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春节预告和一些黑警高公主小片段
* 因为今年我单位过年的时候放假时间还挺长的,为了感谢大家这一年的陪伴和鼓励(真的谢谢大家,如果没有那么多网友一直给我写那么用心那么细致的评论的话我肯定早就跑了,因为有大家的评论我才能一直保持热情,谢谢谢谢),打算过年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凑个玩蔷七天乐,就是甜饼或者炖rou,一天一个小短篇,不会再像跨年那样突然给你们一刀了(应该)。 具体每一篇的主题现在还没有决定,如果我之前写过的短篇里有大家很想看后续或者扩写的,可以在这篇的评论区里说一下,想要看什么情节或者梗,我尽量满足大家哈。 本来只是想发下这个预告,但海棠发文必须要满1000字……放一点点黑警高公主来京海之前作威作福的小片段,就是安太子和高公主那篇的前传。 * 匆匆赶回高家的孙兴,鞋都没来得及换,刚一看到那个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人影,他就知道,他又要挨打了。 高启强就坐在那里,双臂环胸,懒懒散散向后仰靠,摘下的警用头盔随手扔在地毯上,侧分背头掉下几缕凌乱的碎发,身上还穿着交警的荧光色马甲,两条笔直匀称的长腿包裹在深色制服裤里,交叠着搭在几十万的根雕茶几上。在听到房门闭合的声音时,高启强连眼皮都懒得抬,直接朝来人的方向狠狠摔了个杯子,差点砸到这京州黑道太子爷的脑门上。 孙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抹掉了脸上溅到的茶水,若无其事朝他走了过来,双手插兜摇头晃脑,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不正经样子。 “表哥,你都从刑警队长降成个小交警了,怎么脾气还是这么臭啊。” 高启强脸色阴沉,眉间拧起,刚要破口咒骂,却在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一个正从书房向他们走来的身影时,迅速收起了腿,局促不安地站起身,脸上也切换成了一个委屈含泪的无辜表情。 “小赫,我知道你……你一直不喜欢我,觉得是我偷走了属于你的父爱……但你今天下午也不该,不该带一群狐朋狗友,声势浩大地去看我笑话啊,你们的车队还造成了交通堵塞,我去求你别闹了,你还当众骂我……我下不下得来台,倒没什么,不重要,可是,你明知道那些人表面上是拿我开刀,实际上针对的是舅舅他们,是想抓他们的把柄,这种风口浪尖,敏感时刻,你做这种引人注目的事,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高启强,你装什么他妈的——” 孙兴的脏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不能宣之于口的亲生父亲一巴掌扇得摔到了茶几上。高启强怜悯地瞥了这倒霉蛋一眼,嘴边幸灾乐祸的弧度差点没压住,他向前一步,殷勤地搂上了堂舅结实有力的手臂,开口宽慰道,“舅舅,你别生气了,小赫还小,一时想不到要把我们高家的家族利益放在最上头,也很正常,咱们慢慢教嘛。” 高明远笑了笑,抬起手,轻柔地搭上高启强的肩膀,随后,手掌慢慢挪到了颈部,虎口卡着微颤的喉结,手指逐渐扣紧。 “启强,要我看,你也没比你这个混蛋表弟好多少啊。怎么,你是觉得舅舅没那个本事搞清楚今天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他今天第一天下派当交警,刚灰头土脸地挥舞了几下胳膊,孙兴就带着几辆敞篷豪车过来了,在路过他时,手臂一扬,不怀好意地高声介绍道,“这位高警官,可是咱们市警局的警花,公主,以前人家是了不起的重案组刑警队长,可不会屈尊和咱们这种人打交道。怎么样,哥几个,这小警犬够漂亮吧。” 那几个纨绔子弟,就这样在孙兴的带领下,开车绕着他站的交通岗台打转,朝他吹口哨,嘻嘻哈哈地点评他的脸蛋和身材,还建议他一边指挥交通一边跳脱衣舞。 他是真的被气得眼泪汪汪了,他本来可以做个占据道德高地的受害者的——如果他没有当场跳下岗台,揪住孙兴的衣领把这从小就跟他不对付的小王八蛋从敞篷车里薅出来一个背摔摔到地上的话。而且,在孙兴的跟班们围上来兴师问罪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旁边路人举起来对着他拍的手机,上来就气势汹汹一人赏了个大鼻窦,把那群外强中干的二世祖扇成了陀螺。 “舅舅,我知道错了,舅舅,我不敢了,我喘不上气了,舅舅……”高启强虚虚握着高明远的手腕,不敢用力,眼角挤出了点点泪花。他良好的认罪态度,让高明远一如既往地很快消了气,放过了自己自小疼爱的外甥的那截嫩白脖子。 “今天这场差点引发社会舆论的闹剧,虽然始作俑者是孙兴,但直接责任人,是你。启强,也是我们哥几个太惯你了,把你惯成这副,天不怕地不怕,从来不控制自己的脾气的样子。你和孙兴这小崽子不一样,以后是要走仕途的,要是再不改,早晚得惹出大祸。” 高明远坐到了沙发上,他拍了拍旁边的坐垫,示意高启强坐过来。等小外甥惴惴不安地坐好后,他搂着高启强的肩膀,用商量的口吻说,“启强,我跟你爸,还有你育良舅舅都讨论过了,你呢,近期就不要待在京州了,去邻省的京海市待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我不去!我凭什么——” 高启强原本的态度激烈又尖锐,在看到高明远沉下的脸后,他识趣地降低了分贝,可怜巴巴撒起了娇。 “舅舅,我不想走,我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你啊,你不欺负别人都是好的了,就该磨磨你的性子。” 高明远笑叹一声,慈爱地揉了一把高启强的头发。“你也不用太担心,京海名义上的二把手,实际上的一把手孟德海,是你育良舅舅大学同寝的同学,两个人过去关系好得跟双胞胎似的,这些年淡了点,但情分还在。现在他们那的警察局长,是孟德海的拜把子兄弟,都打过招呼了,你过去,直接就是刑侦大队的二支队队长。” 听说能不用当风吹日晒的交警了,高启强有点心动,却还是嘟囔了一句,“就算只能是支队长,那起码也应该把一支队给我吧,二支队里面,放的都是备胎。而且,正队长,一般也都是从一支队升的,二支队升上去都是副的……” “一支队给不了你。一支队队长是警局局长亲侄子,也是那孟德海的干儿子。” 呵呵,原来是关系户,那怪不得了。 “反正你也只是去过渡一段时间,等过个半年一年,我们就把你调回来了,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们没有利益冲突。如果真有不识相的……” 高明远捏捏他软弹的脸颊rou,微笑着说,“京海虽然目前还不是我们高家的地盘,但未来可以是。谁敢让我们公主不痛快,我弄死他全家。” “我就知道,还是舅舅对我最好了!”高启强靠在高明远的肩膀上,兴高采烈地说。 孙兴在旁边听得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冷冷嗤笑了一声。“高叔,有了这道免死金牌,你还让他磨什么性子,他去磨人家还差不多。” 一个月后。 在接通高启强发过来的视频通话时,高明远脸上还带着笑意。 “囡囡,在京海感觉怎么样,吃得习惯吗?” “舅舅……” 高启强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他所处的环境光线昏暗,隐约看得出是个办公室。即便没有开灯,也看得出他脖子上被吮咬出的暧昧痕迹,有些地方甚至被咬破了,伤口处的血渍还没有完全凝固,鲜红的血痂,衬得皮肤更白。 高明远眸色一沉,停住了盘核桃的动作。 “怎么回事。” 高启强抽噎几声,嘴巴一扁,哆嗦着掉下了两颗豆粒大的眼泪。 “舅舅,他们京海……京海人都是无法无天的疯子!免死金牌,到他们这,不免死了!尤其是那个安……” 啪的一声,办公室的灯被按亮了,高启强又惊又恐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条件反射似的瑟缩起了只穿了一件尺码偏大的警服灰蓝衬衣的绵软身子。 “老高啊,你和谁打电话告状呢。” “没,没谁……啊!” 手机被人从手里夺走,高启强的惊叫很快就被模糊的呜咽声取代,屏幕里出现了一个削瘦的青年,青年同样穿着警服,长了张无趣寡淡的脸,看着板板正正,不像是高启强口中那个“无法无天的疯子”。 “您好,高总,我叫安欣,我叔叔应该向您提起过我。”青年轻描淡写地打了个招呼。 “你们高家的小公主,太不听话了,我替你们管教管教。” “管教?你?替我们?” 高明远怒极反笑,剑眉下压,青筋毕露的大手将手中的核桃攥得咯咯作响。 “安家小子,你是不是活腻了啊?” “您不需要生气的啊,我管教的效果,还是挺好的,不信,您看看。” 摄像头由前置切换到了后置,高启强重新出现在了镜头里,却是在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按在沙发上扼着下颌亲吻,嘴唇红肿,失控的涎水从唇边流下,他的挣扎只起到了助兴的作用。 “起码现在,他不敢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