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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遗珠(3)

    他被困在狭窄的玻璃罩内,周身是黯黄色溶液,他勉强能睁开眼睛,射灯的光穿越浊液变得昏昏沉沉,抛落到他身侧,他额前眉间浮出模糊斑驳的光晕,可他看不清任何事物。

    他不能动。

    湿黏的气息顺着供氧设备流到全身各处,而四肢僵死,他分明是有意识的,却无法动弹半分,只听到零碎的熟悉的声音落到他耳边来。

    “是的……继续进行有很大的风险,我们无法预估失败之后机体的创伤程度……”

    他感受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就在自己身侧,只是隔着薄薄的一层玻璃,所以一切都变得好像很渺远。

    他们之间一直隔着这层玻璃。

    他不能动,又不想睡,昏沉黑暗与清醒相互缠搅,意识挣扎了太久,终于听到那个声音说:“继续。”

    他像是终于等到了什么答案一样,黯然闭上眼睛,终于放任自己陷入黑暗中。

    再次醒来时天已熹微,梦境中的种种已经破碎消逝了,只是那样苦寂酸涩的余味还在,他只记得冰凉溶液的触感,从他鼻腔口舌钻入身躯。他躺在干燥轻薄的被褥中,可骤然醒转几乎有浑身浸在湿透布料中的错觉。

    他掀开窗帘让光亮漏进来,直到梦里带进来的潮湿苔藓气味儿蒸干,他才扣好自己的睡衣衣领,起身时无力的胳膊提醒着他这具躯体仍未痊愈的事实。

    他走进卫生间的时候白焜已经洗漱完毕,正对镜整理着制服的内衬。

    白起想起了昨夜经过衣帽间时看到那件备好的军服,熨烫得相当规整,一旁勋章都多备了几枚。

    看样子他今天要出门。

    白焜依然是等到白起在门口站了那么一会儿才察觉到。

    他从军这么些年,警惕心是远超于一般人的,向来少有旁人靠近了都发觉不到的情况,可偏偏他家小孩就是能无所痕迹地来到他身边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也不说话,一回头就能看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一双眼睛澄然覆霜,瞳白清明。

    猫一样,时时刻刻警惕敏感,踩着软垫悄无声息游走,常常躲在某个角落疏离地觑着人,锐利却慵懒,倦了就随处睡一觉。

    他招手,白起才过来,他一如往常地伸手至白起腰间。家居服布料松软,能轻易探到其中去,腰身清棱棱的,不紧绷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柔软触感,从小腹摸到双腿间,他难得语气带着笑意:“今天表现得不错。”

    如同初初学会控制自己身体的稚童得到的夸奖。

    白起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泛起红。

    他把目光挪向白焜的衣领,仍然不愿意看向自己下身,只是低声说:“我想……尿……”

    “好。”

    他们靠得很近,他能感受到他的父亲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他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方整理好的衣服攥得发皱,然后又脱力似的猛然松开。

    “你要出去?”

    事毕,白起问他。

    一个简单的疑问,但显然,他想要的回答并非是或否。

    白焜点了点头,走到门口才又道:“有个宴会必须要出席,夜里我会晚点回来。”

    白起知道他余下有未尽的话。

    好好吃饭,自己照看身体,有事及时联系。

    恢复期精神略显衰靡,夜里白起没等到白焜回来就上楼睡了,而黑暗中他是被一阵钢琴声惊醒的。

    恬淡柔和,有月夜里寂静和安稳的味道,和他记忆里的旋律重合起来。并不出名的西班牙钢琴曲,和它的创作者一样温柔羞涩,这曾是他的母亲一遍遍在深夜弹奏给他的旋律。

    他慢慢地走下楼梯,客厅角落里的钢琴旁坐着一个身影,夜色里只有那个孤寂的影子坐着,沉浸在随意的演奏中,偶尔断续停下,似乎并不熟练这曲子的样子。

    白起把客厅的灯打开,那人才骤然惊醒似的,连忙站起身回望,下意识地道歉。

    “对不起。”他未经允许碰了钢琴,自然是该道歉的。

    不过,哪有人会因痴迷于音乐的天才情不自禁的触碰一架颇有故事的钢琴而责怪他呢?

    白起慢慢挪步向他走过去,那是个年轻俊秀的男人,转过身来时能看到张相当漂亮的脸,二十来岁的模样,天然浅色的发和瞳,似乎是隔了几代的混血。他穿着礼服,妆容细致,看上去好像是从哪个音乐会表演的现场刚下台,起身的动作落落大方。

    青年没想到看到的是白起,面上原本和煦的表情略顿了顿,随后得体的笑容仍然清浅:“我不知道白将军这里有其他人,真是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白起注意到了他那一瞬间的表情僵硬,他意识到,他的突兀闯入,似乎败坏了对方完美的表演。演奏者理想的观众显然不是他,表演的内容自然也不是钢琴。

    白起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你是谁?”

    对方目光仍然诚挚:“我叫林阙,如你所见,只是个弹钢琴的。”

    晚宴上的表演只是助兴的调剂,原本该无人在意。直到谢幕至后台,他被请到私密的会客厅中,主席位上白将军身边的人向他说明来意。得到赏识他自然无比感激,更何况,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钢琴家,哪里有资本和底气拒绝白焜的邀请?

    清高的艺术家自然是要事权贵的。

    白焜有要事先离开,他就被送到了这里。

    白起隐约从林阙的语气和神情中察觉出几分精致的匠气,像是瓷器的细致勾边,完美从容,带了点无伤大雅的瑕疵。他甚至不清楚他的温和诚恳是在表演,亦或是他刻意漏出的演技之拙劣才是表演。

    他只是伸手合上钢琴,示意他不要再碰。

    尘封的记忆被掀开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触碰往日的是一双并不怎么干净的手。

    他仍然没有回应林阙的任何一句话就径自离开了。

    林阙面上笑容淡下去,只探究似的看着他的背影。

    深夜,直到白焜回来,所谓“表演”才终于正式开幕。

    白起推开门的时候,天赋高超的年轻钢琴家正跪在白焜腿间,埋首在那片阴影里。屋内并没有开灯,只有细微的水声和布料摩挲声,搅得昏黑的夜色都泥泞不堪。

    看来钢琴家嘴上的功夫和手上的功夫一样好。

    白起和白焜的目光对上,他的父亲随意地倚靠在沙发上,并没有因他的闯入有任何神情变化,但任何人在这种时候被打扰都难免不悦。

    “出去。”白焜冷冷道。

    白起感到自己心口正发烫发疼,他不确定这是源于生理性的症状还是愤怒。

    白起没有动,反而是正侍奉得殷勤的林阙因这一声而猛然一颤,仰首看向男人,得到应允后才又低头把那东西含进去。

    他们只是默然对视着,许久,白起走过去。

    林阙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空气几乎要黏着凝实,连呼吸都困难沉重。他还不清楚眼下是何种境况。

    白起从一旁的抽屉里掏出了白焜的配枪,经典的PPK,木质的握把护板平稳地与皮肤相贴,套筒的竖条纹摩擦力太过熟悉。现下的他不记得任何与这种东西相处的经验,却凭着肌rou记忆无比熟练干脆地上了膛。

    咔嚓一声脆响,让林阙后背悚然一凉。

    而后他的后脑被抵上冰凉的枪口,他听到青年低低沉沉的一声:“滚。”

    他的身体僵住,他清楚,身后的人并没有开玩笑。只是此前和他短短的一个照面,几句话的交流,他也能明白,此刻他的动作十足的认真,并不是一个威胁。如果他再不离开,很可能在这里脑浆迸溅,以最不体面的姿态离世。

    而白焜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好整以暇般冷眼看着,甚至像是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林阙终于还是颤巍巍地举手示意他会照做,小心翼翼抬眼瞥了白焜一眼,见他依然没说什么,站起身来狼狈而逃。

    出去后他很识趣地关上了门。

    待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白焜那点怒意方才显露出来。他劈手夺下白起手里的枪扔到一旁去,几乎是扼着他的脖颈,厉声道:“谁惯得你这么大的脾气?”

    白起不语,只是把脸别过去,不想看他。他像是忽然间丧失所有气力,如初醒来一样的脆弱苍白,颈上的血管鲜明,甚至在他手中浅浅地脉动,仿佛他再用力几分就能掐灭这点余温。

    许久,白起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嘲讽的笑意。

    “爸爸。”

    他从未这样亲昵地叫过他。

    “你为什么要带一个长得这么像我的人回家?”

    白焜手上的力道渐渐和缓下来,原本站着的白起因那放松跌落到他怀中来,面对着他坐在他大腿上,这是个再明确不过的姿势了,并不比刚才的林阙要得体到哪儿去。

    白焜的手指从他眉间抚过去,那个他甚至没记得名字的小钢琴师确实在眉眼间有几分像白起。而后他捏着那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过于秀气瘦削的下巴尖,不怎么温柔的力道,让白起不得不微微低下头来,微弱的光只从他一侧的脸上映过去,留出另一侧的晦暗,鼻梁和睫毛的阴影清楚。

    “白起。”

    他咬着这两个字,他孩子的名字,可却与二十余年的每一次意味都不同:“白起,你该明白是为什么。”

    可白起却固执地沉默不语。

    他眼里潋滟浮着星火,是未消的愤怒和委屈,连同那点掩藏不住的希冀交织的颜色。

    那双眼睛里含了太多情绪,唯独没有拒绝。

    手腕在下意识的挣动间有咯吱响动,尚未痊愈的关节再受刺激,酸痛让白起猝不及防“嘶”了一声。

    “手。”白焜淡淡提醒他。

    白起只犹豫了一下,就把双手背到身后。

    这起初是因为他每次被管束下体,试图转移注意力时会不自觉地咬手指尖。

    白焜见不得他这样。

    分明他在享受着自己孩子的病态和无助,却又要因这而苛责他。

    那件军装上的腰带被解下来,被冷风浸过的皮质冰凉,在他手腕上饶了三圈,牢牢把双手锁扣在后背,他只能绷紧了小腹坐稳在他父亲腿上,尽力把硬物吞入到身体中去。

    xue口第一次被开拓,几乎是撕裂一样的疼,等他把全部的东西咬合进去,身上已经湿了一层,几乎力竭。

    但这个姿势却需要他尽力去讨好男人,学着声色动人的表演。

    白焜自然是清楚自家小孩生涩,只扶着他的腰,手上匀着力道一点点往下按。掌心慢慢握拢了濡着一层薄汗的后臀,饱满紧致。

    漫长的适应过后才换得一点湿润,这具身体像是被煮着的雪,从外至内一点点融化,酿成一汪温软清透的泉来。

    “嗯啊……”

    他慢慢地不再有力气挺直腰身,也不再有力气压抑得住腻人的,柔软的哼叫声,低伏下身子倚靠到他父亲身前,随着被插弄的幅度,每一次都再无力一分,直到彻底瘫软在他怀中,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有湿黏的水珠晕湿他肩上的布料。

    yinjing凿弄开xue腔,前列腺在深处,由浅至深由轻至重地被触及到,起初还是绵软遥远的刺激,之后却越发不由他躲避和抗拒,剧烈的快感几乎要把他淹没,顺着脊柱往上攀爬的酥麻吞咬着原本的痛。他的大腿根不自主地痉挛抽动,甚至想要在这样极端无法自控的情况下合拢夹紧双腿,但只能被摁着后腰,往越发狠而重地一遍遍地忍受着撞击。

    “不……慢啊……慢一点……”

    他又开始不自觉地挣动,皮带在小臂勒出鲜明的红,血管狰狞毕现。

    换来的是一记清脆的巴掌,在他后臀,热辣的痛意,做错事被惩罚的小孩身子猛然一僵,终于不再乱动。

    先是惩罚,再是弥补。白焜的手从他后脊往下一遍遍安抚着,握上他被绑缚得发麻的指尖,抚弄工艺品似的一根根手指把玩过去,下身的动作却与此完全相反,又深又重的,几乎要顶弄得白起的喘息声都不完整,混着下身的水声窸窣。

    “乖孩子,夹紧。”白焜的声音低沉发哑。

    第一句当面的夸奖是为了诱哄他的孩子更yin荡更易于使用。

    白起能感受到自己的性器官正因涌流一样的痛和快感而勃起,他下体的束缚在白焜离开时就会解开,此刻正盈盈地濡着液体。

    他尚未经历过正常性事的简单记忆先被染上这样艳丽浓重的禁忌色,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混沌的感受里哪里是真正的快乐,而哪里只是被强行调弄出的习惯性服从。

    但他唯一清楚的是,不加约束的下体,随着后xue敏感处被捣弄得浆果般熟烂,正涌起熟悉的难以抑制的快感。

    他终于仓皇开口,用压抑着的,早被哭腔浸透的嗓音。

    “爸爸,不要,不要——”

    但这是个太晚的请求,也是个不可能被应允的请求。

    随着再一次重重挺入,他再一次无法控制的尿了出来,身体随着这样剧烈快感的余韵轻轻发颤。

    与此同时,隔了大半座城市的一座公寓楼中。

    林阙注视着送他从白家出来的车远离,仔细检查了周身,才换了个卡号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边很快接通。

    “顺利吗?”

    “呵。”林阙冷笑了一声:“我差点死在那儿。”

    “嗯?”

    “你们确定情报准确?”他漫不经心地为自己倒了杯红酒,抿出一口涩味:“恕我直言,白将军看上去可不像是对亡妻念旧情的人。”

    “什么意思?”

    “他养了个小宠,还挺漂亮的,就是脾气不太好。看我想爬白焜的床气得差点没一枪把我崩了。”

    那边沉默了几秒,似乎也是他思索什么:“据我所知,那栋房子里只住了他和717,不该有其他人啊……”

    “等等——”林阙这才想起了什么,迅速翻出档案里717的照片。

    饱和度过低的证件照中,他刚见过的青年,正眉目舒然地直视着他,没有表情。

    林阙深吸了一口气:“我记得,717是他的大儿子,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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