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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张默泽是在周家过的。是周爸打电话让他过来过的,这事周爸没跟在国外没回来的周许他们说。张默泽初一那天一大早就走了,他要去余家村扫墓,然后再回T省给他家人扫。别人大年初一拜年,他大年初一扫墓,墓地的值班人看他过来都呆了。余崖走了两个月,张默泽也去找了事情做,头两个月都是封闭性训练,天天不是跑就是打,他是属于打得比较狠的那种,对手又多是亡命徒,脑门没少被人干,出来过年也是一身伤,值班的都吓坏了,他过来递了根烟,跟人聊了几句,闲谈间说身上的伤是训练时弄出来的,值班的看过他的证件后,抽着烟跟他说,“这大年初一怎么不呆在家里?”“没什么时间,过两天就上班了。”“也是辛苦,进去吧。”值班的看他证件也没怎么细问,就放他进去了。张默泽给余家父母烧好香就出了T省,给他家里人扫好墓,他就回了基地,开始领了他工作以来的第一个任务,送一批货出国。第105章周许的学业很重,余崖到了后不太出门,周许雇了他洗手做饭,薪水按当地劳工标准发放。余崖这还没回过神,就被强制雇佣了,干了两个月,被生活琐事磨灭了所有情cao,甚至压抑的余大少爷一甩手上的抹布,“老子不干了。”不干了就重新上学,上学之前还要重新择校,一堆麻烦事,还急不来。但比起天天买菜做饭,这些麻烦事就显得可爱了起来,去的地方也多了,余崖每天人一样地出门,狗一样地回来,睡了几个好觉,很多事不再去想,情绪也好了很多。他是好了,周许吃着严以渐做的饭,学跟严国王挑刺说:“你做得没有表哥好吃。”太失败了。太不像个养家的男人了。他身为臣民,这是以下犯上,严国王撸了把他的头发,很大度地没有跟他计较。同样嚼着严国王做的三明治,余崖是狼吞虎咽地把塞了两个三明治进口里,还朝周许的盘子瞧:“煎蛋不吃啊?给我。”周许连饭都顾不上吃了,一嘴咬着三明治,两手围着他的盘子,咬着三明治含糊怒吼:“我,的!”严以渐给他做的。鸡蛋还是心状的。这是严以渐给他的爱。表哥居然敢吃严以渐给他的爱心!“你幼不幼稚啊?”余崖毫不留情地嘲笑他,拿叉子指了指穿着西装,带着名表,俨然一派年轻成功男人的严以渐,“天天跟小孩一样,你不怕他被人勾了去啊?”周许拿下三明治,闭着一只眼,睁着一只眼去瞄严以渐。严以渐正在吃鸡蛋,叉了一块周许不喜欢吃的蛋黄塞进了他的嘴里。周许苦着脸吃了,无精打彩地跟余崖说:“算了,这样的男人,谁喜欢谁要吧,我是cao碎了心了。”余崖笑着要去打他的头,被严以渐拦下了。“这两天他考试,别打。”严以渐跟他哥说了一句,又朝周许道:“把牛奶喝了。”“就一点点啦。”“喝了。”周许扁了下嘴,不太愿意地去拿杯子,严以渐见他拖拖拉拉,干脆把杯子拿了起来,送到他嘴边喂他喝。周许不得不把最后小半杯牛杯咕嘟咕嘟喝下了。喝完又抱怨:“你倒太满了,你倒的一杯,是表哥那个杯子一杯半的量!”“嗯。”严以渐没否认,低头在他唇边转了一圈,又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离开时,两人嘴唇之间发出了很大的一声“啵”,声音听着甜蜜又恩爱。周许一下就高兴了起来,抬起脸嘟着嘴,“再亲一个。”严以渐又亲了他一口。余崖无力地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朝备餐台走去,“我的天,老子眼要瞎!”严以渐早上要送周许去学校,周许之前也是被史密斯送,去学校的路线他还没严以渐清楚。余崖来后,也会接送周许,周妈跟周爸过后,就没让史密斯过来上班了,她让周许向表哥看齐,争取独立,最好是别让人接送,坐公共交通去学校。但他们想得太美好了,周许有向表哥看齐的心,可表哥闲了也会来接他,别说严以渐这个控制狂了。这天严以渐下午有事,是余崖开车来接的周许。周许跟他同学说完再见,上了余崖的车,系安全带的时候跟他表哥说:“刚才我朋友说想请我吃晚饭,我打电话给严以渐,他又说不行,我朋友都有女朋友了,他上次还见到过。”“你怎么打电话给他?我不是说来接你了吗?你打电话给我,我让你去,下次记着了,”余崖倒车,看着后视镜说,“我帮你。”“我撒谎就结巴,他一听就知道。”“练一练,多大人了!”余崖倒好车,又回过头来不遗余力地教他:“你也是成年人了,该有自己的朋友圈了!”“我觉得你不安好心。”周许斜眼看他,“你不怕严以渐把你扫地出门啊?”余崖看他:“小混蛋,我帮着你,你还想告状啊?”“该告就告,管用就行。”“信不信我抽你?”周许哈哈大笑,跟表哥继续胡侃,“他太独裁,今天我教授也跟我说这事来着。”“说什么了?”“就说严太控制欲太强,要去看心理医生……”周许开音乐,“我跟他说最好不要跟严以渐说这话,要不我学都没得念。”“接着,他都想把严以渐关起来了吧?”周许狂点头:“是的。”点完头,他也是好笑,“教授一脸无语,我叫他看开点,毕竟像我这样年纪小小就成家了的男孩是很痴情的,不太喜欢别人说我未婚夫的不是。”余崖也是笑了起来,笑完,他问:“说真的,你是不是也觉得不舒服了?”毕竟这不是国内,国外还是很不一样的,这里的生活习惯跟国内完全不一样,很多人都追求自我,着重体现个人价值,人与人之间的牵畔都不是很深,说老实话,余崖自己还是喜欢这国外的气氛一点,不说是自由,但自在很多。“我啊,没有……”周许摇头,“就是他们老说,老劝,我看严以渐也忍得快要发火了。”“我看也有点。”余崖赞同。“他们不懂我们,”周许调到了爵士乐,跟着扭了下腰,“我跟他们解释过,没用。”“那你不在乎?”“有什么好在乎的?我们是朋友,是同学,是师生关系,又不是我跟严以渐的关系,不是要什么都懂才能当得了朋友同学师生。”“看得很开啊……”余崖瞥他,“小朋友,觉悟不错嘛!”“必须的……”周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