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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老太太接连阻止,林蓁仍然毫不介意的回答着林莹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一家人慢慢悠悠吃着饭,碗碟撤去之后,又说了会儿话,程氏和莹儿才扶着林老太太回去休息。林老太太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哎哟,我这乖孙什么都好,现在就差个好媳妇儿啦……”林莹回过头来,狡黠的冲林蓁眨了眨眼。林蓁对她无奈的一笑,带着林柱儿往自己的书房走去。没错,他还得好好研究研究席春给他的细纲,面对议礼的专家张璁,林蓁从来不觉得他可以蒙混过关。第二天一大早,远处的屋檐上刚现出一层淡淡的霞光,月亮还高高挂着,林蓁就爬起来,穿戴整齐,往翰林院赶去。他在院子里等了没一会儿,张璁就迈着大步来了。看见林蓁,他有一点意外,却仍然把脸拉的长长的,径自进了署堂。林蓁赶紧跟在后面走了进去,将昨天众人的进展对他汇报了一番:“……原有的六卷的基础上,分卷进行补充和修正,这一月来主要修订的是世庙之争和庙谒之争这两部分,昨日席修撰命我等将已编成的第四、第五卷誊抄一遍,其余人等则查阅前朝关于庙宇尊号等方面的史实,其中有价值的已经另外抄录成册,各位修撰校对完毕之后,会呈给大学士阅览……”张璁心不在焉的听着,很快就打断了他:“……这些都是别人教给你的,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不过是抄了几页书,就不用想着领什么功劳了。”林蓁直起身子,看了看张璁,一大早上起来,张璁哪儿来的这么大的火气?昨天好歹他还给自己留点面子,现在可能因为就他们两人,张璁稍微连点表面功夫都不肯做了。林蓁心里涌上一句句替自己辩解的话——他第一天来,不向别人请教难道自己坐那儿干琢磨吗?至于自己的工作内容,那也是席春分配给他的——但看着张璁那张脸,他把这些话都压了下去,低低答了声:“是。”就不再说话了。张璁看着林蓁,越看越不顺眼,他彻底忘了当时在南京是谁给他们带来了皇上的消息,在困难中鼓励他们第二次上疏,才让他们有了进京的机会。再加上昨天在宫里碰的钉子,一切都令这位张大学士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他刚想接着数落林蓁两句,忽然外面又走进一个人来,道:“张兄,你特地找在下来,可是有事相商吗?”林蓁回头一看,又是一个熟悉的面孔。来人是桂萼桂子实。他如今已经官任吏部尚书,加太子太保衔,理论上可以跟张璁平起平坐了。只不过在皇上心里,第一个出声持议礼的张璁仍然比他们这一众附和者的地位高得多,升迁也比他们要快一些,所以桂萼等人都唯张璁的马首是瞻。张璁用“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的眼神瞪了林蓁一眼,林蓁正想知趣的退出去,忽然桂萼瞧见了他,道:“这不是新科状元林维岳吗?怎么,你也来的这么早呀?”林蓁对他行了一礼,桂萼打量了他几眼,又道:“维岳,你初入翰林院,所做之事可还习惯吗?”看桂萼要和林蓁寒暄寒暄,张璁又不乐意了,道:“桂大人,我叫你来,可是有一件要事要同你商议。时间紧迫,你随我进来。”林蓁识趣的拜了一拜,道:“二位大人,那下官就先告退了。”眼看林蓁退了出去,桂萼随着张璁绕到署堂后面的一间小书房里,这是张璁平时办公的地方。张璁把门一关,对着桂萼叹了口气,道:“桂大人,先前我向皇上密奏,要求清查那些皇亲权贵们侵占的田庄土地。皇上先前对此非常支持,可最近却又改了口风,犹豫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桂萼一听,面色也沉了下来,道:“这……这我也不知为何?莫非是走漏了风声,被那些权贵打听去了,在皇上面前嚼舌,导致圣意更变?”张璁又道:“……不然,就是杨一清从中作梗,他老jian巨猾,现在又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法子对付你我,我真后悔引援他入阁!他在朝中党羽遍布,宫里也有不少旧识,现在处处阻碍你我向皇上进言,这可该如何是好呢?”桂萼想了一想,道:“依我看,杨一清的手还插不到宫里,况且清查土地是得罪人的事,他巴不得看我们出丑。我就怕是武定侯郭勋和建昌侯张延龄的意思,他们一个世代袭爵,一个是张太后的弟弟,田产甚多,他们若是知道了此事,肯定会明里暗里阻扰的。只是……郭勋一直和我们交好,皇上又很信任他,咱们不好与他为敌啊。”几句话说的张璁更加烦恼:“你说的没错,郭勋比杨一清更难对付。杨一清已经和我们水火不容,此时若是再得罪了郭勋,那……那说不定会把他推到杨一清那边……”张璁坐了下来,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桂萼往外看了看,忽然问道:“对了张兄,那我看刚才出去的那位新科状元林维岳,他对你恭恭敬敬的,你却似乎面有愠色,这是为何?”张璁抬起头来,愤愤的道:“这还用问吗?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殿试一篇策就信口开河,夸夸其谈,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汪鋐、杨一清揣摩圣意,故意将他的文章交上去让圣上看,要不是如此,他能中状元吗?我若再不对他严厉些,他岂不是要仗着自己和皇上那一点陪读的情分,在翰林院里兴风作浪了?!”桂萼道:“张兄,你可不能这么说,我看他那篇文章写的有理有据,其中也提到了重新丈量土地,均平赋役,且论述的颇为详尽。你想想,先前他在南京,就能通过汪鋐向皇上上书,如今他就在这翰林院里,何不让他再去探探路呢?”张璁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提议,却听桂萼又道:“张兄,你可还记得兵科给事中夏言,皇上刚即位的时候,他就屡上奏章,痛陈时弊,他的建议被皇上采纳了不少。他前几年回籍丁忧,一回来皇上就大有重用他的意思,如今将他调入吏部,做了都给事中。我一直关注着他的动向,你知道吗,他也一直劝说皇上清理田地,若是到时候这成了他的功劳,那你我先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张璁一听见夏言的名字,心里马上升起一股怒火。林蓁的威胁还是潜在的,夏言的威胁却已经摆在眼前。他对桂萼挥了挥手,道:“那好吧,你去和他谈谈,不过,可不要把我也牵扯进去!”第76章林蓁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刚想开始继续誊抄,忽然眼前的光线被挡住了。他抬头一看,桂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桌案前。林蓁赶紧站了起来,问道:“桂大学士,您可是有事吩咐下官吗?”桂萼微微笑着,对他道:“林蓁,我看过了你的殿试策论,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