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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惨吧,现在才什么时候,我表兄都要过了年才弱冠了,西门吹雪才几岁?这个岁数叶孤城就约他了,别是提前约,几年后再比吧?”她宽慰燕南天:“我运气很好的,没那么糟。再说了,我朝中也有朋友,真有这样的事情,他肯定第一时间来告诉我。”然而——风秋到了京城的第一天。李无忌就请她吃酒,先夸她几个月不见更好看了,再在给她倒上一杯果酒,祝贺她“成年了终于可以喝酒了”,最后委婉地告诉她:“西叶决战的日期定了,就在八月十五。”风秋:“???”风秋:“!!!”风秋一拍桌子,李无忌亲眼瞧着桌上所有的餐盘都跳了一瞬。风秋:“不可能,时间对不上,你不要骗我!”李无忌稳住了酒壶,叹息道:“我为什么骗你?骗你我又没有好处。正相反我是来给你提个醒的。”“西叶决战背后你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明面上是不会有人知道的,你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所以在众人眼里,这件事只是件有些犯禁的江湖事。”李无忌看了风秋一眼,意有所指,“而神侯府与江湖的关系向来微妙,强硬地插手江湖不是他们的作风。”“所以……”风秋:“……我有不好的预感。”李无忌笑了笑:“别这么丧嘛,不过你的预感确实很准。”大李折扇握在手心,认真对风秋道:“对不住兄弟,我要是没猜错,这件事,神侯府极大可能会找你解决。”“在神侯府宣告天下之前,你都不能算是神侯府的人,金风细雨楼隶属江湖,江湖事当然可以由江湖人来了。而若你成功阻止了这场决斗,神侯府向今上请封你的理由也会更名正言顺。”“你是送上门的解决办法。”李无忌真情实意劝了句,“如果不想干,现在还来得及反悔,去和苏梦枕说,让花无错来。”风秋:……我看你不是想让我后悔,你是直接想让我呕血。风秋镇定的站了起来,走到了这酒楼的白楼信点处——“喂,白楼吗,我是江枫,我要找我大哥。”第12章番外·移花宫邀月幼年受上代宫主赏识,得以修习明玉功时,上代宫主以“资质超绝,宝玉明珠”来形容他。这看起来是个好词,但从移花宫宫主嘴里说出来,意味就要变上一变。移花宫这么些年来,作为江湖禁地、武林绝谷,却从不曾有人真正敢将移花宫与西域魔教亦或云南邪道混去一块,扯上个大义的棋子对其口诛笔伐,不是因为移花宫令江湖讳莫的绝学“明玉功”,而是因为历代的移花宫宫主都是正邪莫辨、神秘诡行的性格。都说宁可得罪一个小人,都别惹上一个疯子。小人尚且有利益可谈,而疯子是不会讲因由道理的——你惹了他,就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移花宫的历代宫主,在江湖大多数人的心里就是这么个“疯子”。你把“疯子”搁在禁地里,不去惹它,只任凭它在这处呆着,必要时还能利用一二为江湖除害。你去惹他,惹出一地血腥不说,还不知道会扯出什么破天的灾难来。所以,被一个正常人眼里的“疯子”评价为“宝玉”,你觉得这是个好事还是坏事呢?邀月没有吭声,他非常干脆地跪地谢恩。从此以后和自己的弟弟一起成了上代宫主的亲传徒弟,甚至得以修习移花宫最核心的武典。上代宫主是个随心所欲的人,比起他的上一代,他已经可以被称作一个“颇有理智”的人了,至少他既没有把想要闯谷的人晒成人干送回他家去,也没有因一时不快而至谷外大开杀戒——他的很多行为,在江湖人的眼里,甚至还能被称作一句“为民除害”。苏梦枕就是因此误解了上代宫主的本质,竟然和他交了朋友。苏梦枕第一次来到移花宫的时候,邀月在上代宫主背后瞧着,看他一身病骨清姿,心想当这清瘦的男人在发现了上代宫主本质之后,逃跑能不能逃出十里外,死时溅出的血会是浓还是淡。但出乎邀月意料的,苏梦枕这个一身病骨的家伙,竟然活的会比上代宫主还要久。苏梦枕实在是移花宫太特殊的客人。邀月从没有见过上代宫主对谁有那么客气过。渐渐的,邀月也就明白了过来,或许上代宫主对天下人都是睥睨不屑的,但苏梦枕——确实是不一样的,他入了他眼。他可以为了苏梦枕收敛,可以不那么疯,甚至可以做出“缔结盟约”——这样在移花宫历代宫主眼里都会显得尤为可笑的事情来。移花宫的宫主竟然也会有生死相交的朋友,竟然也会有全然接受他这离经叛道的个性,愿以平常心以待的朋友。意识到这一点后,在上代宫主面前,邀月从未表露出半点对于这位外客的不敬。上任宫主是怎样聪明的人,他知道邀月在配合收敛,自也会犒劳嘉奖邀月。邀月因此得到了移花宫内珍藏的宝剑“碧血照丹青”。怜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有些困惑不解地问邀月:“世界上真的存在苏梦枕这样的人吗?他都不怕师父翻脸杀人的吗?”邀月道:“他不怕。在他眼里,这世上就没有真正可怕的东西。这个男人虽是一身病骨,但他的骨头,只怕是比铁还硬、比钢还坚。”苏梦枕是特别的,翻遍这世上,也绝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惧死却又不惧死,孱弱却又强悍无匹。他是矛盾的集合体,或许也是这天下唯一能接受上代宫主,成为他“朋友”的人。怜星道:“苏梦枕是个不好招惹的人,但他也收了个徒弟。”怜星的眼里闪烁着光,他笑道:“他的徒弟也能像他一样吗?”那时候怜星的手和腿刚被断定已经没有了希望,这辈子都得带着这点残疾度过余生。邀月知道他心里不痛快,而作为造成他这点不痛快的罪魁祸首,邀月自然也就默许了他言语下的一点恶意——终归苏梦枕在移花宫的地位怜星清楚,他就算要做什么,心里也有数,不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超乎两人想象的是,苏梦枕的徒弟,既不钢筋铁骨,也不绝顶聪慧。浑身上下唯一能像那么点苏梦枕的,或许就是固执。甚至她的良善——至少苏梦枕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敌人攻击自己的机会。怜星在她初来第一日的欺骗,邀月以为她就已经长足了教训。可没想到,她和他师父第二次来移花宫,明明已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生起了警惕心——可在碰见怜星坐着轮椅的时候,还是会简单的被三两句话说动,弯腰背过大半个移花宫。一个长相那么可爱的小姑娘,在移花宫里被折腾得灰头土脸、甚至可以用狼狈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