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这躺下的三个,可都是功臣。这时严以渐已经看到视频上被打在地上的周许爬起朝人扫了一腿,疯狂往前狂跑,路上没人帮他,都躲避不及,他的许许只能自己一个人往前跑,往前逃命,消失在了视频当中。余崖出来,在旁边跟着严以渐把视频看完了,听严以渐跟人道了谢,送了人到他父母身边交谈,还站在原地听三人说了会话,这才转身。这次他转身快步往楼梯那边走了。余崖犹豫了一下,跟了过去,但没跟进楼梯间。听到里面传来了拳打墙壁的声音,他摇了摇头,突然有点想抽根烟。视频里的周许他看到了,很聪明,反应也很快,打不过人不是求助,而是第一时间狂跑……周许不是什么都不懂,他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但他知道他表弟是看不到这些的,也许,就是看到了,他也不愿意知道。“以渐,”余崖这边的墙壁都动了后,他不得不敲了下安全门,“行了,手要是受伤了,到时候不好解释。”一会,拳声没了,严以渐走了出来,他把绑住手,沾了墙灰的衣服拍了拍,穿上,淡道:“没事,练两拳。”说着他大步就往前走了。但他越是没事人一样,余崖越是觉得这事越不可能轻易完。那个打周许的人怕是要倒大霉。严家男人的狠,都是狠在骨子里的。他爸说过,严家人只是从来不会说狠话而已,但做的都是最绝的。看姑父这次一声招呼不打,怎么关儿子的就知道了。晚上严以渐把周许抱出来的时候,周许就醒了。但他什么都没问。余崖给他们开车,感觉有点渴四处找水的时候,他就从严以渐怀里爬了出来,找到水拧开递到前面:“表哥。”“醒了?”陪他们一块去的余崖朝他笑。“嗯。”余崖在后视镜里看了看刚才在闭目养神,这时候也睁开了眼的严以渐,见人没说什么,他又笑了笑,接着淡道:“知道去哪不?”周许回头看严以渐,见严以渐垂眼看他,他轻声说:“是去见爸爸mama吗?”“嗯。”严以渐亲了亲他的头。“知道了。”“别担心,有爸妈照顾爷爷。”周许点头,又闭上了眼接着睡。他比严次渐想的乖太多了,严以渐搂紧了他,扭过头,看着车外不停路过的灯火。他绝不会接受他没有周许这个事情,这件事谁来都没得商量,哪怕周许他自己说不行都不能。周许的每一个人生阶段,哪怕他是坚强独立了,也必须有他站在旁边看着才行。夜班飞机两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他们一下飞机就被专人接到了出口,上了军车。周许在飞机下地半个小时前就去了趟厕所,把头发梳到两边露出额头,又顺了顺衣服,把自己收拾很帅很干净。一路上大家都在大步走,他也是被严以渐拉着手,大步跟在严以渐的身边,一步都没慢上半分。等上了军车,严以渐坐在前面跟开车的司机低声谈话,他坐在后面尖着耳朵听,也不插话。余崖跟他开玩笑,压低声音说:“小帅哥,打扮这么帅去见你爸妈,这是想让你爸妈的战友见识一下你们老周家的风采啊?”周许点头:“我们家都是帅哥,我爸爸就是军中一支花。”“是阿姨吧?”余崖哭笑不得。“男花,我妈是女花。”“唉,行,都是花。”见周许还挺淡定的,余崖也不多说了。只是等下了车,带了他们到病危房见人,看清楚了周许爸妈现在的样子,余崖都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周爸身上被插满了管子,周妈是连手都没有了,两个人都躺在一动不动,他们也根本没办法进去看他们的详细情况。招待他们的人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指着玻璃内全身伤痛累累的两个人,嘴张了又张,都不敢说两个高危病人能不能活过今晚。两个人在同一层,隔着玻璃,周许是这个看看后,再看看那个,鼻子里流出血都不自知。等严以渐来给他擦血,他抬起头来,这才说了他自进高危区的第一句话:“我看还行,我还以为是拿骨灰的,把我都吓死了。”等严以渐帮他擦好,周小帅哥还特别冷静地说:“我看大帅哥这次死不了,要不我妈以后吃完都没义肢帮忙夹个远点的菜。”“嗯。”严以渐脱身上的外套,“冷不?”“冷。”周许点头。“我背你会。”严以渐给他穿好衣服,让周许趴到他背上,又走去了周妈那边让他看mama。“我妈老了点好像……”高高的周许趴着窗户看,“严以渐,回头我们得给她多买点护肤品。”“好,你挑好,我订。”“好,严以渐,你看看我mama……”说到这,周许的眼泪终于出来了,“唉,手没了,多可惜啊,不过没了就没了吧,我爸不给她夹菜,我给她夹就是了,我还能嫌累不成。”第26章“嗯,我也帮她夹,她也是我mama。”严以渐低头,在他嘴角轻语,又亲了亲流到了他嘴边的泪,把泪吻走。“唉。”周许把脸埋在他的肩上,露出双眼看着他的mama,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夜他们都没离开,看着他们相依着紧紧不分开,来去的人初见这样的情况只是愣了一下,随即也若无其事地别过眼,忙他们的去了。这夜对周许来说,太漫长了。他爸妈不在身边的时候,他不那么记的他们,也很少想起他们,可那个时候,他们都在,他也知道他们都在做他们喜欢的、并且还对很多人有意义的事情,他有爷爷,还有严以渐,他并不觉得他们不在,他缺少了什么。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哪怕一年只能见一次,可能还见不到只能通个电话,但那也代表他还拥有他们,他还有爸妈,他是有父母的孩子。有他们,他才是完整的一个周许,周家的孩子。他爱他们,一直都爱。“许许?”周许不说话,严以渐接过表哥拿过来的水,喊了他两声他都跟没听见似的,他不得不提高了点声音。这次在他怀里的周许抬起了头。“喝口水。”周许张口了嘴。“表哥倒的。”周许咽下,回头看余崖,“谢谢表哥。”坐在他身边的余崖重重地揉了下他的头,“闭上眼睡一会,严以渐和表哥会看着你爸妈的,有事会叫你。”周许摇摇头。这一夜,病房里的周妈抢救过两次,周爸一直毫无动静。但医生说这时候没有动静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那口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