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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张狂一脚踹在程弓小腿上,起膝盖撞进程弓小腹,“他不是现行的强jian犯吗?”“够了。”韩彬脸上阴晴不定。“他对你倒是痴得很”,文宵也加入,两人左右踩住腿弯架起胳膊让程弓只能跪在地上,“虽然是痴心妄想,不过韩彬,你要不要好心成全他,上了他算了。”程弓脸色发青,狠命挣扎起来。“你激动什么?韩彬还没说要你”,游志远恶意十足伸手抓起程弓下巴,“大叔,要不你开个价吧?别说我们欺负你。”韩彬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程弓,随即抬眼冷冷对两人说:“这种货色我不要,你们谁爱上谁上。”说罢,转身走开,背影绝得像刀,能将人从头到脚一劈为二。“大叔,你是不是很失望啊?喂,大叔?”游志远摇晃程弓,却得不到对方反应,手中抓的人不再有反抗意图,肌rou不再僵硬抽动,背脊也不再倔强挺直。第一次,游志远考虑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他蹲下身,目光触及程弓那张脸时,心惊得乍凉,那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看见那双眼睛里的瞳孔放大,像是失去生命迹象,但对方嘴唇却动了动,声音像从深远处传来:“玩够了吧?放开我。”刺眼车灯照过来,韩彬按了喇叭,探出头冷冷道:“去夜店泡妞吧,打丧家之犬有意思吗?”文宵放了手,顺势拉了游志远上车。车从跪在地上的程弓面前开过,渐行渐远,韩彬低头点了根烟,夜雾一般黑湿的眼睛冷冷看着倒视镜里,那个神情木然的男人挣扎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向相反方向走去。“喂,发什么愣?”后座上文宵给了游志远一拳。后者迷茫看着自己手掌:“有点罪恶感,好像……亲手杀了个人。”已经是下半夜,就连红灯区也瞌睡消停了,雨却又淅淅沥沥下起来。街巷的漆黑宁寂突然被一声怒喊划破:“该死的小偷!给老子站住!”奔跑脚步声踩碎水洼,急促有力,身后三个粗壮男人紧追不舍,跑在前面的少年却一脸戏谑的满不在乎,松垮穿着黑色圆口背心,只遮到大腿根的短裤,笔直修长的腿杆充满韧性和力量。“什么小偷?明明是交易”,少年嘟囔着回头,冲那三个男人挥挥手中的钞票,大声道,“抓到我,随便你们怎么干,绝不加价!”少年脚下一顿,纵身跃过拦在路中央的垃圾箱,头发已被雨浸湿,还是因为动作迅猛而被风扯后,露出年少轻狂的帅气面孔,放浪不羁的笑轻声自言自语:“流氓也有重信誉的,何况本大爷是哈雷街的头号混混儿--花实花大少。”拐弯后出现十字路口趁那三人还没追来,起脚将个废易拉罐踩扁踢进左边巷子,人无声闪向右边巷子,比墙看着愚蠢的追击者向反方向跑去。悠然摊摊手道:“蠢货--啊呀!”得意忘形的花实正转身准备离开,一迈步却被横在地上的物体绊个正着,俊俏面孔正栽进一坑水里。“奶奶的!什么见鬼的!”凭脚的感觉,是柔软的东西,似乎还有温度。花实爬起身,抹掉脸上污水,看清眼前是个趴在地上的--是人,男人。“喂,尸体?”花实手臂抱在胸前,大咧咧踢上几脚。虽然很低很轻,但闷沉呻吟声还是传出来。大概是酒鬼,花实意兴懒散走出几步,右拳落在左掌里,轻啊了一声,显然想到什么。回头一脸贼笑:“就觉得漏下什么了。”摊在地上的人,一只手自然向前伸着,手腕上是块看上去做工不错的手表。花实蹲下身,拎起那只手撸下手表,拿近了看看不由一脸失望:“不防水的啊,喂,你把手表弄坏了,用别的补偿啊!”花实的逻辑,拿到手的东西就是他的了,坏掉必须赔,即使在到手前就坏了也一样。目光顺男人背脊向下,裤子口袋--钱包!手已经掏过去,裤袋被压在下面,花实不耐烦抓住地上男人的肩膀,将他推成仰面向上。在右边口袋掏出钱包,两指轻巧夹出钞票,吹了声口哨:“今晚意外收获丰厚啊,为表谢意,你可以继续睡,我不再打扰--”很自然看向男人的脸,花实不由愣住,伸手掐掐再捏捏那男人的面孔,露出个滑不溜手的顽皮笑容:“好像是叫程弓吧……好!改变主意,不止要钱,人我也要了。”拉起地上男人的胳膊绕过自己肩膀,轻松支撑起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迈开步伐,名叫花实的少年,那副肌rou毫不突出,甚至略嫌瘦弱的身躯里,蕴藏的力量不可思议。第五章难兄难弟手机响起,韩彬按下通话键冷冷道:“现在是凌晨三点半。”对方轻轻笑了,柔和的女人声音:“但小少爷不是早起早睡的乖宝宝,从来就不是。”韩彬瞳孔微微收缩,站在窗上对着黑夜的姿势却丝毫不动,口气淡然:“什么事?”“我希望能见面,毕竟不是三言两语的事情。”“现在?”“请给我打开后门,谁也不惊动是最好的吧。”挂下电话,半晌,韩彬哼了一声,摸出藏在桌下的烟,点燃时手不住轻微颤抖。苏斐没敲门便进了屋,低头恭敬叫道:“小少爷,晚上好。”已经快要天亮--所谓黎明前的黑暗,并不真的是因为这段时间是最黑最冷,而是因为怀抱了希望,对光明的渴求,越接近就越是紧张和激动,失去冷静,崩溃和死亡在离地平线一步之遥的地方。“虚伪就不用了,有怨恨就说出来,直接动手也可以,但太用力再流产就不好了。”额头点在冰冷玻璃上望着窗外,韩彬淡淡说道。苏斐一怔,本能护住肚子,第一次怀孕是跟程弓结婚之前了,这次好不容易又有了他的孩子,绝对不能在失去。片刻后苏斐笑了:“我为什么怨恨你?因为你唆使程弓跟我离婚?那是迟早会结束的事情,应该说就没有开始过,他连一指头也没碰过我,当然孩子也不可能是他的。”韩彬没有声息,脸也没转过一点去看说话的女人。“程弓跟我结婚是被你哥哥逼迫的,因为你临走那一晚,他趁你睡觉亲吻你那一幕,被你哥跟我撞见了,离开你房间时没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