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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的后门。走了这么远,她有些后悔来了。站在菩萨壁前,这种后悔感更是优胜。她不懂画,看两眼就感到无聊了。“这是西域高僧绘的。”一道疏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顾阿纤不敢转头,因为这声音太容易认出了。卫宴。他怎么在这里?“我来听经。”身后的人道。似乎卫宴永远能猜得到她在想什么。“这是什么?你抽签了?”顾阿纤连忙回头,只见卫宴手里拿着一枚签正在疑惑地看着。一定是从袖子里掉出的。想到对方若是知道她抽姻缘签,她就面颊如火在烧,踮起脚来伸手去夺。卫宴根本懒得避让,他只需抬高手就够了。顾阿纤仰着头气得眼眶都红了,但是无论怎么抢都抢不到。“好了,还给你。”见她真的要哭,卫宴忙将签递过去,“抽的什么好签,这般小气,看都不让看。”顾阿纤忙拭拭泪,接过来收好。那么短的时间,字又小,想来一定没看见。第49章见她低着头不语,卫宴又道,“做什么那么生气?知道你抽到了好签,羡慕一下也不行吗?”顾阿纤不想理他,转头就走。顾弦和王珞迎面走过来。“阿宴,你怎么在这儿?”顾弦惊喜地问。卫宴的目光凉凉地在王珞脸上扫了一下,没有回话。“我们要去江边炙rou,一起去啊?”顾弦热情道。“你们先去,我还有件事要办。”“你总有事。”顾弦抱怨道。自从那日从山庄回来后,卫宴就变得非常忙。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阿弦,既然卫郎有事,那我们就先走吧。”王珞道,无视那道凉凉的目光。卫宴注视着他们离开,这才朝解签的大殿走去。刚刚匆忙间勉强记下了签文,也不知道究竟抽的是什么签?*江边支起硕大的庐帐,数十名婢女捧着食具穿梭。账外竖着火架,几个庖人在淋着蜂蜜炙烤乳羊。顾阿纤随意吃了几口便跟顾弦说,要去江边走一走。顾弦知她最近心意不顺,散散心也不错,遂点点头,“不要走远。”十月的江风有点大,裙裾、衣带迎风飞舞,看起来就像要飞走一样。顾阿纤走到两棵树交织的地方避风,正巧有两位女郎也在这边。一个是熟悉的羊曼娘,另一个是她的女伴。羊曼娘见顾阿纤过来,声音突然变大,“哎,阿蓉好惨。听说在东宫的日子可惨呢。连奴婢都不如。以前是高门的贵女,现在去侍奉一个娈童。”顾阿纤瞥了她一眼没有吭声,转身准备回庐帐。“这真是晦气,没见过这样的姊妹,生生把人逼进宫去。”顾阿纤猛地回过头,“你在说谁?”羊曼娘尖酸地笑着说,“谁心虚就是谁。”“你知道事情经过吗,就这样空口白牙的诬蔑人?”顾阿纤逼问道。羊曼娘嚅嗫了一下,又硬气起来,“不需要知道。你没回顾府之前,阿蓉明明好好的。都快要跟卫宴定亲了。”“你说谁要跟我定亲了?”三人同时僵住,转过头来,就看见卫宴从树丛后绕过来。羊曼娘立刻像咬着舌头一般,用手捂住嘴。她的同伴也忙低下头。卫宴目光不经意掠过顾阿纤,在她脸上轻轻顿了一下,轮到羊曼娘和她的女伴就是寒峭的睥睨了。“怎么不说话了?”羊曼娘的同伴忙推推她。羊曼娘只能勉强笑道,“卫郎,我们说着玩,当不得真的。”“当不得真?”卫宴嘴角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你不知三人成虎吗?言语如刀,不愧是长舌妇人的利器。”听到被形容成长舌妇,羊曼娘脸立刻红的滴血。“顾明蓉已被阿父除名。具体情由也不便向羊家一一禀明。但是有一点,她若没做错事,也不会落此结果。”顾阿纤道。羊曼娘自然知道,除名是大事,建康哪家高门没有听说?只不过不好打听,都在暗暗猜测顾明蓉究竟做了什么。她哪里会为一个被家族除名的人说话,只不过是看顾阿纤不爽而已。盯着卫宴冷淡的目光,她没脸再待在这里,嘴里喃喃道,“我再不说了。”拉着同伴就向庐帐跑去。顾阿纤看向卫宴,后者却一句话没有,直接面无表情地离开。她一时僵在原地,实在不懂卫宴前面维护她,后面就一副陌生人的表情。既然不想见她,干吗还替她说话?回到庐帐,卫宴坐在案边正听顾弦叨叨。见她进来,目光立刻转向一边。“阿纤,快来,刚烤出的乳羊。”顾弦殷勤地将盘子推过去。顾阿纤漫不经心夹了一片,没想到炙rouguntang,她一下烫到嘴唇“呀”了一声,慌忙扔下。“怎么了?烫到了吗?”顾弦问道,忙起身要看。但是卫宴比他速度更快,绕过来单膝跪在顾阿纤面前,捧起她的脸,低声道,“我看看。”顾阿纤被他辖制的动都不能动。只能眼睁睁任由他抚摸自己的嘴唇。卫宴素日爱武,指腹粗粝,唇瓣柔嫩,被他触碰后更红了。他微微皱起眉,“是红了一点。”顾阿纤只觉嘴唇麻麻酥酥的,脸颊飞红,不停地推他。顾弦瞠目结舌,从头至尾嘴就没合过。卫宴确认没太大事后,松开手只淡淡讲了一句,“烫就不要吃了。”就起身回到原位坐下。顾弦的头始终随着卫宴的方向转动。见卫宴占完自己meimei的便宜回来了,心里那股不爽又出来了。“你故意的吧?”全庐帐的郎君女郎们都看到了,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他想起幼时他们玩的游戏。卫宴把要猎的动物通通印上卫字,不许其他人碰。就像打上他的烙印。刚刚还有郎君在阿纤旁边转圈,现在一个都没有了。卫宴不理他,只给自己斟满酒。王珞若有所思地看看卫宴,看看顾阿纤。顾阿纤满脸羞恼,什么都吃不下了。黄昏时,众人准备散去。顾阿纤好不容易盼到这个时候,也不等顾弦跟人周旋说话,第一个出去。当她在几十辆犊车中寻找自家的车的时候,一股大力把她拉入一个温暖的怀中。“卫宴!”顾阿纤怒目圆睁,扬起头看着把自己困在车厢旁的那个人。不明白他一会儿对她热情,一会儿对她冷淡是为什么。“阿纤,我阿父昨日去跟顾司空露出想联姻的口风,但是被拒绝了。”卫宴的眸子再没有那样璀璨的光,暗淡的仿佛无边的黑夜,“阿父让我放弃,说他不会再提第二次。”“但是阿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