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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信。瞬间,柔软的纸张像是负重的利箭,射向寸奔。寸奔同样用二指夹住,一目十行地看完。信上有二十的生平过往。可谓是泛善可陈,家住西埠关,有三姐弟,她为长女。为了添补家用,小小年纪出来干活。慕锦一手扶上窗台的雕花,“不将那个女人的底细翻个底朝天,我不安心。”以前不查,是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自己万万不会醉酒泄密。然而,浮绒香那天,他的自信开始崩塌。慕锦支手托额,“虽说近几年,我的仇家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暂时相安无事。不过,我慕家生意越做越大,得罪过的人没有一屋也有一车。谁给我身边安插一个jian细,不是没有可能。”寸奔答:“是。”二公子一向多疑。“这个女人有些机灵过头了。”机灵的女人是个麻烦,慕锦喜欢傻傻的美姑娘。寸奔说:“信上写,二十姑娘家境贫寒,生活简朴。或许不是jian细。”“哦,希望如此。”“二公子。”寸奔沉稳地开口:“恕属下直言。”“说。”“如果二十姑娘真要将二公子的事情公诸于众,她以前有的是机会。”“她该庆幸她守口如瓶,不然早就人头落地了。”慕锦笑笑:“对她知根知底,利用起来方便些。”寸奔折上了信。“只要她乖乖地在幕府当哑巴,我就做一回好人。我三番五次饶她不死,可见我心存善念。日行一善,何乐不为。”说到这里,二公子自己都信了。寸奔没有接话。楼阁陷入了沉默。——初夏,天清,无云。慕锦出外游玩,捎上了二十。破天荒的,今天寸奔不在。赶车的是一个中年车夫。二十上了马车,端坐在门边。谁知二公子会不会半途失心疯,又要取她性命。离门近些,逃生机会更大。如若失去逃生机会,那么惨死之时,也让车外的众人瞧瞧,慕二公子是何等心狠手辣。慕锦倚在坐垫上,瞟她一眼。她低首,不知在想什么。她脑子里转的,肯定不是好东西。他命令道:“过来捶背。”二十坐过去,正要握拳往他背上去。他拧起她的下巴,笑得跟街上流氓一样,“你是不是瘦了?”二十的拳头落在他的肩上。她目不斜视,继续捶,使劲捶,当一个听令行事的丫鬟。“怕死怕得寝食难安?”慕锦抬起她的脸。她立即点头。寝食难安,茶饭不思。她懊恼,以前去寺庙上香,多是为家人祈福,却忘了给自己求一张平安符。慕锦放开她的下巴,改捏住脸,“你诡计多端,我相信你可以保命的。就是太瘦了,看看这脸颊。”他捏了好几下,“没几两rou。”二十半边脸都疼,不得不靠向他。他松开手,琢磨地说:“我发现,捏几下你还顺眼了。”他近看,“漂亮了。”她揉揉泛疼的脸颊。二公子这阴晴不定的毛病,是如何养成的?同是慕家主子,也没见大公子和三小姐有这般诡谲的性情。马车前行。走过热闹的街道,二十仔细聆听。这市井生活如今成了她的寄托。前些日子,二十躲在屋里,依着童年的记忆,描画酆乡的地图。这么些年过去了,酆乡官道或许有变,国境线旁边那座山肯定还在那里。由山上越境,那是最好不过。只要寻着机会,一丝都不能放过。她要自己回家,而非慕家将她的尸首送回家。二十从思绪中回神,发现外面越来越静。渐渐的,只剩下了鸟雀的声音。她有些戒备。从进灵鹿山开始,车夫就开始担心。二公子也是的,有官道不走,偏要抄近路。一个半月前才遇山匪,被劫了一姑娘,今天还是没吃教训。眼见越走越深,车夫稍稍拉了下缰绳,回头问:“二公子,前方再走二里路,就是瀑布了。听说……山匪很猖狂啊。”慕锦倚在棉垫,没有睁眼,懒洋洋地说:“月初官兵不是剿匪了嘛,继续走吧。”“是。”马车又继续向前一阵。然后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车夫的担忧果然发生了,大喊:“啊,又是山匪!二公子,山匪!”二十脸上没什么反应,柔顺可依。其实心中大骇。上回有丁咏志在场,二公子都能丢人。今天寸奔不在,更加没有尚书之子,二公子岂不是更加自顾不暇了。慕锦坐起,回车夫的话,“掉头回去。”“是。”车夫赶紧掉转马车。马匹发出狂啸,继而狂奔。狂奔的,还有另外一群马匹。男人们粗放的吆喝也越来越近。“没想到啊,还有不怕死的敢走这条道,这不是白白给我们弟兄送米粮嘛。”爽朗的声音夹杂在狂躁的马蹄声中。“弟兄们,吃rou了。”另一道粗粝声音响起。车夫急了,拉住了缰绳,“二公子,他们拦路了。”“官兵剿匪,剿的都是什么。”慕锦掀开了帘子,看清前方的壮汉,他眯起眼,“又是你们。”“呸!这话我说才对,又是你!”领头的蓝裤大汉认出了慕锦,结实的大臂挥动起一把大砍刀,“上次没把你斩成两半。今日——”他往掌心吐了一口唾沫,刀指慕锦,“要你的命!”“粗鄙之辈。”慕锦眉头没有皱一下,“凭你们鲁莽山夫,敢拦本公子去路。”二十赶紧拉拉他的衣袖。什么时候了,还摆贵公子架子。如今护卫不在,对方又是凶煞恶徒。这二公子倒好,什么不中听,他就讲什么。最后连累的还不是她。一个灰衣壮汉拉了拉蓝裤山匪,压低声音:“鲁农,二当家说……别招惹慕二公子了,我们是不是……”蓝裤山匪,名叫鲁农,他再吐一口唾沫星子,“呸,我们怕他?”那把大刀的利光,将投射到马车的光都给斩断了。灰衣壮汉白他一眼。这边,慕锦回头看二十,“拉什么?”她缩回了手。不管对象是山匪还是慕锦,她都是保命要紧。灰衣壮汉望一眼马车,再看车夫,铜色脸上咧开大笑。“我们不为杀人。第一劫财,第二劫色,绑个姑娘家给我们山上弟兄解解馋。”后面一群男人哈哈大笑。另一山匪喊:“久闻公子哥妻妾成群,分我们一个,算积德了啊。”又一人喊:“是是,以后我们逢人便夸,慕二公子乐善好施。”比起一众山匪,二十宁愿给二公子一人糟蹋了。她侧身,躲在慕锦的背后。慕锦扬了下衣袍,将她的身子罩起,鄙夷道:“你们也配?”二十戳戳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