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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夫人在进了殷暮雪的屋子后,第一反应居然是向一旁的殷筝行礼。殷筝连忙避开,还躲到了老夫人身后,老夫人也满头雾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殷老爷和殷夫人对视一眼,依旧有些懵里懵懂,要知道殷筝虽是他们的女儿,但君君臣臣才是本分,所以从殷筝成为太子妃的那一天起,他们就开始对她行礼,后来太子继位,殷筝成为皇后,几十年的时间下来,他们早就养成了对她行礼的习惯。这难道有错吗?,,6、第六章对一时间还转不过弯的殷老爷和殷夫人而言,他们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对,但在旁人看来,就显得有些异常了。于是在场的下人越发不敢出声,殷筝则是时时留意老夫人,生怕老夫人受不住刺激。但还好,老夫人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深知自己现下就是家中小辈们唯一的倚仗,故而还能支撑着。被请去正院的柳夫子也跟了过来,因为尚不确定病症,老夫人便想让会医术的柳夫子暂住他们府上,柳夫子同意后,殷筝主动提出带柳夫子去安置,终于有了单独和柳夫子说话的机会。殷筝想确定他们到底是怎么了,是被人投毒下蛊,还是得了什么疫病,但柳夫子却说:“他们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不妥。”殷筝对这个答案感到十分意外,但柳夫子是她的人,而且柳夫子的医术水平她也是知道的,当初让柳夫子混进殷府,主要目的就是给她调理身体。所以柳夫子说他们的身体没有问题,那就应该是真的没有问题。——果然还是得回去,听听过节想和她说什么。从柳夫子那离开,殷筝又回了殷暮雪的院子。此时殷暮雪已经醒了,正倚靠在床头和父母说话,她看到殷筝,先是因为殷筝十七岁的模样而愣了愣,然后便湿了眼眶。几乎将她淹没的愧疚感冲击着她,但她也知道,不能让人发现自己拥有上辈子的记忆,于是她强忍了下来,没有顺从心里的冲动立刻向殷筝道歉。殷暮雪忍下了,殷老爷和殷夫人两个却没有,他们双双站起身,眼看着又要行礼,吓得殷筝再一次躲到了老夫人身后。老夫人头疼不已,她怕儿子儿媳吓着殷筝,也怕才醒来的殷暮雪得知自己父母的情况又晕过去,便叫人把自己的儿子儿媳送回正院去好好看着。殷夫人离开前还留下了自己来时披的斗篷,说是天冷,留下给殷筝离开的时候披着防风。殷筝下意识看向殷暮雪,却发现殷暮雪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嫉妒或是不满。殷筝心中一动,开口劝起了老夫人:“祖母,你也累了一早上了,小妹这里有我看着,你就回去歇歇吧。”殷老夫人确实是累了,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哪里有心思歇息。可耐不住徐嬷嬷和殷筝的劝说,加上殷暮雪想和殷筝单独相处,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终于还是把老夫人给送了回去歇息。看着徐嬷嬷等一干下人搀着老夫人回去,殷筝在殷暮雪的院子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叫住殷暮雪院里的一个大丫鬟,问她:“你们姑娘今日是何时起的床?起床后又是怎么被银环气吐血的?”殷筝做好了对方拒绝回答或是敷衍她的准备,也想好了相应的对策,却不想对方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都和她说了。只是那个丫鬟胆小,从来都不敢去叫殷暮雪起床,所以她也不知道殷暮雪是否出现过叫不起来的情况,只知道殷暮雪很晚才起来,起来后又因为银环对殷筝有言语上的不敬,动手打人不说,还被气得吐血。殷筝听完,终于明白这些丫鬟今日为何格外尊敬她,心中的猜测也进一步得到了证实——殷暮雪多半也是“疯”了。她转身回到殷暮雪房里,殷暮雪似是一直在等她,一看到她就冲她唤了一声:“jiejie!”殷筝脚步微顿,随即走到了床边。殷暮雪讨好地让开位置,对殷筝道:“jiejie坐!”殷筝真就按照她所说的,在床沿边坐下了。本该对此感到排斥的殷暮雪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凑上来抱住了殷筝的手臂,对殷筝道:“jiejie对不起,我不知道娘亲竟会让你去小佛堂抄佛经,定是刘嬷嬷蒙蔽了娘亲,jiejie你别生娘亲的气好不好?还有那个银环,我听彩衣说她已经受过罚被关起来了,迟些我就叫人把她发卖,jiejie你也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殷筝仔细观察殷暮雪,能清晰地看出殷暮雪在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可惜装得不太像,有些别扭。殷筝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头看向一旁仿若见了鬼的彩衣,说道:“刚刚祖母在,我怕吓着她老人家不敢问,如今屋里就只有我们,我问你,你家姑娘今早可是和老爷夫人一样,怎么都叫不醒?”彩衣不自然道:“二姑娘放心,我家姑娘只是昨夜睡晚了,并没有……”殷筝打断她:“你想好了再回答,这莫名其妙的疯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谁也不知道,说不好是病还是有人刻意投毒,若因你隐瞒让你家姑娘错过了诊治,你担得起吗?”彩衣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彩衣在听说了二老爷院里的事情后,就一直害怕自己姑娘也和二老爷一样得了疯病,但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来说,身染疯病实在是太致命了,所以她才一直瞒着,就算殷筝主动问她,她也没说实话。直到殷筝说这疯病或许不是病是毒,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害了自家姑娘,她才终于吐露真言,告诉殷筝,她们今早确实是叫不醒殷暮雪。殷暮雪有些糊涂:“你们在说什么?”老夫人怕吓到殷暮雪,没把二老爷以及她爹娘的事情告诉她。如今殷筝故意在她面前提起,还仔仔细细和她解释,果不其然看到她脸色大变。“你们是说,爹娘跟二叔和我一样,都是睡着了叫不醒,醒来后就、就……变得很奇怪?”殷暮雪知道自己没有疯,于是她换了个词来形容自己。彩衣安慰殷暮雪:“姑娘别怕,你也可能只是睡得太沉了,和他们不一样。”殷暮雪听了彩衣的话,冷静下来,但她还是担心,因为她想起了自己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