为在意关心他,才会对医生不满,但如果阳阳知道了,他的腿根本没事都是骗人的,阳阳会有什么反应……都是因为副院长那个乌鸦嘴!陆言一阵烦躁,都不能好好享受阳阳把他放在心上的感觉了。轻轻抚过膝盖的伤口,涂药的动作十分的小心翼翼,顾阳的力道轻得生怕陆言有一点点的痛。仿佛把他当成易碎的珍贵品的态度,让陆言心里一阵复杂。真是又兴奋又煎熬。陆言看着眼前顾阳俯身弯腰,专心的对着他的膝盖,只能看见一个金灿灿的后脑勺,一不小心就联想到了某件不怎么和谐的事情上,瞬间浑身过电一般,腿不自觉地轻微颤了颤。顾阳注意到了,连忙停下动作,缩回手,紧张地抬头看他。“很疼吗?”那清澈黑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心疼和担心,纯粹又真诚。这让陆言更加觉得自己卑劣得过分了。陆言一时忍不住,冲动问:“阳阳,如果有人撒谎骗了你,你……会怎样?”顾阳愣了一下,不明白陆言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这个,但看陆言并没有露出忍痛的表情,便松了口气,顺着他的问题思索了一下,认真答道:“那得看是什么谎。如果是为了我好而骗了我,是善意的谎言,我一开始可能会有点生气,但理解了之后,就没什么。”陆言想了想,自己装残,哪里是什么善意的谎言,完全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私欲。瞬间,陆言想捂着额头深深叹气,自己这造的什么孽啊。不过,真要说的话,其实他也不后悔,因为不管怎样,他都享受到了阳阳的照顾,还听到了照顾他一辈子这样心动的话。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这么做。“如果不是为了你好呢?”陆言这么问。顾阳顿时一肃脸色,多了几分冷漠,完全没了平时温软乖巧的模样,“那我会特别特别特别生气!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陆言:“……”向来淡定的表情顿时一垮,有种吾命休矣的强烈感觉。陆言平日里温和的声线似乎都带了一丝丝的颤抖,仿佛受的打击甚大,“……那你会怎么对待那个骗了你的人?”顾阳果断说:“拉黑!绝交!不再往来!”当真是非常决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呢。陆言露出了复杂至极的苦笑。顾阳眨巴着眼,很是关心:“陆先生,怎么了?有人骗了你吗?”陆言无声沉默:“……”不,我是骗人的那个,未来要被拉黑绝交的那个。陆言不死心,又问:“阳阳,如果是……我骗了你呢?”顾阳毫不犹豫,立刻就摇了摇头,像是在听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事,弯起唇角,笑得可甜了,“不可能,陆先生不会骗我的。”亮晶晶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对陆言的信赖,清澈见底。“……”陆言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臂微微颤抖。先让我冷静一下。陆言以自己多年的伪装功夫,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无懈可击地说:“当然,我怎么会骗阳阳呢。”说完这话,等处理完伤口,顾阳回自己的房间去写作业,只剩下陆言一个人。慢慢的,陆言直挺挺的背弯了下去,双手扶在额头上,长长的一叹。背影里都透着无法言说的悲伤。微笑中透露着一丝疲惫。感觉好像下一秒就要汪的一声哭出来了呢。可那又能怎样?——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走完啊。作者有话要说: 当事人(陆言):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决赛因为要监督陆言吃药擦药膏,顾阳在学校趁午休的时间,和陆言视频通话,盯着他。吃药还没什么,很正常,但涂药膏就很微妙了。当初说要这么做的时候,还没感觉有什么问题,但等真正躲到洗手间的隔间里,和陆言视频,就总觉得像是在干什么不正经的坏事。因为涂药膏,伤在背上和腿上,脱掉上衣,卷起裤腿都是不可避免的。看着手机屏幕上陆言光着胸膛的样子,顾阳浑身不自在,好像他们在做电话那啥的感觉……莫名就有点心虚。可就算是这样,顾阳也不能移开视线,因为陆言看不到自己的背,擦起药膏来很不方便,他要提醒陆言哪里没涂到。“往上一点,对,就是那里。”顾阳看着那一大片玉白的皮肤,上面横亘着一道深深的伤疤,心疼的同时,还有一点说不清的痒意。他觉得这明明是在做很正经的监督工作,想歪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