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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生不出怒意:“就算没有去过,奴婢也知道,太子妃娘娘要待的地方,一定是个好地方。”周宴筠嘴角一勾:“油嘴滑舌,你是觉得本宫不会对你发火是不是?”听到她的话,竹瓷委屈道:“娘娘在奴婢身上发的火还不够大吗?奴婢的膝盖现在还疼呢。”周宴筠就笑:“谁叫你的扯谎?那是多早前的事儿了?这会儿还疼,那这两条腿一定是坏了,我看也不用要了,叫太医来断了完事。”竹瓷顺手替她倒了一杯茶:“奴婢的腿还有大用处呢。”又说,“娘娘用茶,别坏了嗓子。”周宴筠喝了口茶,果然浑身舒畅不少:“你注意着,到了叫醒本宫,本宫要歇一会儿。”竹瓷应下,看着周宴筠慢慢睡去,自己拿出一柄扇子,开始轻轻地在马车里扇风。心肝,fg不要乱立。迟迟:?☆、礼物因为岳思亭特意来提了她生辰的事,迟迟自然要好好准备送给她的贺礼。于是她理所当然抓着薛惊不放,耍赖让他教自己一个小法术。御花园天气正好,老树精坐在凉亭中的石桌上,怀里抱着一块有他半个身子那么大的杏干,眼睛盯着亭子外空地上的迟迟和魔尊,偶尔还低头,从杏干上咬下一块慢慢咀嚼。迟迟站在空地上,薛惊在后环住她,手把手教她怎么收放。“很简单,只要张开手,它会自己出来。”迟迟认真地点头,手心向上慢慢张开,轻雾一般的金色波浪,就从她的掌心蔓延开来。小公主于是感叹:“真的好简单!”目睹了全程的老树精,咬紧牙齿用力撕下一块杏干。这种伸手握手的事,它也会做啊。只要尊上也愿意借它黑雾用一用。迟迟玩了几回,转过头去求助薛惊:“怎么才能藏起来呀?”薛惊垂头看她,手指一转,变成金色的黑雾就乖乖躲进了迟迟的衣袖。看见这景象,迟迟若有所思:“这样的话,你要和我待在一起才可以。”不会啊,黑雾很听话的。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它自己就能完成整场表演。薛惊在心中过了一遍这句话,然后开口说:“对。我要和你待在一起才可以。”*离岳思亭的生辰还有些日子,迟迟和往常一样,每日早起跟着明帝去上朝,回来之后就在柔仪殿看书看折子,明帝就陪在小孙女身边。等过了中午,到小皇储午歇的时候了,薛惊就准时出现在她的卧房里,然后歪在迟迟的椅子里打瞌睡。“疏疏还说你根本不用睡觉的。”迟迟握着笔,一边打量对面坐着的守护神,一边奇怪地说道。薛惊看着她:“确实不用。”迟迟就说:“那你怎么还会打瞌睡。”薛惊换了个姿势,好在椅子里躺得更舒服些:“我装的。”听了他的回答,迟迟更奇怪了:“装这个做什么?”薛惊慢慢摸着下巴:“这样不是更像一个真的人吗?”唔?迟迟笑出声来:“装这个做什么呀?”说完话,她就低下头去,继续在纸上写出对面前奏折的批阅内容。这些奏折都是明帝挑选出来的,他当时就处理完了,现在让迟迟看一看,写出她自己的意见,然后交到明帝那里,让明帝评估。薛惊看她删删改改,纸上密密麻麻已经写了许多。他于是凑过去,仔细瞧了瞧。迟迟注意到身旁多了个影子,她一抬头,就看见薛惊的脸近在咫尺。薛惊也正好抬起眼睛。目光相对的一瞬,迟迟微微怔了怔。然后薛惊理所当然地更加靠了过来。等亲完了,迟迟按着嘴唇,小声嘀咕:“我以后一定是个昏君。”薛惊没有听清:“唔?”迟迟连忙摇头。想起自己刚才是有事要问,于是薛惊开口道:“要写到什么时候?”“要看上报的事情难不难。”迟迟认真地回答,“还要看我以前有没有处理过差不多的例子。”就是说不准。薛惊没了兴趣,又躺回了椅子。可是他手长腿长,椅子里躺得还是不舒服。薛惊揉着脖子站起来,在卧房里看了一圈,最后躺到了迟迟的床上。舒服了。小皇储午睡的这会儿工夫,偶尔会有宫人悄悄走进来看看情况。等宫人第二回来看的时候,发现小皇储仍旧埋头在书桌前,宫人忍不住劝道:“小殿下也歇一歇吧。要是累坏了,陛下与皇后娘娘可要心疼了。”迟迟随口答应下来,却并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瞧见这样,宫人踟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轻手轻脚离开了。等宫人走了,迟迟才小小呼出一口气,然后放下了笔。她是有点困了。迟迟回头,床上的帐子已经放了下来,上面躺了一个四仰八叉的大齐守护神。守护神说:“来睡。”等到了岳思亭生辰那天,迟迟坐在马车里,时不时伸出手,盯着那团缩在她掌心的黑雾看。黑雾安安静静的很乖,每次迟迟张开手,它都小小地浮动一下,表示自己感觉到了。迟迟握拢手掌,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这么开心吗?”马车里的另一个人忽然开口。迟迟很是自然地接下去:“开心。”她对着薛惊也笑,“是你给的。所以更开心。”把已经翘起来的嘴角压下,薛惊问:“什么时候回宫?”难得遇上可以出宫的机会,迟迟在明帝和王皇后那里说好了,在岳府住一晚上,第二天再回去,所以薛惊这会儿才问了这个问题。想了想,迟迟回答:“明天晚上再回去。”“要我跟着吗?”迟迟就说:“不是说好了,只有我和思亭两个人吗?”她又补充,“思云可能也会一起。”一听到还有第三个人,薛惊皱起眉:“怎么还有他?”迟迟“唔”一声:“我没有听清。”薛惊于是转开头去:“知道了,早点回来。”知道迟迟一定会来,岳思亭早等在门口。远远看见迟迟的马车过来,她连忙从进府的人群里矮身钻了出去。岳将军一个晃眼,就瞧见自己的女儿已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他气得跳脚:“不可无礼!”岳思亭这时候还能听得进去岳将军的话?马车还没停稳,她就挂着大笑脸蹿了进去。迟迟自然是在马车里,但与她同坐的,还有一位不苟言笑的大齐守护神。岳思亭一愣,手还抓着身后的帘子没有放下。她僵在原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