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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见到她了,他舍不得叫她余阿姨。严妈看着他,半会,她道:“周许,你真的让我很失望。”“我自己来的,我爸爸他们拦了我,没拦住。”“你让我很失望……”严妈深吸了口气,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怒气,“我以为,你至少是个会自尊自爱的孩子,以前不懂事,只是年纪小……”她满脸失望地看着周许:“可这都快过去一年了,一年了啊。周许,我生了严以渐,让他照顾你,你不懂事,阿姨不怪你,可是现在你能不能,把阿姨的儿子还给阿姨?他不是你的,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懂这个道理?”周许所有想跟她解释,想跟她说他很爱严以渐,严以渐也爱他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他愣愣地看着他以前也当mama爱的严mama,在她的眼泪当中,他低下了头……“你能不能不要再找他了?”严妈是真的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了,“难道他对你还不够好?你就不能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好好地过他的日子?”“可是,”周许还是很努力地向严mama解释:“我们是在一起的,我们一直都……”“那只是你以为的在一起!”严mama打断了他,“只是你一直在单方面在向他索求,你不是你的,不是你的懂不懂!他是我生的,是我们严家的儿子,他是从我肚子里出来,吃的我们家的饭,穿的我们家的衣服长大的,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缠着他不放,是一直在勒索他!你们周家自以为有家教,懂道理,你爸妈跟我们说了好几遍了他们会管好你,你就是这样对你爸妈的?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跟你爸妈好好学学,跟你爷爷学学,要点脸?”“严mama,”周许这一次实在忍不住哭了起来,“对不起,这次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偷偷来的,我爸爸mama不赞成,是我自己要来的,请你不要牵扯到他们身上,是我这次太想严以渐我,想过来看看他。”他只是不想再跟上次一样,一个人,一天一天数着日子等严以渐回来,而严以渐在另一边却必须自己一个人努力回到他身边,他只是不愿意再让严以渐一个人去承担。“你还要我怎么说?”听他这么说,严mama都快崩溃了,“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肯听?难道非要我死了,你们才能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去吗?”“我……”“答应我,不要再找他了,回去,从今以后再也不要找他,他也不会再来找你,听到了没有,你让他好好喘口气,过几天再也不用给你当保姆,为了你每天起早贪黑还要被人嘲笑看不起的日子好不好?你当严mama求你了,行不行?周许……”严mama说到这里,她抓住周许的手,忍不住大哭了起来:“我给你跪下了行不行?”周许呆住了,这一次,他彻彻底底地呆住了,严mama拖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机和肩上的背包扯了下来他都不自知。“周许,严mama求你了……”在察觉到她真的要跪的时候,周许身体剧烈一震,他飞往往后退了两步,泪眼模糊了他的双眼,他不敢再看他眼前的人,再也不敢听她再说半个字,他从来没有这般怕过她,怕极了,他转过身,疯狂地往前跑去。不是这样的。他跟严以渐,从来不是严mama说的这样。为什么,她能如此轻易说出这些话来?严以渐呢?那严以渐呢?他的严以渐呢?他在哪?他mama是不是也跟他说了同样的话?他要去找他,哪怕是错的,哪怕是离开,哪怕是严以渐不愿意再和他在一起,他也要跟严以渐道别。他爱他。“妈的,不要命啊……”轮胎紧急磨擦地面的一阵声音剧烈响起,司机探头,脚下一踩,正要把车倒转过去,往人行道那边的人身上压过去,干脆不留命后,那被他撞倒,以为半死了的人突然一跃而起,往绿化带那边跑去了。周许往前跑,在半个时候后,一路清醒过来,按着指示牌他才找到了严氏的工厂的正门口,朝保安问他可不可以进去找个人。得到了上面的吩咐保安看着头破血流的他,摇了头,又不忍心:“小朋友,去医院看一下,你脑袋流血了。”周许看他,笑了起来,又问:“我能不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他跑走以后,才发现他的手机,和他背上的包就在严mama抓住他的那一会都没了。他需要手机打个电话。“这样吧,我给你钱,你快去医院看看……”保安是真怕他出事,拿出一百块来塞给他,“哪怕去路边的医务室包扎下也行,别在外面逛了,赶紧走,走走走,再不走,得有人来抓来了。”周许看看钱,看看他,这个大哥真是个好人,他拿过钱,朝他笑了起来,“谢谢。”他这时候已经看到有别的保安已经朝他走来了,他往大路跑去,绕了几段路,很快上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并不愿意载他,直到周许给了那张钱,让他开去城外的长途车停靠站,司机一看钱有多出来的一半,人又能放下就走,就答应了。周许的车钥匙还在兜里,知道他还有车钥匙之后他就已经很镇定了,他不去想那些会让他头疼的事情,一心一意只处理眼前他必须要去做的事。他要找到严以渐。他首先先找到了他的车,那是严以渐经常开的车,里面有吃的,还有备用金。周许从里面翻了很多有用的东西,后备箱里还有他的滑板,干净的几身衣服,鞋子也都在,还有医用箱。他在车里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还把破了的额头处理了一下,做完这一切,他看着镜子里白净的自己,朝自己笑了起来。“现在,要去买个手机,呃,不行……”周许摇头,“办卡要用身份证,那,还是去买一个别人的。”停靠站离城外的客运站很近,周许开了车过去,在路口车都没下,拿一叠钞票换了一个人手中看起来还不错的手机,跟人要求这手机一天之内不要打电话报失号码。那个小年轻很快就跟他换了,他车一走,笑着骂他是有钱的少爷神经病,周许这时候也是在车上笑话自己:“败家子!”但手机还是弄到手了。他如法炮制,一共买了三个手机,找了个地方停车,拿了一个先给表哥打了电话,问表哥:“表哥,严以渐是不是出事了?”余崖在那边沉默,过了一会,他说:“你在哪?”“我在严以渐这边的地方了,表哥,我想问一下,严以渐是不是出事了,他手机不在他手上,他现在被关哪?”周许很镇定,余崖听了喉咙却不断收缩说不出话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你马上给严以渐打电话,严以渐以为你被车撞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