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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思在里面……郑神医说得也算是实话,赵城便没有反驳,右手摸了摸鼻子后,默默受下了郑神医的指责。……半夜,驿站二楼,玉蔻的房间里面。内室的大床上,拓跋勰和玉蔻睡得正沉时,右边的一间房间中,忽然间传来阵阵吵闹声儿:“走开!你走开!”“好好,我走开。我马上走开,阿远别怕。”这是郑神医软着语气的讨好声儿。郑神医离床离得远了些后,陆远连忙跳下床,“蹬蹬蹬……”地跑出内室,往房间门口而去。郑神医隔着一段距离,尾随在他的身后。不一会儿后,陆远便跑到了房间门口。他垫起双脚,吃力地把房间门打开了后,刚准备跑出去,一抬头,便看见值守在房间门外的赵城,往着他这边转过了身儿来。双手抱剑于胸,低下头“冷冷”地看着他。陆远瞬间想起了之前在城门口时,他晕过去前几息的事情,心里顿时害怕起来,他将将欲抬起往外跑的步子一顿。后面郑神医又追了过来,他不能往后退,陆远只得往侧面退了几步,紧紧地绷着一张小脸,看看赵城,又看看郑神医,色厉内荏地说:“你们抓我来想干什么?快放我出去!”“阿远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看见明明吓得脸色都变了,却强撑着气势的陆远,郑神医心中痛心不已。都怪他啊!为什么要那么狠心,就因为当年女儿执意要嫁给他不看好的那个人,与女儿闹了矛盾后,竟然近十年,对与那个人私奔了的女儿不闻不问。以至于,女儿被人抛弃,最需要他时,他不在身边。女儿因病去世后,留下的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他也直到今日,才终于见到……明明自己早就后悔当初与女儿决裂了,为什么硬要狠起心肠,不去打听打听女儿的近况呢?要不是那谢兰芝告诉他,他有个外孙流落在外,他都不会知道阿远的存在。那样的话,都不知道还要让眼前的这个小家伙,继续吃多少的苦后,他才会来到他的身边——真是,后悔啊!隔壁房间的动静闹得这么大,拓跋勰和玉蔻想不醒,都不行。看见玉蔻和自己一样坐起了身,拓跋勰抬手摸了一下玉蔻因为赶路,消瘦了些许的脸庞儿,爱怜地道:“你继续睡吧,我过去看看。”“大王,我想过去。”松开手后,转身正欲离开的拓跋勰身子一顿。他回转过身来,看向玉蔻时,不及说什么,便听见身子也滑下了床的玉蔻说:“大王,我可能,有办法让小阿远不再急急地想离开,而是愿意留下来。”得阿远者,得郑神医,写了这么久了,给女主安排给大的金手指hhhPS:二更会比较晚,大家明天早上再来刷趴~☆、二更陆远、郑神医、赵城三人僵持了一会儿后,郑神医到底不忍,出言让赵城让开了路。陆远连忙冲出了房间。他小跑着打玉蔻和拓跋勰的房间而过时,那个房间的房间门忽然间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紧接着,一道泠泠然,十分悦耳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进了他的耳膜里面:“现在已经宵禁,外面不许走动,你就是跑出这驿站,也回不去你原来的地方。”陆远匆匆奔跑着的步子猛地一滞。很显然,他是信了玉蔻的话。但,比陆远大得多了,而且对拓跋勰一行人的身份很清楚的郑神医,却是不信玉蔻的话的。毕竟,拓跋勰的身份只要一亮出来,他们别说是想在宵禁之后还在外面走动了,就是宵禁之后想去蔚县县令的府衙,也是小事一桩。所以之前,陆远闹着要走时,郑神医才让赵城放行的。此时见有人忽然这么忽悠陆远,声音中,似乎还有些严厉,郑神医立即不赞同地望向了声源处——时间仓促,又无人帮自己绾发,玉蔻只得用一条胭脂红的系带,随意把一头乌发扎住后,便和拓跋勰一起出了门。她身上,一件如雪般洁白的连帽斗篷罩住了她的全身,只胸口处,斗篷的缝隙中,隐隐露出杏色上襦的一角,其上绣着精美的连蔓兰花。看见郑神医不赞同地望向自己,她丝毫也不在意,往陆远那边侧过头去,看着陆远犟在原地的瘦小背影,放轻了声音柔柔地哄他:“阿远,你先回刚刚的房间里面睡一觉,明天如果你还是坚持要走,我们绝不强留,一定送你走,好吗?”听罢玉蔻此言,本来还目露不满地看着她的郑神医,立时顾不上盯着玉蔻了。他瞬间转过头去,看着陆远定在了原地的小小背影,心里忍不住升起几许期待。片刻后,他的脸上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因为他身前不远处,那个小小的身影在顿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后,往他这边转过了身来。“郑老能否抽点儿时间,随玉蔻进房间一叙?玉蔻有一件事情,想向郑老请教。”就在郑神医含着高兴的笑容就想走过去迎陆远时,玉蔻忽地出声,喊住了郑神医。郑神医立时皱起了眉头。这个赵美人怎么这么不识趣儿,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明天再向他请教吗?非要挑这个时候,他可还想着陪小阿远回房睡觉呢……边想着,郑神医边把视线自陆远的身上移开,微有些不满地望向玉蔻。玉蔻朝着郑神医眨了眨眼,丹唇微动,无声地说:是与阿远有关的事情。与阿远有关的事情?那还有什么好考虑的!郑神医原本的决定瞬间变了:“当然能啊,不过是一点儿时间而已,有什么不能的?”……“不知道郑神医那里,有没有一种名叫‘九香迷魂散’的药?”回到房间,玉蔻、拓跋勰,以及郑神医三人分宾主落座后,玉蔻也不吊郑神医的胃口,直接开门见山道。九香迷魂散,玉蔻以前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药,是一种和迷/药差不多的药粉,说差不多,是因为它和迷/药一样,有迷倒人的作用。不过,后者是把人给迷得昏倒过去,陷入沉睡,非药效彻底祛除前,无法醒来;而前者,虽然也是迷得人昏倒过去,那人,却可以被其他的人,以声音唤醒。此时,那人的神智是混沌不清的,如果旁的人学那人的哪个熟人打扮后,出现在那人的面前,那人是分辨不清这个人是假扮的,只会以为,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就是他所认识的熟人。郑神医不愧是与各种药打了大半辈子的交道的神医,一听见玉蔻问这个九香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