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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让国尉回咸阳的时候入宫领兵符。魏左相也来过,也是说在宫中等国尉,叫国尉要入宫时,将他叫上一块儿进去。”蒋泊宁这才松了口气,偏头看向白起,说道:“之前你说,是魏冉告诉你太后的打算,想来他也是想要拉拢你,既然如此,加上讨伐魏国再即,在太后面前,他也会力保你。不用担心。”白起却摇头,“如果是要讨论军务,太后下旨叫我进宫去的话,虽然奇怪,但如今太后一同执政,也算不上不合理。可叫你去做什么?”白起皱起眉头想了想,“你先留在郿县,我先回咸阳,若是无事,你再回来。”“不可。”蒋泊宁抬眼一瞧白秋,冷声说道:“快去备马备车,我们带上冬儿,立刻赶回咸阳。”白秋诺声,正要转身往外走,却被白起叫住。白起握住蒋泊宁手腕,“如今太后掌政,咸阳有谁能与她抗衡,你既然已经违逆她的意思,怎么还敢这么鲁莽地进宫?!”蒋泊宁打了个眼色叫一旁的家老随着白秋一同去拉马备车,自己拉着白起走到屋内,低声劝道:“我并没有鲁莽,之前我劝王上的时候,你觉得我是怎么劝的?我说什么,王上便是什么了吗?王上虽然年纪轻,可想的并不少,若我的理由不是为了秦国,为了秦王,他怎么会允诺?太后虽然是女流之辈,可确实是以秦国和秦王为先的,纵使她再怒,只要她明白我这么做都是对她有利的,她便不会对我怎么样。”白起正想再驳斥她,却被她反握住手腕,忽地身前一暖,被搂了个满怀,“好啦好啦,信我好不好?都说了这些事我在行,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就好。”蒋泊宁抬起头来抿唇瞧他,踮着脚凑上来在他唇上一亲,软声哄道:“你不是能打仗嘛,要是我真的被太后攥住了,你就拿军功来将我换出来。这么多年挣的军功,你舍不舍得?”白起纵使心中再生气再忧虑,也叫她磨了个干净,双臂收拢将她搂紧,低头吻住她狠狠吮了两口,又忍不住轻轻叼着咬了一下,抵着她额头叹气,“舍得。为着你什么舍不得?”“起叔!”蒋泊宁脸颊一红,窝在白起怀中眯着眼睛往外瞧,只见白冬站在廊下,一只手提着个小包袱,一手五指张开贴在脸上,指间眼睛眨巴眨巴,直直瞧着他俩,嘿嘿笑得浑身都在抖,一面笑一面喊,“该走啦!”“去!”白起笑着抽出蒋泊宁手中牛皮囊袋,直直朝门外丢过去。白冬将小包袱往肩上一扛,吱哇乱叫着,裹着自己的小皮裘撒开腿,往门外白秋那边跑了过去。白秋三两步走进屋内,看见白起和蒋泊宁并肩站着,嘴角也是染上笑意,拱手躬身道:“车马都备好了。”一旁家老走过来,捧上白起的那顶黑斗篷。蒋泊宁先一步走上去将斗篷接过来,给白起披上,一边给他系好颈间系带,一边听旁边家老叹气,“小冬爷走了,郿县老宅就冷清了。”蒋泊宁抬手拍拍白起肩头,对家老笑道:“既然冷清下来,不如家老也搬去咸阳同住?若是哪日白家人要回来,先派小厮婢女过来打扫便是,也不用家老总是在这儿守着。”家老只喜笑颜开,还未回话,便听白起低头不知在蒋泊宁耳边说了什么,只见蒋泊宁脸颊一红,一锤白起肩头,转身就跑了出去。白起笑着揉揉肩头,抬眼瞧见白秋双眼直直只看着自己,那脸上笑意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霎那如同倒春寒,将漫天春暖花开一瞬冰封,叫白秋也低下头去,不敢再瞧他一眼。“走吧。”白起说完,抬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白秋诺声,朝家老一拱手,转身追了过去。白冬还不太会骑马,只能坐车,蒋泊宁担心他一个在车内太闷,也就进了车里陪他,留白秋和白起两人骑马先行。渭水平原上雪水汩汩流动,马蹄沉沉,映着车内欢声笑语,白起与白秋骑马走得慢,白起更是频频往回瞧马车上翻飞的车帘子。白秋虽是怕白起,却压不下心中好奇,两步一回头,两步一回头,仿佛白起脸上有什么宝贝似的,被白起冷冷眼刀一扫,反倒大着胆子问出口,“起叔,太后召见你与宁姑娘,是不是因为她……”白起没让他说完,只厉声吩咐,“等会儿到咸阳,你先送冬儿去白府,立刻遣人去请左相入宫。还有,请老夫人立刻带着媒人入宫,去见墨家巨子,提亲。”第69章巍巍咸阳城一片雪白,北风呼号,掠过秦王宫片片黑瓦,将城楼上的黑色旗帜卷得呼呼作响。两匹黑马并行,踏着秦王宫外咸阳主道上的碎雪,不紧不慢地往秦王宫宫门而去。秦王宫前的皮甲侍卫见状,侧身往外走了一步,手中长矛一架,厉声道:“请下马出示令符。”蒋泊宁俯身拍了拍“踏雪”的额头,随着白起翻身下马,抬手拢拢身上狐裘,见白起与侍卫对了令符,便跟上去往宫内走去。还未走过城门,蒋泊宁便瞧见城门那一头铺石宫道上有个黑衣内侍,双手叠在身前,目光炯炯,俨然就是在等待他们的模样。果不其然,那内侍三两步急趋上前,躬身道:“白国尉,唐簪袅,太后已经等候二位多时了。”白起冷着脸正要开口,蒋泊宁先一步走上前去,对那内侍笑道:“一听见太后传令,当即马不停蹄赶了回来,有劳带路了。”内侍嘴角勾了勾,只皮笑rou不笑,又是一躬身,转过去领路往秦王宫后头走去。蒋泊宁侧身面向白起,从狐裘下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指,轻轻握在手心捏了捏,面上笑容和煦恰如暖阳,可白起却只觉得心头沉闷,想笑也笑不出来,只能随着蒋泊宁往甘泉殿走。两人还未踏进甘泉殿正殿,便瞧见内里魏冉站在殿中,往殿中走进去,才看清楚魏冉正侧身对着一面羊皮大地图,一手压着腰间长剑,一手指着地图。大殿上首,太后与秦王并肩坐在木案之后,秦王稷正襟危坐,正听得入神。太后歪着身子,斜斜倚在身后凭几上,瞧见白起与蒋泊宁进来,只微微抬起眼皮,笑道:“终于来了。”白起走到殿前,拱手单膝跪地,身上皮裘也未脱,俯首道:“臣回郿县老家接族侄来咸阳,耽误了行程,请太后、王上见谅。”太后还未问多一句,秦王稷先遥遥伸手,向殿中的白起与蒋泊宁虚虚一扶,笑道:“国尉请起,不过是小事而已。眼前商量如何讨伐魏国才是正经事,左相也只刚刚说起如今军粮军需储备之事。”魏冉也转身过来面向白起,点点头道:“现下粮草清点已经完毕,国尉可先说如何用兵。”后头宫婢上前,为蒋泊宁与白起脱去身上厚重斗篷。蒋泊宁只一