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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学到的知识去解释。”他看着书架上的照片,看不清楚,但他还是看着。袁一寰发现了,却没有作声,静静地等他说下去。马萧萧扭过头,问他:“你有没有跟母亲争过父亲?”“有,”袁一寰一脸平静,“潜意识里。”马萧萧:“……”马萧萧说:“对不起。”袁一寰摆摆手:“没有关系,弗洛伊德的两性观念很落后。”马萧萧说:“这只是一种情况,不代表所有人,我懂得原理,但是不能理解……儿子和父亲真的……我现在不想分析。”他闭上眼。袁一寰的脸色有一点变化,但很快恢复如常,说:“你看见了。”马萧萧点头。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微微的电流声和钟表滴答。落水管的声音已经若有若无,雨似乎停了。袁一寰把椅子转了一圈,起身来,也坐在床上,是一个安抚的距离。“你谈过恋爱吗?”袁一寰问他。马萧萧犹豫了三秒,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和男孩子?”马萧萧睁开眼。袁一寰马上说:“对不起。”马萧萧说:“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是同性恋,他曾经建议我和他试一试,但是……不行。”袁一寰说:“你不喜欢男孩子。”马萧萧说:“可能只是不喜欢他,我不知道,后来没有再试过。”袁一寰点头。马萧萧问:“为什么问这个?”“因为你刚才问我,和母亲争父亲,而不是和父亲争母亲。我觉得你在这种状态下,应该不会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来设想,即使是看到了什么。”马萧萧说:“我大概也想过,但是……我不知道……”袁一寰说:“随口一问,这只是人生很小的一部分,不用太在意。”马萧萧说:“我同意。”袁一寰问:“他看见你了吗?”“……”马萧萧一愣,才意识到谈话绕了回去,“看见了。我回家,打开了灯。”袁一寰微微皱眉,仿佛在努力思考。“我马上就出来了,”马萧萧掏出手机,再次确认了一下,“他没有联系我。我不知道现在怎么样。”袁一寰马上问:“你的护照、银行卡、电脑?”马萧萧细想,强自镇定,说:“都在包里。家里只有DS2019,国内的学生证,锁在抽屉里。”袁一寰又是一阵沉默,摊手,仿佛松了一口气,却说:“我不知道怎么办。”马萧萧用力呼吸,说:“谢谢你……我现在也不知道,但是觉得明天早晨起来,我就会知道了。真的很感谢你。”袁一寰做了个安抚的手势,说:“我建议,先联系他,让他知道你是安全的,也不用担心你去报警找社工,或者告诉其他人。”“那么……”马萧萧努力镇定,强迫脑子转起来,“请你帮个忙,给他发一条信息……就说,你是我的朋友,我今晚借宿你家。我告诉你,我去看了球赛庆功,淋了雨,不舒服,你陪我去了医务中心。”袁一寰单手扶额,沉默不语。马萧萧又问:“这样说合适吗?”袁一寰说:“没有听懂,人称太多了,你再讲一遍。”马萧萧:“……”马萧萧蹲在浴室里,看烘干机转衣服。袁一寰搬着一个床垫,默默地飘过客厅。“太麻烦你了。”马萧萧赶紧过去帮他。袁一寰说:“你淋雨了,你睡卧室。”马萧萧赶紧推辞:“不用,怎么好意思。”袁一寰:“没有关系。”马萧萧:“不行不行……”袁一寰:“不要客气。”马萧萧:“不然我们咚追?”袁一寰:“……”石头对石头,剪子对剪子,布对布。马萧萧大喊:“你豁我哦!”袁一寰说:“耍楞个啷个豁别个,豁你不晓得给你赢嗦?”马萧萧一想,也是。袁一寰看看卧室,说:“其实我不介意。”马萧萧:“……”马萧萧连忙说:“其实我也不介意,不麻烦就可以。”“不麻烦,”袁一寰示意他先把床垫靠在墙上,一脸平静,“又不是要和我试一试。”“!”等他转身走了,马萧萧才反应过来。黑暗之中,感觉到身旁的呼吸均匀了,马萧萧才小心翼翼地翻过身来,平躺着,看着天花板。他又窥见了一个人的秘密,而世上又多了一个人知道他的秘密——之中的一个。人是很脆弱的,所有的行为都有原因……需要更多的时间整合意图与结果信息,以做出合理的道德判断……在道德判断阶段,被试对伤害未遂的反应甚至比意外伤害更大……马萧萧闭上眼睛。身边的床垫突然动了动。他眼睑一颤,没有睁开。袁一寰起来了,下了床。马萧萧躺着不动,听见百叶窗的珠子拉绳窸窣,袁一寰在开窗。他有点奇怪。似乎有冷风吹进屋子,刮过他的脸,他想假装翻身,裹进被子里。只听袁一寰拍了两下手。马萧萧一个激灵,睁开了眼。一对尖耳,长长的尾巴的剪影,钻进袁一寰怀里。他抱着转过身来,一对细小的光锥旋转不休,猫眼在黑暗里闪闪发光。马萧萧霍然弹坐起来。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袁一寰的卧室没有百叶窗。没有猫。什么都没有。他甚至也没有坐起来。袁一寰翻了个身,脸对着他。他听到依然呼吸沉沉。马萧萧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背过身去,最后没有动。二十“电话……”马萧萧脑袋上咚地挨了一枕头。“电话……电话……”马萧萧眼冒金星地爬起来,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微信语音。袁一寰把刚才敲他的枕头抱着,翻身又睡了。马萧萧条件反射地戳屏幕上的红点,挂了,揉揉头发,定了定神,冲袁一寰大喊:“打我做啥子!”袁一寰不吭声。马萧萧看看时间,五点一刻。窗帘缝里一点光都没有。……打就打了吧。袁一寰又翻了个身,平躺着,折过手臂遮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你不接嗦?”马萧萧看看手机,是张旭光。昨天晚上密密麻麻发了一串信息,他没顾上回,估计那边急眼了。“不好意思哦……”马萧萧下床,打了个寒颤,今天更冷了。他摸出了房间,在客厅里的蒲团上坐下,打回去。“睡醒啦?”张旭光精神奕奕的样子,声音却一抖一抖,像是在走路,应该是下班了,“昨晚去哪里浪了?”昨晚。记忆哗啦啦回溯,马萧萧捂住额头。“发生了一点事,回头和你说,一下子没空看你微信,你什么事?”“哟哟哟,听这纵欲过度,拔rou无情的口气,昨晚发生了啥?”“给老子爬……”客厅的灯亮了,袁一寰飘往厨房,顺手把小毯子扔到他身上。马萧萧说:“谢谢。”“冷,下雪了。”袁一寰还是一副没睡醒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