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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团被远远丢开,“嘎”一声,身体两边的翅膀打开,扇动着翅膀,带起一股明显的气流,屁股往下,整只鹅半竖着,又飞了回来。

    这鹅还会飞。

    陆岙有些意外,伸手一探,再一次抓住这鹅的脖子,盯着它,“出息了啊。”

    芝麻团黄豆大的黑眼睛眨了眨,在陆岙手里再次发出嘶哑的“嘎”。

    它脖子被捏住了,叫得不大声。

    陆岙将它轻轻丢开。

    这群鹅倒比他想象得养得更好,要是这么任它们一代代长下去,不知道最终会培育出什么品种出来。

    陆岙有些期待。

    他提着桶离开鹅群这个小窝,顺便带走了五枚鹅蛋,给这群鹅剩两枚。

    身后的鹅“嘎嘎”叫着又跑回去了,如临大敌地躲在草后面,看陆岙这个主人兼破坏者。

    它们想夺回五枚鹅蛋,又不敢凑近。

    一时间,鹅叫连天,陆岙被“嘎嘎”叫声吵得头疼。

    陆岙转头看了眼,感觉有必要抓紧时间在野外给它们修一个窝棚。

    加餐也势在必行。

    他得去买几条地笼,平时没事放在河里面,网点鱼给这些鹅吃。

    吃蛋白质的鹅能比光吃草的鹅长得更壮。

    陆岙回到家时,宋州还没回来。

    他中午一般不回来吃饭。

    陆岙拿这些鹅蛋去洗干净,放在篮子里,打算晚上做煎蛋吃,尝尝这鹅蛋怎么样。

    要是好吃,以后可以多养些蛋鹅。

    要是不好吃,就算了。

    陆岙午饭只是简单吃了些面条。

    冰箱里冷冻层还有鱼有虾有各种小菜,只要料下得足,哪怕烹饪手段简单,面条的味道也很不错。

    这天实在太热,陆岙睡午觉之前,还去洗了个澡。

    谁知道刚洗到一半,扔在床上的手机响起来,一声比一声响得急,简直像催命一样。

    等它挂断再响,响到第三遍之后,陆岙崽也无法听下去了,只得用毛巾草草一裹,顶着半身泡泡去接电话。

    电话是葛冉州打来了。

    一听陆岙第一个“喂”字就感受到了他的低气压,忙问:“你在干嘛?”

    “洗澡。”

    “哈哈哈,怪不得你声音听起来那么不爽,该不会是洗到一半就出来接电话吧?”

    “你说呢?”

    “咳,对不起啊。”葛冉州忍着笑,“我老打电话,你也没接,脑子一抽,就多打了几遍。”

    陆岙也回过神来了,搓搓脸,道:“没事。”

    葛冉州说道:“你上午不是叫我过来吗?我现在已经坐上车了,高铁,大概还有两小时就能到你们县城。”

    “下午三点十几分到?”陆岙道,“你到县城坐公共汽车到我们镇上,水远镇。水流的水,远行的远,到了镇上再打电话,我开三轮车去接你。”

    “没问题。”葛冉州问:“我到你们镇上大概几点?”

    “看情况,六点多七点就能到了,到了之后正好吃晚饭。”

    两人沟通完毕。

    陆岙挂断电话,又回去洗澡。

    沐浴露凝结在身上,黏黏的,陆岙这一搓,干脆将全身再挫个遍,直把自己搓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人身高腿长,六块腹肌,皮肤很白,身上很光滑……再往下,雄性的资本也不错。

    这具身体极具美感,相比起模特来,肌rou可能不那么突出,不过也非常不错了。

    陆岙左右转着,看了好一会。

    想到宋州,他耳根有些红,忙压下各种奇怪的想法,过去穿衣服。

    葛冉州还要好一段时间才到。

    陆岙过去菜田打理他的菜。

    好几天没浇过水,菜田里的菜看起来也还可以,除了土有些干裂之外,并没有哪株菜被枯死。

    陆岙顺手招来云,下了一场雨。

    他现在的能力比先前强悍得多,现在下雨,不仅够下自家田里,连带这一整块地方也能下。

    陆岙直接放大面积,挥手来了一场十多分钟的雨。

    他坐在雨帘里,周身直径三米的地方干干爽爽,半滴雨都不见,只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水汽跟凉风。

    打理完菜地。

    陆岙过去后山看他种的西瓜。

    他这瓜种下去连个多月了,早结了小西瓜,有些已经熟了。

    他种的这个品种绿皮墨绿花纹,成熟的大西瓜卧在阳光下,又大又胖,看着十分喜人。

    陆岙穿梭在瓜田里,来回敲着西瓜,敲了好一会,挑最熟的两个摘下,顺便给西瓜地下一场雨。

    这次下雨,他没忘将银杏树也包进去。

    他从老陈姐夫家移栽来的银杏树已经种活了,树干上冒出了绿油油的叶子,看着十分讨喜。

    陆岙感觉明年他们应当就能收获银杏吃。

    陆岙动作很快,巡查过两处菜地,回到家时,也才下午五点十七分。

    他打电话问葛冉州到了哪里。

    葛冉州说了个地名,“刚过这个站,我也不知道现在在哪

    里。”

    陆岙听了,说道:“你还有一个多小时到镇上,我先去打点鱼。”

    “现打现吃啊?”

    “嗯。碰碰运气。”

    陆岙说归说,他打鱼倒用不着碰运气。

    带齐装备去村边他最常去的海域,周围空无一人。

    陆岙干脆连装备都没换,直接脱完衣服,往水下一跳,以龙形下了海。

    长达十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