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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嫔的等级这方面,就仿效了前朝。皇宫里面,陛下的妃嫔们,从上至下,一共分为皇后、夫人、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长使、少使八个等级。王国里面,除了最高的诸侯王的妻子称“王后”外,底下的,与皇宫中妃嫔们的称号一致。而这些等级中,美人这一级,是一道分水岭。底下的,不能拥有独属于自己的宫殿。从巨大的震惊中醒过神来后,小月的嘴角翘得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四公——大王人真好!”是啊,他很好。看着矮几旁边,拓跋勰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她的枕头底下的,那枚圆环形的白玉平安扣,玉蔻在心里暗暗地赞同了一句。——玉蔻当初是把平安扣和串着平安扣的红绳,一起给了拓跋勰的,昨天夜里,他听见她们主仆俩的对话后,他留下了串平安扣的红绳,把平安扣放在了玉蔻的枕头底下。……和秦郡守等人叙完了别,拓跋勰登上画舫船,上了二楼后,保持了近一天的好心情,忽然间就断了。他发现,秦柏川那个居心叵测的,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登上了画舫船。拓跋勰原本准备去看看玉蔻上船后,是否适应的打算立时变了,他往左侧过身,看向一楼船尾的甲板上,正缓步走着的秦柏川。没好气地赶人:“船马上就要开动了,秦柏川你还不下去?”秦柏川闻声停步,抬头望向声源处。看见拓跋勰微眯着眼,危险地睨着自己后,秦柏川半点儿也不害怕,不卑不亢地回:“这两日天儿不大好,后面恐会变天,家父担心大王头一回走海路,到时候变天了刮了大风,大王会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特命小子过来送大王一程。”其实并不是。这两日的天儿确实不大晴朗,天上总是很多的云朵,太阳较少露面,后面确实很有可能会变天。可就是变天,也不用担心,因为这座画舫船上,秦郡守已经把东莱郡最好的船师们,临时征调后,配到了这里,他们在海上航行多年,遇到的风雨天气数不胜数,早就摸索出了一套应对之法。根本用不着秦柏川亲自出马。两人说话间,船慢慢地被人发动了,那如梭子般的船头破开层层碧波,在辽阔的海面上,肆意驰/骋起来。拓跋勰不知秦柏川的话是假的,还以为真是秦郡守如此吩咐了他的,视线一转,瞥了一眼岸上巴巴地目送着他们的秦郡守后,忽然间再也说不出赶秦柏川下船的话了。因为那样,便是当面拂了秦郡守的面儿不说,还糟蹋了秦郡守的心意。“那可真是劳烦了。”秦柏川也跟了来一事,到底让拓跋勰心下不虞,回过视线来来后,他跟秦柏川表达感谢时,话中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线条有些冷硬的脸庞上,那如刀锋般凌厉的剑眉,也微微拧了起来。秦柏川的洞察力何其敏锐,马上就发现了拓跋勰的不虞,却只假作不知,一脸谄媚地笑道:“不劳烦!能为大王做事,是小子的荣幸!”你到底是因给孤办事而荣幸,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当他不知?拓跋勰冷哼一声,甩袖离开。等到拓跋勰的身影消失在二楼外面的甲板上后,船头上站着、刚刚目睹了拓跋勰与秦柏川之间的暗流涌动的那一幕的韩峰,转头瞪了旁边的齐铭一眼,压低了些声音道:“齐铭你怎么办事儿的?”“原来坐船是这个感觉啊,这大风,吹得人好爽啊!这碧波万顷,好壮观——”站在船头,迎风而立着的齐铭正爽得不得了时,忽然间听见韩峰训他,当即就调转过头,回了韩峰一记冷眼,“我又怎么了?韩峰你有毛病是吧,不说我不舒服?”“你怎么了?大王让你负责准备走海路前往幽州的船只事宜,秦柏川也会跟上船一事你会不知,为何不早早向大王禀报?”齐铭腰板儿一挺,理很直,气也壮:“我禀报了啊!我跟大王说,秦郡守派了一批人护送——”居然这么蠢!韩峰无语地摇了摇头:“朽木不可雕也!”话落,他抬步走开。齐铭看着韩峰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了片刻后,往另一边转过头去,看向旁边的赵城。然后,他悲哀地发现,那赵城,竟然也用和韩峰方才看他的目光一般——看傻子似的目光——在看着他。真是,看着就让人火大啊!“赵城你也这么看着我,还是不是兄弟了?”看着齐铭脸上又忿然,又委屈的模样,赵城却是半点儿也同情不起来。他没有回答齐铭的问题,而是颇突兀地,问了齐铭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昨日,大王派你去负责准备走海路前往幽州的船只事宜,派我去陪同玉如君出门,齐铭你知道,大王派韩峰去做什么了吗?”“做什么?”“大王把他的官印给了韩峰,让韩峰去官府为玉如君销除奴籍了。”齐铭咋舌:“销个奴籍还用大王出动官印?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嘛!”按照本朝律法,卖身为奴了的人,只要能从主人那里拿回自己的卖身契,再去官府交点儿银子,便可以销了自己的奴籍,改建良籍。当然了,他们从主人手里拿回卖身契的过程,不得是偷拿之类的不正当的手法,不然,主人追究起来,他们不仅销不了自己的奴籍,还会以逃奴之罪,被流放一千里。“本来是不用的,可这不是那个秦柏川,一直到昨日,都未曾把玉如君的卖身契,送去给大王么?”齐铭脸色一僵!他是脑袋有点儿直,没多少弯弯,遇事不会想韩峰和赵城那般,看见一步,可以想到后面数十步。但他不是傻。美人儿都送给人家了,还攥着美人儿的卖身契不撒手,是想留着威胁人家怎么着?齐铭觉得,秦柏川应该没有这个胆量!那么,剩下的可能,便只有秦柏川心中不甘,纵然知道自己攥着玉如君的卖身契也没什么用,但就是舍不得拿出来了。难怪之前,秦柏川的大舅子会为了他搞那么多的事儿……而他,现在居然让秦柏川上船了,此去幽州,还有好些天,大王每日对着个秦柏川,那就是有再好的定力,怕也得会压不住那心里的怒气吧?到时候,他会不会跟着遭殃儿?他不要啊!齐铭在心里哀嚎一声,面色前所未有地灰败起来。秦柏川:“家父担心大王头一回走海路,到时候变天了刮了大风,大王会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特命小子过来送大王一程。”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