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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双颊也微微发烫。只是侧脸看了眼在雨中的余令。沈屺春让她快走别淋湿,却让余令在雨中。京中盛传沈屺春对余令情有独钟,恐怕也只是误传。若是真有心,怎么会忍心她这样淋雨。“令儿,你多保重。”金凤兰顿了半刻,知晓沈屺春在旁,此时说什么都不好,最后瞧了余令一眼,才返回来处。锄草这种事熟能生巧,土里面长出的大杆子,直接双手去拔,大约半个时辰的光景,余令就收拾的差不多了。此刻天正好也放了晴,没再飘雨。余令跪在墓前取出了瓜果摆好,点燃了香纸,灰色烟雾中墓碑上的字飘忽不定。往年她到爹娘的坟前总是一肚子的话想说,但今年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反倒一句话不想说了。静坐了半晌,余令回头看向沈屺春,发现他神采奕奕,依然紧盯她的方向。这次出行,若说她没想过趁机逃跑是不可能的,但看沈屺春这样子,是不可能给她任何机会。“金家有意把他家的金二小姐许配给我。”见余令看向自己,沈屺春开口说道,“你说她真无意过来,还是金家人打听到我在这里,让她刻意在我面前露个脸。”余令闭嘴不言,沈屺春却没有识趣地停下来。“她长得不如你,有你在,我又怎么看得见她,若是故意露脸,那脑子一定不是个灵光的。”“你说够了没有。”沈屺春一笑:“与你哪有说够的时候。”余令本想拖着到不能拖的时候再下山,但听着沈屺春说这些污言秽语,不想让她爹娘听到,便径直踏上了下山的路。“拜祭完了?”沈屺春瞧了眼烧尽的蜡烛,“你与你爹娘提起我了没有?”“我为何要跟他们提起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没提,沈屺春表情可惜,他以为凭借他在她身边出现的次数,她应该提一提他。拔了半天野草,余令力乏的很,不止身上都是泥腥,她的身上还粘了不少的野刺,手心更是磨掉了皮。感觉到沈屺春旺盛的谈话欲望,余令闭唇不言,他说什么只当没听见。一身脏污,上马车的时候余令犹豫了下,不过想到是跟沈屺春共乘,又觉得自己的身上还不算脏。上了马车,余令自动地坐在了角落,垂眸不与沈屺春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沈屺春扯了扯唇:“我带你过来,却得不到你一句感谢。”“我们是交换。”那幅画虽然不是她满意的作品,但依然是公平的交换。离开了山上,余令身上徒地热了起来,guntang的体温裹着湿透的衣裳,恍惚间余令似乎看见了自己身上在冒雾。什么似乎闭上眼的余令已经没印象了,只记得摇摇晃晃的车里天旋地转,似乎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等到她再睁眼已经是在水月楼住处。头上搭着帕子,彩蝶在一旁守着。“姑娘你可算是醒了,你身体那么弱怎么能淋雨呢!”见余令睁眼,彩蝶又惊又喜,之前她被抱回来,脸上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她还以为她死了。“我晕了?”彩蝶点头:“大夫说是力竭晕倒,而且淋雨太久还得了风寒。”见余令醒了,彩蝶端着桌上放的半温的药汁走到榻前,“现在这药的温度刚好,不冷也不热,姑娘快喝吧。”“我不喝。”余令挥开了彩蝶递过来的药碗。对她来说她的求生意志不会让她主动寻死,但也仅此而已。她不可能吃药治病。若是病死那就是她的命。捂着唇轻咳了两声,余令躺下背对彩蝶:“不必给我煎药,我都是不喝的。”“姑娘,不喝药病怎么能好,你可不能这样,你今天不是出去拜祭爹娘了吗?多好的事,怎么现在又闹脾气起来。”“我不是闹脾气,只是我真不用喝……你若是关心我,便别说话,别管我,让我再睡一会。”醒来没看到沈屺春,余令也不开口问,仿佛没见到他是正常不过的事。说了睡,余令闭了一会眼,还真又睡着了。只是半梦半醒间,嗅到一股甜腻的檀香味,周围香的过分,嘴里却充斥着苦涩。等到再睁开眼,彩蝶人已经不在了,屋里红烛点着,她侧着身子看窗外,才发现天还没亮。大约是三四更左右。余令瞧了眼榻边的香炉,里面的香已经燃尽了,她在梦里闻到的香味似乎就是这个。至于嘴里的味道,她抿了抿唇,倒是没有苦味,只有略干的甜味充斥。到了这个地方她就没少做怪梦,余令揉了揉额头,余光略过墙上的欢喜佛画像。佛画应该让人安心才对,该是因这佛上盘了一个肩背半露的女子,眼神发邪,正对床铺才让她睡不安稳。想着,余令下榻打算把画像取了,摸到墙上发现画不止一层,而且还是定死的她才作罢。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0716:57:17~2020-04-0823:15: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林沐子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5章绿腰到余令门口的时候,瞧见桃红伸长了脖子往里头望,手中的团扇往桃红头上一打,“看什么热闹!”桃红捂头,绿腰是大姑娘,她能没事找余令的茬,却不能不对绿腰客气,讪笑一声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好好的出去一趟,回来却成了病猫子。”绿腰还没踏进门槛,话就先传进了余令的耳朵里,“在水月楼起不来床可不是什么好事,旁人看着都会想你生的是什么病,会不会染人是不是脏病。”“所以你是来看我患的是什么病?”余令扶着床栏站起,她算是命不该绝,没喝药本以为自己会那么病死过去,没想到睡了一觉身体就好了不少。“看你的样子就不像是得了什么大病。”绿腰在桌前坐下,打量余令的屋子。这间不像是她住的屋子,除了桌上摆了画纸,就没点余令的影子。“他讽刺挖苦你了?”绿腰给自己倒了杯茶,她不是多喜欢关心旁人的事,但她能察觉到余令待她的不同,所以情不自禁的就会多问些私事,“你若是不愿说也无碍。”“他没说什么,我只是淋了些雨。”“怕又是自我折磨自己。”绿腰瞧着余令苍白的脸色,“我也不劝你什么,你跟我们不同,难以想开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